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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醜風流記(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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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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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野蠻

大醜回家,春涵果然沒吃飯,正坐著看書。是寫李嘉誠如何發家的。大醜問:「我不回來,你可以買點東西吃呀,別餓著」。



春涵淡淡一笑,說:「買的東西不合胃口,哪有你做的好吃呀。我可真有點餓了」。大醜二話不說,趕忙去做飯。



春涵問:「你服裝城的工作不要了嗎?病好也不去上班。」



大醜一邊切東西,一邊答:「有了咱們自己的事業,那工作只好扔掉。要是我不辭職,你一個負擔一個店,怪辛苦的。我會心疼的」。



春涵抱著膀,靠在廚房門框上,嫣然一笑,說道:「別灌迷湯,我可不上你的當。你當我是在校的小女孩嗎?」。



大醜嘆息道:「你要是在校的小女孩就壞了」。



春涵不解地問:「那是為啥呢?」



大醜說:「那樣,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遇上你了,更不會認識你,熟悉你。你也不會住在這裡,跟我開店。要是你是我老婆,我這輩子再沒有什麼所求了」。說著,很深情地望著她。



春涵瞅瞅他,笑了笑,說:「我這樣的女子,你還是不娶得好。脾氣不好,很任性。又很霸道。從來不喜歡別人擺佈我。你受得了嗎?娶了我,男人會受苦的」。



大醜忙道:「我願意受苦。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什麼苦都受得了」。



春涵認真地說:「我的眼光很高的,你達不到我標準。最重要的是,我要那個男人對我一心一意。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聽得大醜直髮愣,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失望,不知說什麼好。春涵見他樣子好笑,又可憐,不禁笑了。安慰道:「我不是說了嗎,哪天走投無路了,我會來找你。就算你有老婆了,我也纏著你。只要你收留我就成」。



這話大醜愛聽,聽得他眼睛直髮光,精神頭一下子上來了,渾身是勁。幾乎要快樂得大叫。幹活的速度也加快了。吃飯時,春涵覺得菜味比平常更好。由此可見,女人的影響有多大。她不笑話大醜,人人都有對美的追求的願望。



晚上,兩人坐在一塊兒聊天,看電視。當看到男女熱情狂吻時,大醜偷看一眼春涵,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種反應令大醜非常失望,暗暗嘆氣。轉念一想,這很正常呀。她又不是幼稚的小姑娘,就算是放點黃的,她也未必動心。



正亂想呢,春涵側頭看他,目光一撞,大醜笑笑,連忙避開了。春涵輕聲說:「你也想和我那樣,對嗎?」。大醜看她,那目光好亮,象能穿透人心。又有一股令人膽怯的力量。



大醜很誠實的點點頭。春涵望著他,說:「你很誠實,我喜歡誠實的男人」。頓了頓,又說:「來吧,你親我好了」。說著,美目閉起,小嘴翹起,很誘人的樣子。



大醜聽了,心跳加快。那紅潤的嘴唇,散發著清香,滋味想必更美。大醜咽口唾沫,咂咂嘴兒,始終不敢上前。生怕春涵忽然一掌劈來,使自己骨斷筋折。再者,他有點不信春涵是真讓自己親的。她那樣高傲的人,連男友都不讓親嘴兒,更何況自己這醜八怪呢。她一定是在考驗自己,或者是逗我玩的。



半天,大醜望著她不動,春涵睜開眼,見他傻頭傻腦地坐著,微微一笑,兩手一攤,說道:「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可別怨我。我的初吻,還沒給過男人呢」。說著,伸過嘴,在大醜的臉上吻一下,說道:「你是個好男人,可惜咱們無緣呢」。接著,嘆口氣,起身回房了。



大醜望著她的背影,摸著被她吻過的地方,覺得渾身麻酥酥的,熱乎乎的,血流得好快。這感覺真好。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賜以香吻?是看我可憐?還是一時心血來潮?不管怎麼樣,她親我總是好事一樁。



因為這個吻,大醜非常興奮。躺床全無睡意,天快亮時才睡著。



第二天頭午,大醜去服裝城辭職。在這兒幹了這麼久,真有點捨不得。沒辦法,為了自己的事業嘛。人往高處走,他沒有錯。



老闆當然要照例挽留,大醜說了不少客氣話。之後,到會計那裡結帳。他以為能碰上小君,結果沒有。那裡的人說,她還沒有上班。想到跟小君相好一場,心裡是又甜蜜,又失落。自己不是皇帝,哪有本事把所有的美女都摟在懷裡呢?不說別人,就家裡的「大老婆」,自己便沒法征服她。



平常佔點口頭便宜還有勇氣,真要說動手跟她親熱,自己說啥都不敢。不能用卑鄙手段,正路又不通。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將來投入別人懷抱。他實在不願看到那樣的結局。如果有一天,她真嫁人了,自己會不會發瘋?會不會像小周說的那樣,她嫁給誰,我都要找他拚命?



最好老天可憐,讓她走投無路,她來投奔自己。投奔意味著什麼?不就是自願給自己當情人嗎?那樣安排真太完美了。自己少活十年都願意。



大醜又想,以春涵那樣的條件,會走投無路嗎?如果說小雅那樣的姑娘會走投無路的話,也許有人相信,春涵嘛,絕對不會的。自己把她變成「大老婆」的夢想終究十分渺茫。想到此,大醜長嘆不止。



大醜又跟同事們話別。別看平時大家對他冷嘲熱諷,挖苦搗蛋,真到分別時,大家還真有了難捨之意。尤其是小周,聽說他走了,緊握他的手,然後緊緊擁抱他。他說:「哥們,我會去看你的。也看鐵仙子。真羨慕你,能跟她在一塊兒」。



大醜雙眉緊鎖,說道:「在一塊兒也沒有用。誰知道將來她會飛到哪裡去?我的狗窩,怎麼能養住金鳳凰?」



兩人又談一會兒,大醜跟大家告別。大家都紛紛表示,要安排一桌飯,給大醜,也給鐵仙子送行。大醜朝大家揮揮手,愉快地答應了。也請大家常去小店捧場。這時大醜的表現,已不像當初才來省城時,那麼土氣,那麼遲鈍了。



出了服裝城門,大醜向下走,突然一呆。前邊的臺階上來一人。是位姑娘,是她令大醜發呆的。



大醜感到自己的目光受到一定的衝擊,大腦受到一定的震撼。那是對美的一種正常反應。在大醜的人生裡,有過這情況時極少。應該是有兩回。一是初見倩輝時,二是認識春涵時。這回是第三回了。這姑娘雖不能跟春涵倩輝比,但絕對比小雅,小聰強。



那姑娘二十左右,身穿一套黑。上衣沒系扣,高胸把白內衣撐得緊而欲裂。一條緊身褲,束得美腿端長如錐。腳上長筒靴,油光鋥亮。走起路雄糾糾,氣昂昂的,這令人想起野蠻女友來。再看她的臉,冷豔白淨,目如點漆,唇如塗丹。這相貌是一流的,走上街頭,準保回頭率百分之百。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的臉上帶著霧一樣的憂傷。



大醜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放過審美的機會。他忘了一切忌諱,把眼睛瞪得牛大,眨也不眨地望著她。目光如火,像要把她給熔化了。



這樣看一位姑娘,是極不禮貌的。大醜已經忘了,他沈醉在美的境界裡。他倒沒有什麼骯髒的念頭,只是在拿她與倩輝,春涵,小聰,小雅,小君,水華等美人比,比比看,看各人都能打多少分。



大醜的目光,令姑娘眉頭一皺,目光一寒,臉上現出鄙夷之色。在經過大醜身邊時,她突然站住,用美目剜了大醜一下,鼻翼一扇,哼一聲,低語道:「醜八怪,你瞅也白瞅」。說罷,提一提肩上的小背包,向走口傲然而去。



大醜感到很沒面子,對著她的背影,對著她搖曳生姿的美臀,狠跺一下腳,氣道:「神氣個雞巴,跟我老婆一比,你是醜小鴨」。



這聲音不大,哪知,那姑娘耳朵很尖,她聽到了。她在門口猛地一轉身,幾步竄過來,指著大醜的鼻子,怒道:「你再說一遍,醜八怪,誰是醜小鴨?」。



大醜一驚,不曾想她又殺回來了。定了定神,硬著頭皮說:「我說,我老婆比你好看多了」。



那姑娘不服氣,氣呼呼道:「我才不信呢,你的老婆會比我漂亮。就憑你這德性,老婆能好哪去」。



大醜下巴一擡,用眼睛的餘光斜視她,說道:「我這模樣不好嗎?在這哈爾濱,有好多美女爭著搶著要叫我老公。我還不幹呢」。



那姑娘仔細瞅他,被他給氣樂了。那一笑,當真有春回大地之暖,鮮花怒放之美。大醜看得眼睛都大了。可惜,這笑容轉瞬即逝。又恢復冷漠,憂愁之相。



「你老婆在哪呢?我去會會她。我也見識一下能叫我像醜小鴨一樣的美女」。姑娘瞪著大醜,語氣中儘是酸味兒。



大醜被她逼得沒法子,便說:「我老婆去上班了。沒法子見你。白白吧」。



大醜擡腳想走,那姑娘抓住大醜的胳膊,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不見到你老婆,你別想跑」。



大醜被她這一抓,倒無計可施,便說:「你真想見我老婆嗎?要見的話,先放手。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那姑娘這才覺得有點失態,向旁邊瞅瞅,果然有一些人往這兒看過來。她連忙放開大醜。她低聲問道:「你說吧,怎麼樣才能見到你老婆?」。



大醜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對面有家飯店,你今天下午五點鐘在哪等我,到時我領你見她」。說著,用手指著斜對面一家豪華飯店。



那姑娘望望對面,說道:「好,一言為定。是男人,就不要失約」。



大醜笑道:「你要不來,可是你的事了。那時,怪不了我」。



那姑娘盯著大醜說道:「我信你一次。你要敢耍我的話,哼,有你好看的」。說著,快步而去。大醜瞧著她美妙的身影消失在服裝城門口,心說,這姑娘雖比不得我的春涵與倩輝,也是難得的美女了。只是性子野了點。這種姑娘當女友的話,得先馴服才行。



大醜只是這麼想想,沒別的意思。絕對一點「幹」的念頭都沒有。他得到的美女不算少了,他已經知足了,不想再亂來。他想改邪歸正,做一點好人。至於下午去不去赴約,大醜要考慮一下。不過,按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去。他牛大醜雖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至少是講信用的。說話不算話,豈不是如同放屁嗎?



走了一會兒,大醜想起校花的事,便撥通班花的電話。班花證實了校花的被抓。大醜約她一塊去看望校花,班花說,自己已經去過了。大醜便打聽校花被關押的地方。班花詳細地告訴他了。



最後,大醜笑笑,問她:「幾天不見,你想不想我?有沒有幹的意思?」。



班花罵道:「我是一個良家婦女,有夫之婦,你休想,大流氓,大淫賊,王八蛋」。罵到這裡,班花笑起來。



大醜威協道:「想造反呢。等我抓住你,看我不操死你的」。



班花叫道:「滾你的吧」。說著,便掛斷了。



下午,大醜買了水果,食物,到拘留所裡看校花。那裡離大醜家不算遠,只坐二十分鐘車便到了。在一個不大的屋裡,大醜坐在一張桌旁,等著校花。不大一會兒,校花被一個民警帶來了。隨後,民警轉身出去。



在大醜的想像裡,校花一定沒個人樣了,奇慘無比。等見到時,真有點意外。只見校花衣服乾淨,整潔,頭髮光亮,跟平常沒太大不同。只是臉上有些憔悴,有點傷感。是的,關到這裡的人有幾個能開心得起來?



校花見到大醜也是一驚。她忘情地抓住大醜的手,叫道:「是你,牛大醜,你來看我了?」。大醜笑笑,點點頭,拉她坐下。校花不好意思地放開大醜的手。



大醜望著她,問道:「我來看你,你好像很奇怪呀。這很正常嘛,咱們是老同學了,而且還相好過。你落難了,我怎麼能不理呢」。



校花聽得眼圈都紅了,她感激地望著大醜。說道:「我真想不到,你會來看我。平常跟我好過的男人多了,我一倒楣了,沒一個來瞧我。都是狼心狗肺的,都不是人」。說到這裡,她咬牙切齒,聲色俱厲。



大醜說:「班花,你老公沒來看你嗎?」。



校花語氣緩和下來,說道:「穎麗來過了。她挺有良心。好多的女性朋友也來過了。我真高興,還有人惦記我。我老公也來了,但他不是來看我的,他是來……」。



大醜奇道:「他不是來看你,那來幹什麼來了?」。



校花長出一口氣,說道:「他是來找我談離婚的。昨天,我已經在離婚書上籤字了。我不怪他,他是因為面子問題,才跟我離的。我這個老婆,令他沒臉出去見人。我的孩子要是懂事,可能也不要我這個媽了」。說到這裡,校花眼淚流出來了」。



大醜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如蓮,別哭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放在心上了。以後注意點就好。你還年輕,別那麼消極呀」。



校花拉住大醜的手,說道:「謝謝你,牛大醜。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出了這事,名聲都完了。以後,你會瞧得起我嗎?」。



大醜笑了,說道:「我當然還會當你是朋友。不會瞧不起你的。你放心好了。再說,我也不比你高尚」。



校花瞅瞅門外,低聲道:「我守口如瓶,沒有把你供出來。你不必擔心」。



大醜說:「我來可不是為這事。我來就是為看你。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校花擦掉淚水,微笑道:「一切都搞定了。剛哥已經出去了,他很有本事。他已經找人為我活動了。我明後天就能出去」。



大醜說:「那就好,出去就好。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校花望著牆,思忖一會,說道:「我打算去深圳,去投奔我一個好朋友。她在那裡開著一家大酒店。我想跟她混口飯吃」。



大醜點點頭,笑道:「等你混成富婆,告訴我一聲,萬一我缺錢,我好找你借」。



校花也笑了,一副迷人模樣,說道:「實話跟你說,我這次挨抓,被罰不少錢。幸好我家家底厚。去掉罰金,家裡錢我分到一半,就這一半,就有幾十萬呢」。



大醜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你老公很有本事嘛」。



校花哼了哼,說道:「他沒錢,我嫁給他?就他那德性?」。接著說:「聽說你開了個店,我還沒向你道喜呢。本想親自去賀。可員警不讓我去呀」。說著,笑起來。



大醜說:「那是個小店,掙不了多少錢」。



校花湊近大醜,問道:「聽說這店是你跟你那位房客開的,就是鐵仙子」。



大醜搖手道:「什麼仙子呀,她是活生生的人,叫鐵春涵」。



校花笑道:「我聽穎麗說了,她說,這回她服氣了。那姑娘的確長得比她美一千倍」。



校花又問:「什麼時候跟她結婚呢?」。



大醜頭一低,說道:「我是做夢吧」。



校花說:「瞧你哪像個大男人。大家都是人,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大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兩人談了好久,大醜得知校花在裡邊沒有受苦,生活正常。心裡覺得很安慰。又談一陣兒,大醜把自己買的東西拿給她看。校花很高興的接過來。



大醜站起來告辭,說道:「你離開哈爾濱時,告訴我一聲,我給你餞行」。



校花說:「我會的。我一定告訴你。到時,我還得報答你呢」。



大醜不明白,問:「報答什麼?」。



校花解釋道:「我進來以後,除了老公,沒一個男人來看我。我很難過,想不過男人們都這樣,平時跟你好得像一個人,關鍵時刻都跟死人似的沒影了。我在心裡發誓,在我出去之前,只要有一個男人來看我,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今天,我聽到有男人來看我,心裡舒服極了。我把可能來的男人的名字在心裡數一遍,都是平時跟我最鐵的。但沒有你的名。想不到來看我的男人居然是你。真是想不到。你真有福氣,可以得到那麼好的報答。你回家偷著樂吧」。



大醜敲敲自己的頭,笑道:「不知道你要給我多少錢?」。



校花神秘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洩露。回去等好事吧」。



臨走時,校花還跟大醜親個嘴兒。那神態跟以前的肉慾不同,這次是非常深情的。令大醜感覺甜甜的。



離開拘留所,大醜回來,他沒有坐車,就這麼遛達著。他晚上不想做什麼飯了,想找個地方買點回家吃就行了。一想到吃,便想到飯店。連帶地想到與那野蠻姑娘的約會。



男人不能失信。一個野丫頭我怕她幹什麼?她能吃了我?去看看,看她來不來。讓她見見春涵也好,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讓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拿自己總當香餑餑。



大醜不帶性目的的去赴約。自從泡妞以來,這種情況,是絕無僅有的。



大醜風流記(六十一)初吻

大醜來到那家飯店門口,一看表,不到約會時間。估計那姑娘不會來的。但他還是到裡邊轉一圈,要沒有的話,坐一會兒,要兩個菜,等到點,她不來,俺老牛便走也。拿著可口的東西回家跟寶貝兒春涵共進晚餐。



連看幾個屋,沒有個影兒。當看到最後一間臨街的屋時,一開門,那野蠻姑娘正睜圓了眼睛瞅著他呢。像是嘲笑,像是憤怒,也像在挑戰。既然這樣,大醜沒法子,進屋坐吧。



那姑娘望著他冷笑一聲,叫道:「服務員,上菜」。外邊答應一聲。大醜笑道:「菜都點完了。多點幾個,得吃飽。吃飽了,才有力氣看我的漂亮老婆去」。



那姑娘眯眼一笑,說道:「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客氣。反正又不用我掏腰包」。大醜心說,看來要我請客,她不會黑我吧?情況不好的話,我得開溜。別叫一個小丫頭給整了。嘴上還傻傻地問:「不用你掏腰包,難道你們單位給報銷嗎?看來你們單位不錯」。



話音才落,那女子騰地站起來,瞪著眼睛,想大吼兩聲,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慢慢坐下。微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難道讓我請客嗎?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這頓我請了」。



這種情況下,大醜無論如何不能後退。只好爽快地答道:「我是男人,如假包換的大男人。和女人一塊兒吃飯,能讓女人請嘛?」。



那女子高興起來了,說道:「這還差不多。像個男人」。正這時,服務員上來了,菜也來了。絡繹不絕,一盤盤往上端,端一盤,大醜便心疼一下。



謝天謝地,總算安靜下來,不再上菜了。大醜用眼光一掃盤子,心裡格登一下子,我的媽呀,十個菜呢。基本哪個菜,都在十元以上,這能吃完嘛?



大醜奇怪地望著那姑娘,問道:「這麼多,能吃完嗎?」。那姑娘嘴一歪,說道:「吃不了打包。快吃吧,別裝假」。說著,給大醜挾塊肉過去。



大醜苦笑一下,心說,今天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想找個藉口走人吧,實在狠不下心。只怪自己太厚道了。太厚道自然要吃虧的。



正想呢,那姑娘又大聲要酒。好嘛,一張嘴,十瓶哈啤。她叫酒時,嘴上說:「先來十瓶吧」。這「先」字,聽得大醜直皺眉。心說,這丫頭,好像要叫我破產似的。換了以前的我,恐怕什麼都顧不上了,早就逃之夭夭。可不能為討女人歡心,自己當冤大頭。



事情到這地步,大醜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喝吧,反正都是自己的錢。那姑娘也一改臉上的愁容。打開一瓶酒,豪氣如雲,連杯子都不用,跟大醜學,直接用瓶子來。大醜一張嘴,半瓶下肚。這姑娘毫不示弱,照樣跟著。看得大醜暗暗叫好,果然不讓鬚眉。在自己的認識的美女裡,這樣氣概的,恐怕沒有。



兩人喝著酒,吃著菜,又談著天。大醜便問她是學生嗎?她說才畢業,已經上班了。大醜問她家裡情況。她聽得身子一抖,象給刺到傷口上一樣。臉色又變得悲傷起來。一句話不說,拿起一瓶酒,一口氣喝光。喝完了,用餐巾紙一擦嘴,說道:「好痛快,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大醜望著她,微笑道:「這麼能喝酒,你男朋友敢要你嗎?」。姑娘哼地一聲,說道:「上個月,我把他給甩了。這年頭,誰怕誰呀?」。



大醜說:「一定是你愛喝酒,他受不了,要提意見,把你給惹火了」。那姑娘輕聲一笑,說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你猜怎麼回事?」。



大醜說:「一定是他要結婚,你不肯,嫌他錢少」。那姑娘聽了,說道:「有點意思了。不過,不全對。他是要跟我上床,我不幹」。



一聽上床,大醜來了興趣,接嘴道:「這年頭婚前上床不太正常了嗎?上就上唄,反正現在也沒有處女了」。



那姑娘大聲道:「誰說沒有,我就是一個」。大醜瞥她一眼,笑了笑,不出聲。



那姑娘問:「你不信嗎?要不要檢查一下?」。說著,伸手解鈕子。大醜趕緊阻止,說道:「我信了,你別動手。叫人看見,好像怎麼回事似的」。



姑娘得意地瞅瞅大醜,小嘴翹翹,說道:「我的身子是不能輕易給人的。要有大用呢。連男朋友都不能給」。



大醜想起小說中的故事,便笑了,說道:「怎麼,你加入明教了,要當聖女嗎?」。



姑娘搖頭道:「什麼聖女不聖女的。我是因為……」。說著,又把一瓶啤酒幹了。因為喝得急了點,嗆得直咳嗽。



大醜不忍心,忙靠近她,拍拍的背,說道:「沒人跟你搶酒喝,你慢點。有什麼事,你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姑娘擡起頭,一雙水靈的眼睛裡透出傷感。她對大醜望一會兒,嘆道:「看你的樣子,你也幫不了我」。



大醜搓著手,傲然道:「你別門縫裡瞧人,把人瞧扁了。備不住我真能幫你。要上天把星星摘下來當球踢,咱還辦不到。只要是現實中的事,都可以想辦法的」。



姑娘盯了他一眼,說道:「你要能給我五萬塊兒錢,我這個大姑娘就是你的。一輩子都是你的」。說罷,吸氣挺胸,使乳房更突出些,臉上露出嫵媚的神情。似乎讓大醜見識一下她的魅力。



倒真把大醜看得一呆。別看大醜已經經歷過一幫美女了。畢竟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大醜深知這一點。凡是得不到的女人都是好的。



大醜看著這撩人的小妖精,心跳加快,血流加速。臉變得紅紅的。衝動之下,差點脫口而出:「行,我答應你」。還好,現在的大醜,已非當初的大醜。並不是見美女走不動道,把命豁出去都行。現在的他,現實多了,奸多了。讓他為女人不顧一切,不是不行的,要看那個女人是誰。



他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收回來了。心說,不能胡來。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天底下需要幫忙的人多了。我這點錢幫得過來嗎?再說了,你的身子值五萬嗎?要是春涵的話,百萬千萬也值,你嘛,就不好說了。



姑娘看大醜表情變幻不定,便取笑道:「我說你幫不了吧?你還不服氣。可惜我這漂亮身子了,不知道要給哪個老頭子糟蹋。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他媽的,我還不如死了呢」。說著,一副要哭的樣兒。



突然她朝窗外一望,說道:「是我媽呀。你等我一會兒」。說著,便跑出去了。還真行,喝了四瓶酒,啥事沒有。只是臉上微紅,象擦了薄薄的胭脂。



大醜往窗外看。只見那姑娘正和一個中年婦女在說著什麼。那婦女臉上也是愁苦的,和這姑娘的表情相似。想必她們都有相同的苦惱。很快,那姑娘便跑回來,對大醜說:「我得馬上走,不能喝了。改天我請你」。說著,把她剩下的那瓶酒裝包裡,又把包上肩,看得大醜直笑。



又和大醜說:「我叫江淺淺。你叫什麼?到哪裡才能見到你老婆?」。大醜一笑,說道:「你還真想和我老婆比比?你認輸吧」。



江淺淺往外望瞭望,一跺腳,喝道:「快說,別說廢話」。



大醜故意停了停,說道:到「春涵服務商店」,你能找到我老婆。我的名字你問她好了。



淺淺說道:「好。我會去的。她要沒我漂亮,我再找你算帳」。



大醜笑道:「她要比你漂亮的話,你可得請客」。



淺淺哼一聲,掉過頭,傲然而去。大醜在後叫道:「當心點,酒後失身」。那身影已經消失,她的聲音卻傳過來:「誰敢碰我,閹了他」。聽得大醜哈哈大笑,心說,這丫頭,有味道,挺吸引人的。跟春涵倒有點象,都那麼厲害。不過春涵可比她穩重多了。



她值五萬嗎?大醜在心裡悄悄地給她估價。隨後,大醜又叫飯店做兩個菜。他要帶回給春涵吃。



大醜回到家,見春涵正坐著等他呢,一臉的不悅。見他回來,登時有了笑容,上前來接東西,嗔怪道:「你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見他臉紅撲撲的,一身的酒味兒。又問:「又喝酒了,跟哪個狐朋狗友?。



大醜笑道:「有人請客,能不給面子嗎?因為想著你,我提前撤退了。要不然,不知要搞到幾點鐘呢」。



春涵一邊往盤子裡倒東西,一邊說:「總算你還有良心。知道家裡還有我」。這話大醜聽來,興奮極了。因為她那語氣,真像對待自己丈夫一樣。因為高興,大醜又去廚房熱飯。



春涵說:「別麻煩了,光吃菜也行」。大醜說:「那樣對胃不好的。再說,也不費事」。



很快,大醜把飯端上來。春涵一直沒動筷子,直到大醜把飯遞過來,她才邀大醜共吃。大醜本來不餓,但春涵發話了,他還是坐下來,慢吞吞地吃。邊吃邊看她。



春涵很斯文地吃著,嘴裡得空還說:「提醒你多少回了,老是沒記性。別老瞅我,我又不是飯。瞅我能當飯吃嗎?」。



大醜認真地說:「怎麼能不能當飯吃。人家說秀色可餐嘛」。



春涵說道:「那好,從明天起,你可以隨便看我,但不準你吃飯」。說著,笑起來。



大醜停止吃飯,望著她說:「我看你,看一輩子也不厭倦,你真好看」。



春涵白他一眼,說道:「想看一輩子?難呢。哪天我看中哪個男人,便跟他跑了。你還是在這兒看小雅吧」。



大醜心裡一酸,說道:「想跑,那可不容易。我一定打跑那個男人。敢搶我老婆,活膩了他」。



春涵似笑非笑地望著大醜,說道:「看來我這輩子想嫁別人都嫁不成了。我什麼時候跟你簽了賣身契了?」。



大醜一怔,說道:「現在就簽吧。我去拿紙筆」。說著,站起來,好像來真格的了。



春涵見此,笑個不止。說道:「我可不能簽,簽完了,我就得天天給你做飯吃了。你當我是傻瓜不成」。



大醜癡情地望著她,說道:「你要願意的話,我一輩子給你做飯吃」。



春涵瞅他一笑,沒吱聲。大醜覺得那目光很溫暖。使他如沐春風,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



飯後,春涵對大醜說:「今天,我廣州的一位元好朋友打來電話,聽說我開了個店非常高興。她老公是服裝廠的。她說,可以以最低的價格把最好的服裝進給我們,保證品質。我跟她說好了,要進她老公的貨」。



大醜說:「廣州?好遠呢。從那裡把貨運到這兒,要多久啊!」。



春涵望著他,微笑道:「你這土豹子。以為是用車運嗎?告訴你吧,是空運,用飛機」。



大醜恍然大悟,又說:「你這朋友可靠不?」。



春涵說:「絕對可靠。我們在校時親如姐妹。畢業後一起打工。去年她嫁到廣州了。我們一直有聯繫。她一直鼓勵我去廣州發展。還說,要給我介紹個廣州的男友。我沒聽她的」。



大醜連連點頭,說道:「你沒聽她的,真是聰明。好好的,幹嘛要背井離鄉,家鄉有什麼不好的。龍在哪裡都是龍,耗子在哪裡都是耗子」。



春涵抿嘴一笑,說道:「你這樣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大醜問:「你明白了什麼,跟我說說」。



春涵說:「咱們心照不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左右也只是那事」。



大醜鄭重地說:「咱們做買賣,一定要穩打穩拿。千萬不要急於求成。咱們的本錢太小。不容咱們冒大險呀。弄不好,血本無歸」。



春涵不同意,反駁道:「穩重是必須的。不過有時也需要有膽量,有魄力。商場也是戰場。良機不可錯過。該冒險時,一定得冒。雖然心驚肉跳,但身在其中,也有常人不可知的樂趣」。



大醜說:「我總是說不過你。你想怎麼幹,只管幹。幹之前,要知會我一聲才好。讓我也幫你多分擾。兩個人的店,沒理由讓你一個人操心」。



春涵站起來,對大醜行個禮,脆聲道:「是,牛老闆,小女子謹遵老闆教誨」。那種模樣與腔調,聽得大醜哈哈大笑,樂得前仰後合。



春涵也格格地笑起來。認識她以來,從沒見她這麼開心過。一張臉笑得比牡丹都美。看得大醜眼睛發直。那隆起的胸脯,也在笑的節奏中,起起伏伏,鼓鼓湧湧的。令大醜呼吸都要停止了。大腦一片空白。稍後的念頭便是,把她摟到懷裡,盡情地吻一頓。



他是這麼想的,可手卻不聽命令。他敢於對好多美女動手,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他起碼敢於一試。在春涵面前,他成為膽小鬼。只敢想,不敢做。



春涵見大醜的眼睛發直,目光的焦點是自己的酥胸,不由面泛桃紅,芳心忐忑。儘管她沒經過男女之事,憑直覺,也知道那目光中包含的深意。想起上回屋裡的活春宮一事,春涵更有點不自然。



她定定神,慢慢坐下,為阻擋他的好色的目光,春涵抱起膀,交叉的雙臂遮住乳房,並微側身。臉上露出羞澀與不安來。一雙明眸在大醜的臉上狠瞪一下。就這一下,大醜便猛然驚醒。他使盡力氣,把眼睛轉到別處。嘴上還說:「差點得罪你了,還好沒有」。



春涵含笑,撅嘴兒道:「已經得罪了。想不認帳可不行」。



大醜歪頭道:「我已沒怎麼你吧?」。



春涵冷著臉道:「你的眼珠子該換個地方了」。



大醜厚著臉皮道:「那你來幫忙換一下吧。你看挪到臉兩側怎麼樣?跟你魚一樣」。說著,為自己的幽默感到得意,他笑起來。



春涵不笑,繃著臉說:「我看行,我來幫你換」。說著,伸兩手向大醜撲來。



大醜大叫:「謀殺親夫」。嘴裡叫著,身子後閃,春涵撲個空。春涵剛一起身,大醜心一橫,猛地上前,把春涵抱在懷裡,伸嘴向她親去。春涵豈能讓他得逞?本能地一轉頭,這下壞了。大醜是親她右臉,她這麼一轉頭,真巧,這個吻正印在春涵的小嘴兒上。



這個變故令大醜一呆,隨即便覺得小嘴好香好軟,滋味很好。親一下後,又貼上去,拱著,觸著,舔著,想得更多的甜頭。很可惜,這小仙子不如別的美女知趣,能配合的張開嘴兒,讓狼舌深入,品咂香舌,佔盡上邊的便宜。



這個變故也令春涵一怔,被人一親,身子一哆嗦,全身的神經都起了反應。也說不清是反感還是喜歡,總之是很特別的。但幾秒鐘後,她便醒過神來。少女的矜持,使她火冒三丈。她忽地推開大醜,「啪」地一聲,大醜挨個耳光。然後,春涵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



大醜摸著疼痛的臉,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完全清醒。他心想,這下可壞了,我非禮她了。她生氣了,以後再不會理我了。自己真是太冒失,太糊塗了。明知不能碰還是碰了。真是該死。



他顧不上別的了。去敲春涵的門,叫道:「春涵妹妹,對不起了,是牛大哥不好,你饒我一回吧」。叫了半天,裡邊才傳來春涵的聲音:「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你」。接著,便聽到門嘭地一聲,像什麼東西砸到門上。聽其聲,不像玻璃等物,興許是枕頭一類的。



大醜長嘆一聲,心說,多日的努力,毀於一旦,自己真他媽的沈不住氣。從今以後,我們是完了。我牛大醜是廢物一個。不配當男人。



大醜回到自己屋,象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神。往床上頹然一躺。不禁又自卑起來。我本是一個癩蛤蟆,還想吃什麼天鵝肉?現在可好,情人做不成,朋友都完了。牛大醜,你去死吧。



想到那親吻的滋味,大醜又覺得甜蜜無比。摸摸被打的臉,也不覺疼了。對著窗外黑暗的星空,他暗暗祈禱,求老天保佑,千萬別叫春涵離開他。他是個窮人,除了有擁美做樂的願望,別的什麼都沒有。難道老天真這麼殘忍,連這點芝麻大的要求都不滿足嗎?



如果是那樣,大醜也會罵,老天,你真瞎了眼了。



大醜風流記(六十二)喝蜜

因為春涵的事,大醜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他也不知睡時是幾點,想必快半夜了。正迷迷糊糊間,一個聲音把他驚醒。是雷聲,響亮的雷聲,伴著刺目的閃電,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大醜一下坐起來,一望窗外,忽明忽暗。明時白光萬里,白的嚇人,群樓象魔鬼起伏。這暗時漆黑如墨,無邊無際,說不盡的詭異。彷彿其中藏有大量的吃人怪曽。並伴有沙沙的雨聲,瀟瀟的風聲,在這午夜,在這雷鳴中,風雨聲倒像魔鬼的腳步聲了。



大醜見了,也不禁心驚。他首先想到春涵。他早聽說春涵怕雷。自從她搬來之後,打雷時候比較少。即使有,也只是輕雷隱隱,微不足道。像這種氣勢驚人的焦雷,還是頭一回聽見。不知道這美女會不會受到影響。



如果這時候她跑過來,我一定會抱住她,抱她在懷裡,全力保護她。只是有點乘人之危,非男子漢所為。如果她若無其事,不會過來,大醜又不免大失所望。真是矛盾極了。



想到飯後自己得罪了她,她必定恨意難消。即使怕雷,寧可被雷劈了,也不想到我身邊避難。這麼想著,大醜的心,像一塊石頭,急速下沈,沈向深淵。



他的思想活動寫來雖多,其實用時不過幾秒。大醜深吸口氣,下床來,瞅瞅窗外。他一個男子漢,見了那光景,都有點緊張。女人一定會更怕吧?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這麼晚,只怕讓她誤會。



他正想著,突聽一個聲音大叫:「牛大哥,牛大哥,快救救我呀,我好怕」。這聲音中透出無限的恐懼與驚慌。正是春涵的聲音,美妙的聲音,此刻令人聽了,頓起滿腔的憐愛之心。這聲音由遠及近,看來春涵已經來了。



大醜豪氣頓生,穿拖鞋向門口跑去。門一開,一個溫暖的身子便投入懷裡,緊緊地摟住大醜的脖子。不用看,單聞那香氣,也知道是春涵。



美女主動入懷,令大醜一震,差點暈倒。接著,他馬上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暈的時候。他調整一下呼吸,輕聲說:「春涵,別怕,牛大哥會保佑你。你沒事的」。春涵身子顫慄著,喃喃道:「我怕,我怕」。幽暗中,雖看不清她的臉,仍可見她的雙肩在抖動。



大醜說:「來,跟我來」。說著,大醜摟住春涵的腰,半抱半拉的,走向大床。到床前,大醜說:「來,你進被窩裡。我守著你,雷公也不敢動你」。說著,扶春涵上床,給她蓋好被。大醜坐她旁邊,春涵還拉著他一隻手。雖然她的手還有點抖,很明顯,她比剛才好多了。



這時,雷聲還在響,轟隆隆的。春涵把頭縮進被裡,拉著大醜的那隻手顫個不止。突然,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屋裡乍明又暗。沒等大醜想什麼呢,又是一聲雷,震得玻璃嗡嗡直顫。



春涵哆嗦一下,兩手抓住大醜的一隻胳膊,把頭伸出來叫道:「牛大哥,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藉著又一道閃電,大醜看清她的臉上居然有了淚痕。這使他驚訝,認識她以來,她一直是鐵人形象,從未向人示弱。無論是在單位領導面前,還是追求者面前,歹徒面前,她從無懼色。此時,她恢復了小女孩的本色,需要一個大哥哥來照顧。



大醜安慰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給你做飯,做一輩子呢」。說著,他不再有什麼顧慮,擡腿上床,鑽進被窩。沒等他怎麼樣,春涵便像泥鰍一樣進他懷裡。雙臂摟脖,俏臉貼上,全身都跟大醜全並。那香氣,那柔軟,那感覺,大醜覺得像上了天堂一樣。她的雙臂那麼有力,她的乳房,別看隔著布呢,仍然能感到它的挺拔,飽滿,及彈性。她的大腿,她的小腹都給大醜帶來銷魂的美感,還有那方寸之地,令大醜想胡思亂想。



春涵是從床上跑出來的。因為怕雷聲,她醒來後,第一個動作,便是叫喊,叫的同時便往大醜這裡來。那一刻,大醜成為她的保護神。她覺得,他那裡才是最安全的,他能救她。因為急,她連外衣都沒穿,只有睡衣裡邊是胸罩,褲衩。大部分肉體在外邊露著。



大醜也一樣,總穿褲衩睡覺。此時,兩人抱在一塊兒,與裸體區別不太大。是肉貼肉的接觸,自然刺激。大醜的肉棒起了反應,象槍一樣,頂在春涵胯下。大醜清楚地感到,那裡柔軟而突出。自己的肉棒多想長驅直入,到春涵妹妹的溫泉裡洗澡。但他極力克制著,他不想乘人之危,欺侮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妹妹。



只是他能控制住手腳,控制不住自己的傢夥,那傢夥支支愣愣的,懷著邪惡的目的,在春涵的腿根附近亂拱著,幸好春涵並著腿,否則的話,它早穿布而過,把她變成少婦。



外邊雷電交加,風雨不止。室內被窩,二人貼近,合二為一。在男人的懷抱裡,春涵漸漸不抖了,頭腦慢慢冷靜下來。那雷聲不再可怕了,閃電不再駭人了。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呢?她想不通。



同時,那男人的氣味令她面紅耳赤,心跳異樣。啊,貼得這麼緊,羞死人了。牛大哥的胳膊,一條摟她腰,一條卻放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撫摸著,在感受著美臀的魅力。這還不算,尤其是他胯下的東西,硬如鐵棒,頂得自己腿生疼。看那意思,它還想進自己那裡呢。想到自己那裡,春涵羞不可仰。



她畢竟是個黃花姑娘,既然不怕雷了,就沒理由再賴在人家懷裡了。這情景,真是香豔,讓他大佔便宜。自己活這麼大,還沒有被男人這樣過。想起自己是主動送上門的,春涵更不好意思了。她掙紮一下。雖然自己武藝高強,身手了得,她仍然害怕。她怕什麼呢?她不是怕他強暴,她是怕自己拒絕不了。



這段時間來,她越發覺得自己對他有依賴性。每天都想跟他一塊兒上班,一塊兒回來。等他做飯自己來吃。他不在家,自己飯都不想吃。她一直堅強,獨立,現在卻變了,越來越像個柔弱的小姑娘。更要命的是,對他的開玩笑,由最初的反感,到現今的接受,甚至還有點期待了。他老叫自己大老婆,換了別人,自己早就拳打腳踢,讓他上醫院報導。現在卻聽習慣了。每次一想到,他有女朋友,她如梗在喉,很不舒服。



昨晚,他佔自己便宜,自己當時很生氣。回房不久,便不在意,反而還回想當時的情景。她覺得很不對勁兒。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他有什麼好的。雷聲一響,自己雖怕,可也不必往他房裡跑吧。自己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只要把頭藏到被裡,過一陣兒便好。這次卻怪了,第一個念頭,便是找他來保護。自己的思想與心態竟變化這麼大。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春涵掙開大醜的摟抱,說聲:「又佔我便宜。大色狼,哼」。想下床回屋。她沒等下地呢,又是幾聲雷鳴,同樣的驚人。春涵不覺又怕了,一回身,又撲入大醜的懷裡。弄得大醜很尷尬,不知該不該抱她。不抱吧,也太無情。抱吧,一會兒,她過後又要怪自己非禮。做人好難呢。



他思前想後,心裡有氣。我憑什麼老受你的擺佈,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我到底是不是男人。想到此,他毅然推開她,拒絕她入懷。春涵呆了一呆,怔怔地望著他,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趴在枕頭上嗚嗚地哭個不止,傷心之極。顯然是自尊心受到很大傷害。想不到對方竟然這樣打擊她。自己從小到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向來是別的男人想方設法,費盡心思要一親芳澤,他竟然這麼狠心,這麼無情。



大醜心一軟,過來拍拍她,說道:「別哭了,是我不好。來,快到我懷裡」。春涵擡起淚眼朦朧的臉,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恨你」。啪地一聲,一個耳光。不到八個小時,大醜挨了兩個耳光。打得大醜暈頭轉向,不知說什麼。



春涵望著自己打人的手掌,非常後悔。兩人對望著,一時無言。雷聲一個接一個,春涵強忍著撲他懷裡的衝動,身子顫抖著。寧死也不受他可憐。



大醜不再計較耳光的事,主動抱住她,兩人又回到被窩。春涵氣也消了。她摸著大醜被打的地方,問道:「還疼嗎?」。大醜搖搖頭,說道:「這耳光不能白挨吧,總要得點補償」。春涵說:「想怎麼樣,你來吧,本姑娘不怕你」。說著,傲然一笑。



大醜豁出去了,別說打耳光,就算捅他一刀,他也不怕了。他緊抱春涵,感受著她嬌軀的美好。他的嘴突然伸過去,印在春涵的嘴上。在春涵沒明白怎麼回事時,大醜的雙手已經來到春涵的屁股上,那麼貪婪,那麼邪氣的抓弄著,揉搓著。春涵頓時覺得像觸電一般,說不出舒服,也說不出刺激。這種感覺好新鮮。但少女矜持使她本能的去推大醜的手,哪裡能做到呢?



這時候,她的武功一點都用不上。她的美麗的紅唇被大醜親得唧唧響。大醜的舌頭來到她的唇裡,想親春涵的香舌,無奈春涵緊閉著嘴,就是不肯張嘴。大醜只得在牙上滑動。



這時的大醜領略著仙子的魅力,醉在其中。他恢復好色本相,不再猶豫。象對待別的美女那樣,肆無忌憚起來。他一翻身,將春涵壓在身下。上邊繼續吻著,他的手兵分兩路,一手伸向酥胸,一手伸向胯下。當手指碰到那時,春涵身子一顫,鼻子哼一聲。



因為強烈的刺激,春涵張開嘴,於是,大醜舌頭深入,纏住她的香舌,極盡纏綿。把春涵搞得全身發軟。大醜抓住春涵的乳房,仔細的握著,捏著,彈性真好,是自己摸過的最有彈性的乳房。那乳頭真敏感,沒幾下,便被弄硬了。她的下邊,大醜隔著布片,便準確地找到她的小豆豆,又撥又按的,又到小溪處流覽。這些動作,令春涵忘了羞澀,忘了自尊。她從輕微的掙紮中,到平靜的接受。她不再反抗了,反抗也沒有用。她身體軟如麵條,無力抵擋。



大醜大樂,動用一切手段,在美女身上佔便宜。當大醜放開她的嘴時,春涵叫了起來:「牛大哥,你放過我吧,我真受不了你。快放開」。



大醜意氣風發,哪能放手。他收回手來,脫掉她的睡衣,把胸罩上推,露出一對奶子來。藉著偶爾劃出的閃電,大醜看見那兩個尤物,果然不小,如兩座聖女峰。便一口吻上去。一手摸另一個。



春涵輕聲哼著,推他的頭。但不頂用。小乳頭被他親得水淋淋的,乳房受不得刺激,如麵包般膨脹起來。大醜愛不釋手。



稍後,大醜來到春涵胯下,分開她的玉腿,將頭伏上去,對準春涵的方寸之地,狂吻起來。春涵叫道:「牛大哥,別親,別親那裡,怪髒的」。大醜吸一口春涵的春水,說道:「大老婆,你這裡好香,我愛吃」。說罷,又低頭吃起來。吃得春涵遍體酥麻,嬌哼不休,水流不止。春涵的溪水,全進入大醜的肚裡,一點沒浪費。



後來,大醜不顧春涵的抗議,把那濕淋淋的小褲衩給扒下來,把嘴又送上去。這種肉貼肉的親吻,令春涵難以招架。春水不知流了多少,她一邊呻吟著,一邊按著大醜的頭,嘴裡不時叫道:「牛大哥,你好討厭,親人家那裡」。



春涵的浪聲,雖不如水華,校花諸女放蕩,但這種少女似的,同樣具有令人瘋狂的魔力。這聲音給大醜無比的刺激,他伸長舌頭舔著春涵的小穴,輕咬著小豆豆,把技術發揮到極限。他要讓這小仙子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他倒不急於佔有她。



很快,春涵便達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在她甜美的酣叫聲裡,一道暖流突然流出。大醜張大嘴,努力地吃著。還是弄了一臉。他也不在乎,把春涵的穴舔得乾乾淨淨。



之後,大醜躺她旁邊,問道:「寶貝兒,你舒服嗎?」春涵不吱聲,羞得往他懷裡鑽。大醜知道她很痛快。便摟著她的屁股,說道:「寶貝兒,咱們做夫妻吧?就現在」。說著,把肉棒放出來。拿春涵的手來摸。春涵大膽的握握,說道:「好可怕的東西,剛才頂得我好疼。男人都長這個樣子嘛?」。



大醜輕聲說:「男人有個棒,女人有個洞,一插進去,會很舒服的。來,咱們試試吧」。



春涵說:「不,不,牛大哥,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但你不能破我的身」。



大醜問:「為什麼?」。



春涵說:「我的身子要在結婚那天,獻給自己的老公」。



大醜說:「我不是你老公嗎?」



春涵哼道:「你不是真的。誰知道我將來嫁給誰呢」。



大醜叫道:「什麼?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嫁給別人。看我不強姦你的」。



說著,一翻身,將春涵壓底下,挺著肉棒亂捅。春涵抓住那條可惡的東西,說道:「你再這樣的話,我廢了你」。稍一用力,大醜便叫起來:「我投降了,好痛呀。別捏壞了,捏壞了,你要守一輩子活寡」。



春涵說道:「那你還不快下來」。大醜沒法子,只好下馬。春涵主動抱住他,柔聲道:「牛大哥,對不起了。我沒有給你身子。你不會生氣吧」。



大醜親親她的臉,說道:「咱們現在跟夫妻有什麼區別呢?日子還長呢,我還怕你跑了嗎?」。



春涵誇道:「你這樣想就對了。別整天老想著搞女人。得想想事業。我問你,你搞過多少女人?」。



大醜回答:「只有小雅一個」。春涵哼一聲,說道:「還想騙我,我什麼都知道了。我警告你,以後,給我老實點。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了。除了我,除了小雅,你不準碰任何女人。要是讓我發現你不老實,哼哼,看我怎麼規攏你」。說罷,在大醜的肩上咬一口,疼得大醜直咧嘴。心說,原來她這麼厲害呀。我還以為,佔完便宜,以後,我可以管她了。誰知相反,我倒成了二把手。



之後,大醜抱著春涵入眠,感覺極美。大醜飄然若仙。大醜是光光的,春涵因為害羞,把內衣又穿上了。



這時,天氣早好了。一場雷雨,讓大醜的野心初步得逞。在得意的同時,也有失意。他本想控制春涵,現在看來,以後八成他得被控制。



人生哪有那麼多順心事呢?人生就是這樣。

(六十三)往事

早上大醜睜眼。懷中空空的,美女不見了。一坐起來摦摥搴摽,劀劃劂劁才發現春涵坐在床邊看他呢。已穿戴整齊。她神情很複雜,有怒竮端竭箖,蒺蒙蒔蒹有羞,也有疑惑。大醜拉住她的手榰榗槎榴,嵿嵽嶆嵹問道:「起這麼早,幹嘛不多睡一會兒?」



春涵小聲說:「你那麼野蠻僰僨像僥,歍殠殞殟我怕失身」。大醜說:「我哪敢強姦你?你是武林高手」。



春涵甩開他的手,站起來說:「會武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吃虧?」。



大醜說:「你不要怪我好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春涵盯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我知道,也就是你吧,換了別的男人,我絕不饒他」。



大醜一聽,臉上有了笑容,說道:「你喜歡我,我開心死了」。



春涵嗔道:「臉皮真厚,我多咱說喜歡你了」。



大醜情緒極好,問道:「春涵,你膽子那麼大,怎麼會怕雷呢?這原因可以告訴我嗎?」。



春涵聽了,臉上湧起悲傷與憤怒來。她半響才說:「咱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媽媽就是在雷雨之夜死的」。



大醜心裡一酸,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最能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了。



春涵坐下來,眼望窗外,接著說:「那夜跟昨夜很像。閃電很亮,雷聲很響。那晚,我睡到半夜,被雷聲驚醒。我有點怕,去媽媽屋一看,媽媽躺在哪兒,一動不動。我怎麼叫她都不醒。我怕極了,忙給爸爸打電話。媽媽被送到醫院搶救,也沒活過來。她是服安眠藥自殺的。在收拾她的房間時,發現了遺書。在遺言裡,她讓我不要怪我爸爸,要好好孝順他。還要我照顧好自己。以後結婚後,對丈夫溫柔些,別亂發脾氣。別像她那樣。



大醜問道:「你父母當時不在一塊兒嗎?」。



春涵眼圈紅了,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他們離婚了。在媽媽死的前半年,他們離了。當時,我正上高中。本來,他們的感情一般,媽媽脾氣很大,經常跟爸爸鬧彆扭。爸爸往外跑,一點法子都沒有。有一天,爸爸和媽媽又吵架了。爸爸被氣走了。他出去喝酒,遇上一個女演員。那女的很漂亮,很溫柔,也是失戀不久的。兩人很談得來,便好上了。媽媽知道後,沒有做爸爸的思想工作,而是到爸爸單位大吵大鬧,威脅爸爸。說爸爸如果再跟那女的來往,她就讓他身敗名裂。爸爸也氣極了,從此家都不回。跟那女的住在一塊兒了。爸爸想離婚,又怕傷到我,他很矛盾,一直在猶豫中。但架不住那女的給他吹枕邊風。他還是跟媽媽離婚了。離婚之後,媽媽病倒了。我送她上醫院。在醫院住了兩個月,病基本好了。想不到回家不久,她居然自殺了。她太狠心了,連她的女兒都不要了」。



說到這裡,晶瑩的淚水在春涵的眼中打轉,她控制著,不讓它流下。又說:「從那以後,我跟爸爸鬧翻了,我認為媽媽是因為他死的。我不能原諒他。我不想見他,見了也不叫爸爸。可他還是關心著我。我進城唸書,每隔一段時間,他總會來看我。我跟你在一塊兒,他也知道。他很少干涉我的自由,他知道我已經長大了,什麼事會自己處理好的。而我總沒法忘掉媽媽的死。又落下這麼個怕雷的毛病。雷聲一大,我便會想起媽媽的死的那個晚上。她的臉上是那麼痛苦與無奈。雖然她有錯,她也不該死呀。離就離唄,一個生活不是更好嗎?女人憑什麼得依靠男人。」



大醜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堅強的。多數女人都得靠男人。比如當二奶的,傍大款的,做小姐的……」。



話沒說完,春涵哼一聲,怒道:「男人也有當鴨子,傍富婆的,吃軟飯的」。



大醜笑道:「我想那麼幹,還沒有人要呢。」



春涵大怒,罵道:「這麼沒出息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這樣怎麼當我老公。」說著,抓起枕頭向大醜頭上打去。



大醜大叫:「謀殺親夫」。不閃不避,雙手急伸,把春涵摟個結實,一下子便把美女抱上床來。



春涵大驚,想打他耳光,但想到他已經挨過兩個了,終究不忍再打。這下,大醜可樂了,將她壓在底下就親。春涵左躲右閃,臉上被「啃」多下,最後連小嘴都沒保住,讓大醜好頓給啯,過足癮了。只是這美女死活不肯張嘴,把香舌奉獻。



儘管如此,大醜已經知足。兩手趁機又在她的美臀上,酥胸上按摩一番。弄得春涵呼吸都變樣了。大醜見好就收,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也未必肯失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的是時間,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放開她,兩人坐在床上,春涵臉紅如桃花,一雙眼睛有了熱量。她靠在大醜的肩上,嗔道:「你這個大色狼,總要逼我。你再這樣,我可跟你反臉了」。



大醜笑道:「不逼也行。你主動獻身吧」。春涵忽地摟住大醜的脖子,柔聲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姑娘。一直沒人疼,連你也欺侮我」。



大醜覺得身上一熱,責任感加強。他抱住她的腰,說道:「以後,我會疼你。你是我最親愛的大老婆。我會讓你過得開心,快樂,幸福。」



春涵擡頭,注視大醜說:「那小雅怎麼辦?」聲音中帶著酸味兒。



大醜想了想,說道:「我要你,也要她。誰都不能辜負。」



春涵搖頭道:「那不行,只能選一個。」



大醜不再猶豫,說道:「那我選你吧。這下滿意了吧?」



春涵又搖頭道:「也不成。她又沒錯,你怎麼能拋棄她。你不能對不起她,她是個好姑娘。」



大醜扭幾下腰,使胸膛磨擦春涵的乳房,感受那裡的美妙。嘴上說:「那怎麼辦呢?我不會了,你教教我吧。」



春涵沈思起來,半天才說:「牛大哥,我餓了,你起來做飯好不好?」



大醜說道:「要叫老公。」



春涵故意眯起眼睛,嗲聲嗲氣地說:「老公,你大老婆餓了。起來做飯好嗎?」



大醜聽得靈魂出竅,那聲音,那腔調,那媚勁兒,誰能受了?平時女子這樣說,一般人都受不了。何況是春涵呢?



哪知隨後,她猛地推開大醜,硬聲硬氣地說:「肉麻死了。你當我是小聰,小雅她們呢?」。



大醜笑道:「女人不會發賤,哪有男人疼。」說著,他站起來,要穿衣服。



這一站起來,被子下落,他露出裸體來。胯下那根大槍,充滿生命力。一翹翹的,沖春涵點頭致意。



春涵臉一紅,啐道:「好噁心的東西,又想犯罪了」。



大醜沖春涵一笑,挺挺肉棒,說道:「你來親兩口」。



春涵見那凶巴巴的東西,心裡緊張,便站起來往門外走,嘴上說:「我去拿刀來,給你割掉。看你以後敢不敢欺侮我。」



大醜聽了,摀住下身,故意大叫:「老婆,刀下留情。你不為老公想,也要為咱兒子想。你能剝奪他誕的權利嗎?」



春涵一笑,在門口回頭說:「狗嘴吐不出象牙。」說著,便去洗臉了。



大醜心裡甜蜜極了。穿好衣服,生龍活虎地去給美女做飯了。雖然這一夜並沒真個銷魂,但那其中的滋味,回味無窮,一生難忘。當神仙也沒有這樣的快樂。



飯後,二人去上班。大醜拉著春涵的手,春涵照樣是冷如冰霜。只是一跟大醜眼神相對時,就變得溫柔多了。眼中有了溫度與熱情。自是昨晚遭受風雨洗禮的結果。別看沒失身,與失身只差毫釐了。春涵回想當時的情景,心裡怦怦直跳。那情景好羞人。



打開店門,除灰拖地,收拾一番。沒等這工作結束,便有客人光臨。人逢喜事精神爽,大醜對客人今天是特別熱情。不到一小時,便賣掉五六件衣服。



有件事非常有意思。有條褲子,標價是一百元。幾天以來,旁邊那些千八百元的服裝都賣掉了,剩這褲子孤伶伶的,像個孤兒般還在原地。



大醜想把它便宜處理了,省著看著鬧心。春涵不答應,兩人商量,想個法子把它出手。



今天又有幾個人,在褲子前經過,摸摸褲子,猶豫一下。再一看價格,都搖搖頭走了。大醜悄悄問春涵:「怎麼,這個價錢還嫌貴?」。春涵在他耳邊低語道:「不是那麼回事。是嫌便宜了。我有辦法了」。



大醜望著她,問道:「有什麼辦法,要加點價嗎?」。



春涵衝他一笑,說道:「你瞧我的。保準有戲」。看看屋裡沒有旁人,便拿起筆來,在標價上的原數後加個零。於是一百變成一千。



大醜看得一驚,擔心的說:「這能行嗎?人家又不是不識貨。」



春涵嫣然一笑,俏臉生春,說道:「你瞧吧,準有識貨的。」說著,她便把那條褲子摘下來,掛到高檔的褲子群中。



春涵回到椅子上剛坐下,便有一個禿頂的胖子挎一個靚妹走進來。一進來,目光便在春涵身上打轉。大醜看著不舒服,忙上前擋住色狼目光。



大醜很禮貌地把他們引到那條褲子跟前。春涵親自出馬,給他們介紹不少名牌,別的都說了好話,唯獨不說這條褲子。胖子聽得連連點頭,並不看褲子,只看春涵。



那女的一臉敵意地打量春涵,對那些名牌不屑一顧,毅然決然地拿起那條被改價的褲子來,並跟春涵侃價。春涵很為難的皺眉,半天才給讓了二十元。最終,九百八十元賣出。



春涵強忍著笑,把那條褲子包好。那胖子傻傻地瞅春涵。那靚女火了,擰著他的耳朵,拎著褲子出店。兩人前腳一走,春涵與大醜相對一望,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一時,屋裡春風殆蕩。



大醜誇道:「大老婆,你真聰明。娶你,是我最明智的選擇」。說罷,不由分說,跑過去摟她,狠狠親個嘴兒。



春涵急忙推開他,罵道:「要死了,這是在商店。你以為在家呀,得注意影響」。說著,往門口瞅瞅。



大醜遺憾地搓搓手,說道:「這要是在家,我一定讓你痛快一把」。



春涵瞪他一眼,說道:「痛快的是你,不是我。注意點,在人前你可不能說我是你老婆。」



大醜連聲回答,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說你是我老婆。只說我是你老公。」



一句話,把春涵氣樂了,罵道:「真是個無賴。不要你那張牛臉」。



大醜摸摸自己的臉,自吹道:「瞧呀,我這張牛臉,多英俊呀。劉德華都比不上我。」春涵在旁笑個不止。



正調笑時,門外進來一位美女。合體的西裝套裙,緊裹著豐滿的身材。輕盈的步履,大方的氣度。臂上挎包,笑容燦爛。俏臉豔媚,明眸撩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不會為之心動的。



春涵是女人,在心裡也暗叫一聲好。這女人真迷人。那種成熟女人的媚態,是自己所沒有的。那種媚態,是自然流露出來的,不是硬裝的。春涵心想,牛大哥還不看得眼珠子冒出來。



想著,春涵轉頭,想瞅瞅大醜的醜態。哪知,大醜很正常,臉上露出自然的微笑,說道:「大美女,老同學,知道我開店,來隨禮來了嗎?」。



美女笑道:「禮金在銀行,你跟我去搬吧。」。大醜哈哈地笑。



美女見到春涵,愣了一下,隨即嫵媚一笑,對大醜問道:「這位仙女般的姑娘,就是春涵嗎?」。



大醜點點頭,忙給兩人介紹,說:「這位是我的老同學,葉如蓮」。「這位是我們老闆,鐵春涵。」



兩人同時伸出手去,握了一握。之後,校花上上下下打量春涵,把春涵誇上一頓,最後說:「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可白瞎了。妹子,乾脆我給介紹個好男人吧。?



春涵笑了笑,說:「葉姐,我沒嫁個他。什麼好男人,我現在也不能看,事業要緊。」



校花誇道:「妹子有志氣。你要是男人,肯定不一般。」說著,瞅瞅大醜。大醜正沒好氣地瞪著她呢。很顯然,剛才校花那話使大醜很不舒服。好你個校花呀,要給我們倆口子製造麻煩。沒人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校花很爽朗地衝他笑笑,說道:「老同學,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能不能跟你老闆請假出去一會兒?」



大醜轉頭對春涵說:「春涵,我一會就回來。你辛苦點。」



春涵白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你老闆,還請個什麼假。快去吧。不用那麼早回來」。



春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慧了?大醜盯著春涵的眼睛,發現她眼裡沒別的意思,這才放心。春涵衝他努努嘴,意思是說,去吧,我沒什麼事。



大醜深情地望望春涵,便跟校花出去了。校花又瞧瞧春涵,心說,這姑娘真是人間精品。自己長麼大,閱女無數,還真沒見過這麼美麗的。不愧是仙子。臉蛋,身材,氣質都是超人的。這牛大醜挺厲害,去哪找這麼一位搭檔來。



校花與大醜進入一家咖啡館。坐下來,一邊喝東西,一邊聊天。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也沒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你能去看我,我已經知足了。你還是別來接我,讓人看到不好。會影響你名聲。」



「活在世上,前怕狼,後怕虎的,還怎麼活呢。」



校花點點頭,說:「說得好。我問你,你怎麼勾引上鐵春涵的?別說,真漂亮。我見了都有點著迷。」



大醜想起剛才的事,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在她跟前盡說損我的話。不怕給我攪黃了。」



校花笑出聲來,說道:「真金不怕火煉。她喜歡你,就會相信你。她討厭你,我說好話都沒用。」



大醜無法反駁。便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要告別吧?」



校花一聽,臉色鄭重起來,說道:「你猜對了,我就是來告別的。明晚,本市的一些朋友要給我送行,請我吃飯。你也來,好嗎?」



大醜立刻回答:「那沒問題。我準時到。」



校花叮囑道:「記住呀,你自己去,可別領春涵去。會不方便的」。



大醜低聲問:「你想跟我聚聚嗎?」說著,臉上露出色相來。



校花神秘地笑笑,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開心。放心吧,這回不是俱樂部那回事。」



大醜咧嘴笑道:「你倒要見識一下,你送給我的好禮物。」



校花有幾分感傷地說:「這一去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大醜說:「我這人啥也不是,沒錢,不帥,又不瀟灑,本事也沒有。不值得你留戀的。」



校花搖頭道:「不,我現在才覺得你是個不錯的男人。男人應該有情有義,你就是這種。我被拘留時,和我好過的男人那麼多,只有你去看我。我真的很感動。」說著,拉住大醜的手不放。大醜輕撫著她的手,說道:「我會想你的。」



校花笑道:「你還是多想想你的小仙子,看怎麼著能把她拉上床。」



大醜問:「我跟她有希望嗎?她會愛我嗎?」。



校花回答:「能呀。女人都有弱點。你要看準,一舉成功。」



大醜說:「好的。我一定努力。不能讓她跑了。」



兩人像喝酒一般,碰一下杯子。喝一口,放下杯子,大醜往窗外一看,咦了一聲,他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他們的商店。



大醜風流記(六十四)離前

沒等大醜細看,那人已進店裡。儘管這樣,大醜已能確定她是誰了。等那人出來時,大醜看見她的臉,果然不錯,正是那個有點野蠻的美女。



校花順著他的目光,也見到江淺淺了。便淡淡一笑,問道:「你認識江淺淺嗎?」。



大醜收回目光,望著校花,回答道:「見到兩回,不過,不瞭解她。」



校花又問:「對她的印象怎麼樣?」。



大醜喝一口咖啡,說道:「夠漂亮,也夠野蠻的。」



校花問道:「你想不想泡她?我有辦法幫你。」



大醜搖搖頭,忽然問:「怎麼,你跟她很熟兒嗎?」



校花端杯呷一口,答道:「她是我家的鄰居,經常見面。」



大醜微笑道:「那一定知道她的底細了。」



校花眯眼笑道:「當然知道了。這姑娘是個好姑娘,別看有點野,心眼挺好,孝順父母,只是命不好。」



大醜望著她,沒說什麼,等著她的下文。



校花停了停,繼續說:「她家本來過得挺富的。父母都在好單位上班,工資挺高。哪知道,她爸前年被查出得了癌症。得病當然要治,本地沒治好,就到外邊治,治病治不了命,她爸前幾個月還是死了。死人倒解脫了,活人可受罪了。她家因為治病欠債纍纍。把樓房都賣了,還欠八萬呢。債主常去催債,她媽都愁死了。我見了可憐,替她們還了三萬。」



大醜問:「你為什麼不全給還了,為什麼留下個尾巴?」



校花說:「你問得好,問得尖銳。我留下個尾巴,有我的用意。不過,不能告訴你。」



既然人家不說,大醜便不再勉強。大醜嘆道:「可憐的人太多了。如果世上沒有可憐人了,人間真變成天堂了。」



校花望著她,別有深意地笑道:「你為啥不掏錢幫她?五萬在你來說,也能掏得起吧?」



大醜哈哈一笑,說道:「你真把我當大款了?老實說,如果不跟春涵開這個店,我能掏起。現在開店,錢都用在買賣上了。我想幫幫不了呀。」



校花說:「那太可惜了。現在這姑娘在賣身呢。真不知道會落到什麼樣的男人手裡。」



大醜說:「她的初夜值五萬元嗎?就算我能出得起,我也真得好好考慮一下。一夜光陰很快就過去,這五萬元不知能買多少姑娘的初夜呢。何必非買她的?



校花哼了一聲,訓道:「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願意賣身嗎?她是被迫無奈。換了你是她,你怎麼辦?」



大醜說:「換了我是她,也沒有什麼法子,可能也得走這一條路吧?被人家上門要債的滋味可不好受。」



校花說:「就是呀。真希望你能幫幫她。」



大醜苦笑一聲,低頭喝著咖啡,不再說什麼。



校花問:「你怎麼了?沒什麼說的了吧?」



大醜嘆道:「如果我是神仙的話,我會讓全國人民都過上共產主義的生活。」



校花格格地笑了。罵道:「真是廢話。這用你來說嗎?長嘴的都會說。」



大醜說:「耗子,狗,貓,它們都長嘴了,它們就不會說。」



校花笑道:「說得對。因為你比它們要聰明得多。



大醜說:「你是在拐著彎罵我。」



喝完咖啡,校花叮囑大醜,明晚不要去晚了。一定要養足精神去,不然想親熱,你都不行。



大醜吹牛說:「就算我做一天的苦工,晚上,照樣能叫你「死」上幾回。



校花站起來,盯著他媚笑道:「是騾子是馬,到時拉出來遛遛。」



兩人分別後,大醜回店。在店裡,春涵正忙著招呼七八個客人,有點吃力。大醜趕緊上去幫忙。春涵見他回來,這才松一口氣。有些工作,的確不是一個人能做得了的。



等客人散盡,春涵坐下來,問大醜校花找他什麼事,大醜便把喝酒送行的事都說了。春涵帶著幾分懷疑地望著他,問道:「你不是跟她也有什麼吧?」。說到這裡,覺得臉上有點發熱。



大醜雙手一攤,做出很坦蕩的樣子,微笑道:「你以為我是張國榮嗎?女人都喜歡我。」



春涵哼了兩聲,說道:「那也不一定,備不住就有女人專門喜歡你這樣的。」



大醜用手摸摸臉,說道:「有人喜歡我?好事呀。我現在上街上走走。」



春涵問:「幹什麼去?耍猴嗎?」



大醜一挺胸,傲然道:「我想知道,我在街上走,能有多少的回頭率。」



春涵聽了,瞅瞅大醜的臉,格格直笑,笑得直彎腰。看她笑得好看,大醜也笑了,並用很色的目光直視著她。



春涵感覺他的目光的侵略性了,便做出兇惡的樣子,右手在半空虛劈一掌,怒道:「再那麼色,看我不廢了你。」



大醜笑笑,故意不看她,去看窗外的街景。說道:「這下行了吧?」。



春涵冷笑道:「管得住眼睛,能管得住心嗎?」



大醜說:「沒辦法了。我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見到漂亮的女人沒有感覺,那一定是喪失性能力了。」



春涵輕聲叫道:「別在我跟前說這種話,我不愛聽。」說著,用手捂耳朵。



大醜學乖了,便不說話。心說,這下,我總沒有錯吧。



哪知過一會兒,春涵來到他身邊,說道:「牛大哥,剛才有件事很有趣。要不要聽聽?」。



沒等大醜說什麼,她已經講開了。大醜自然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人家講話,不看人家的臉,可是不禮貌的。



春涵說道:「剛才不在屋時,愣頭愣腦的進來一個黑衣服的姑娘,問我是不是一個醜八怪的老婆。我問她有什麼事。她說,如果你不是他老婆,我就沒什麼說的。如果你是他老婆,我就跟你比一比,到底誰漂亮。我就說,有什麼好比的。模樣都是爹媽給的。漂亮人也未必比不漂亮的人出息。她一聽我這話,便連聲說,真是白瞎了,真是白瞎了,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我生氣了,說,你說話文明點,別亂說話。她不再說話,上上下下的看我,然後再看她自己。最後露出很難過的表情,說,你比我漂亮得太多了。我沒法跟你比。我得趕緊跑,讓你那個醜老公見到,會讓我請客的。不等我說話,她又一陣風的跑出去了。



大醜聽得直笑,心說,這個江淺淺挺逗人樂的。還真來跟春涵比美了,還用比嗎?你怎麼跟春涵比呢?不用說相貌,就是比為人處事,說話舉止,你也差遠了。



春涵便問大醜,跟那姑娘是怎麼回事。大醜便把與這姑娘的一切事都交代了。春涵聽了,嘿嘿一笑,說道:「以後少拿我出去做廣告。我又不是你老婆。」



大醜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大老婆。我都聽你的。」春涵指著大醜的鼻子,笑道:「幹罵沒夠,又來撩騷了。」



大醜說:「敢說我撩騷。我敢撩給你看看。」說罷,做個「惡虎撲食」的架勢,要奔春涵來。正這時,門外來顧客了。大醜無奈,只好停止「侵略行動。



第二天晚上下班,兩人回家。大醜給春涵做好可口的飯菜,然後坐她對面,看她文靜的吃東西,自己不吃。一會兒要去赴宴,得留點肚子。要不然,豈不白去了。



哪知春涵覺得一個人吃沒意思。便給大醜裝碗飯,讓他也吃。大醜便把不吃的原因說了,春涵說:「少吃點,不影響正事。再說,空肚子喝酒,更容易醉的。」沒辦法,大醜只好聽老婆的話,乖乖的用飯。不過他倒真沒吃多少。春涵見他聽話,很開心。



飯後不久,大醜覺得該走了。春涵深情地望著他,拉著他手,囑咐他:「少喝點酒,早點回來。別讓我擔心你。」大醜親一下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當你一覺醒來,我就在你的被窩裡。」



春涵一聽,臉紅起來,說道:「你要敢回來鑽我被窩。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我說到做到。」說著,甩開大醜的手。



大醜拱拱嘴,說道:「來,大老婆,咱們來吻別。」春涵哼一聲,說道:「少噁心了。你以為你真是我老公嘛。」



大醜嘆道:「算了,不讓親拉倒。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肯讓我親的人嗎?」說罷掉頭就走。不曾想,春涵忽然躥過來,勾住他脖子,把臉貼上來。



大醜說:「我不親臉,我要親嘴兒。」說著,便吻住她的小嘴兒。兩手在春涵的胸上,屁股上忙活著。沒幾下,春涵便喘起來。大醜便舌入其口,猛吸春涵的香舌。春涵想說不要,如何能發出聲音來。



雙手過足摸癮。一手在她的皮球般的胸上,抓,揉,按,搓,極盡挑逗之能事。一股股熱流迅速傳遍春涵的全身。另一手也毫不客氣地撫弄春涵的屁股。時而如清風掠過,時而似颱風兇猛。時而如洪水般急促,時而如小河般緩慢。這已經叫春涵受不了了,可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那手得寸近尺,竟伸進腚溝。撓了幾下,又進小穴進軍。在春涵最敏感的地方,時輕時重,時疾時徐地攻擊。春涵感到有股熱流流出來了,忙推開大醜。羞答答地跑進自己房裡,去換內褲。臉上熱得厲害,心跳得也厲害。心說,我這是怎麼了,對他的無禮,不但不反感,反而有點喜歡。這可不是好現象。這樣下去,不失身才怪。



大醜說聲:「春涵,我走了。我會早點回來的。你在床上等我。」接著,便興沖沖的上路了。他心裡愉快極了。



春涵的唇那麼香,象某種花。那麼軟,那麼嫩,象能滴出水來。她的乳房,那麼堅挺,發育極好,摸起來彈性極佳,是絕對的上品。而且個頭不小,正好一握。那是青春的高聳,是驕傲的挺立。



別看隔了衣服,大醜照樣能感覺兩粒乳頭硬出來了。剛才要不是時間不準,一定解開她的衣服,甜甜的舔上一陣兒。把那美女舔得嬌軀亂顫,俏臉如火,大醜才得意呢。



還有她的屁股,雖不如倩輝的大,但也有迷人之處。圓如太陽,滑如象牙。那小穴想必更美。那晚上有點可惜了,因為黑天,沒有開燈,並沒有看清她的裸體。下回有機會,一定要仔細欣賞一下。否則,這上天的最偉大的傑作不是暴殄天物了嗎?



想到她要嫁人的話,如今大醜已經不相信了。他認為那是戲言。既然她能跟我這麼親熱,一定是對我鐵了心的。不然,不會亂來的。以她的性情,絕不會再想另嫁他人。這麼一想,大醜心胸開闊起來。他覺得街上的任何一物,都是美的,都值得一看。他決定今晚要早點回來。她讓我早點回來,我自然要聽話。



校花要跟我親熱怎麼辦?好辦,跟她辦完事,馬上回來好了。這叫做外邊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呀。就這麼辦。不過以後可得注意了,再不能那麼大膽的采野花了。讓春涵知道,非把我「辭退」不可。以她的為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她要拋棄我的話,就算你佔有她的身子也沒用。她完全可以不要貞操,而要個性。



到了指定飯店,人並不多。來送校花的只有兩桌,不到二十人。校花私下跟大醜說,不在乎人多人少。哪怕有一人送她,她已經知足了。大醜一打量在座的,沒幾個男人。那幾個男人他都不認識。意外的是,她老公也在。還算挺有良心。



大醜本來不認識她老公,是校花悄悄告訴他的。大醜一瞅那人,長相不比自己強。且年紀比自己大得多。校花嫁他,絕不是因為感情。一定另有所圖了。現在的女人不都那樣嗎?有幾個是跟著愛情走的呢?現在的人都比較現實。那春涵圖我什麼呢?大醜想不通。也許這種事,也不需要問為什麼。只要她願意跟你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可求的?只要她快樂,自己做牛做馬都成。



這酒喝到九點多。因為跟大家不熟兒,大醜只喝一杯白的。校花酒量不錯,她也沒喝多少。不管誰怎麼勸,只是抿一口式的喝法。她在兩桌上,如蝴蝶般穿梭,笑語盈盈。不時對大醜拋幾個媚眼,搞得他下邊的肉棒,頻頻點頭,在桌下向校花致意。



酒後,校花跟大家一一話別。當只剩大醜一個人時,她便過來坐下,跟大醜又喝兩杯,這才離開。兩人出門,校花挎上大醜的胳膊。一陣陣香氣,不時襲來,使大醜飄飄欲醉。還有,她的玉腿不時磨擦著大醜,令大醜口乾舌燥,很有「幹」的意思。



原來今晚,校花穿一條旗袍出來。絳紫色的旗袍,把她的身材裹得特別撩人。高胸,細腰,大屁股,令今晚所有的男人垂涎三尺。連她老公都有點忍不住了。



因為穿旗袍,玉腿不時從開叉處露出,不時的擦亮大醜的目光。使大醜有驚鴻一瞥的美感,也有驚豔的爽感。再加上校花巧笑嫣然,媚態頻現,大醜不神魂顛倒才怪。



大醜心癢,不由地伸手入旗袍,去摸她的屁股。校花在他手上拍一下,罵道:「你這傢夥,這是在街上。不怕群眾撲上來扁你嗎?」。



大醜一瞅,可不是嗎?正在街上,雖是晚上,行人也不少。大家在各色的燈光下來來去去,安排各自的人生。



大醜問她:「咱們去哪裡?總不能去你家吧?」



校花瞪他一眼,說道:「離婚了,也不能那麼幹吧。你想氣死他呀。再說,我不住那裡了。」



大醜問:「那你住哪裡呢?到男朋友那兒住?」



校花在大醜身上一拍,罵道:「你小子,總是損我。告訴你吧,我這幾天住在賓館。是我朋友開的,給我優惠。走,現在就去。」



大醜茫然地望著她,說道:「在哪個方向?」。



校花拉他鑽進一輛的士,說了個地址,司機便向那裡開去。原來那家賓館在動力區,離這裡可不近乎。下了車,校花說:「你付帳吧。」大醜咬著牙付帳。



校花笑道:「你的錢不白花,一會兒,你會感激我的,感激的想給我磕頭。」



大醜撇撇嘴,突然說:「對了,你說要送我禮物的。在哪裡,快給我。」



校花說:「就在上邊。」



校花拉著大醜奔那座燈光燦爛,建築華美的高樓走去。一進大廳,大醜暗讚這裡的高檔與漂亮。自己真是土豹子,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地方。



兩人進了校花的房間。坐了一會兒,校花便拉大醜去洗澡。兩人洗個鴛鴦浴。大醜打算在澡間便跟校花幹一回。校花說啥不肯,倒很賣力地給大醜搓身。尤其是下邊的寶貝,被校花洗得乾乾淨淨,顯然一會兒要有大用。在洗澡過程中,大醜的手免不了在校花身亂舞一陣兒。想怎麼摸都行。大醜心裡大樂。



還沒洗完,校花先出去了。說是要叫點東西,等一會兒餓了再吃。讓大醜一個人接著洗。等大醜洗完澡,光溜溜地走出來,進入臥室時,大醜一驚,趕忙去捂下身。原來他發現,裡面竟有兩個美人,除了校花,還有一個更年輕,更迷人的。



大醜風流記(六十五)開路

這個年青的女子,大醜認識。別看她低著頭,一身黑的,在室內耀眼的燈光下,大醜還是輕叫一聲:「江淺淺,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淺淺一擡頭,見到是他,也是啊的一聲,同時看到他光溜溜,手捂襠下的模樣,罵了一句:「真不要臉,難看死了。」罵完,將臉背過去了。



二女都是坐在床上的。校花穿一條睡衣,一臉的興奮。見此情景,忙站起來,對大醜說:「來,坐她的身邊。聽我的話。」大醜聽話,便走過去,坐在淺淺旁邊。



校花過去,對淺淺嚴肅的說:「忘了我的話嗎?我跟說什麼來著?你又是怎麼發誓的?」。



江淺淺肩膀一顫,象被人截中要害部位。她有點膽怯地說:「葉姨,我沒忘。我一切都聽你的。」



校花掐腰瞪眼道:「那還不把臉轉過來。你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



淺淺沒出聲,卻把臉轉了過來,見大醜近在咫尺,很是不安。而大醜捂下身的樣子,卻令她想笑。想到今晚的任務,她的臉色一暗。



校花過來,將大醜的手拿開,柔聲道:「別捂了,讓她瞅瞅,你男人的武器。」手一拿開,那根大肉棒,便一支愣一支愣的,很是頑皮。



大醜心怦怦直跳,有點不好意思,他問校花:「這是怎麼回事?我有點糊塗了。我衝你要禮物,你怎麼找來一個大活人。」



校花嗔道:「這你還不明白嗎?江淺淺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不過,她不永遠是你的,但今晚你是她的主人,你想怎麼幹都行。」



大醜說:「她為什麼聽你的,你不會告訴我,她的債,你都給還上了吧?」。



校花在他臉上親一口,誇道:「你不笨呢。猜得不錯。我替她還債,她為我做事,來陪你一夜。怎麼樣,我送的禮物你還滿意吧?」



大醜笑道:「這也太離譜了,我不敢接受。」



校花說:「有什麼不敢接受的,你又不是強姦她。是她自己願意的,不信,你問她」



大醜望著淺淺,問道:「江淺淺,你願意陪我過夜嗎?」



淺淺猶豫著,她自然不願意。陪一個陌生人幹那事,怎麼能願意?何況他長得不帥,倒可惜自己美麗的身子了。自己寶貴的貞操要喪失他的手,有什麼法子,自己有別的出路,也不會這麼幹。自己之所以保留初夜,還不是因為要賣個好價錢嗎?還完錢,自己便心安理得,以後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再不用像現在一樣,被要債人逼得沒有退路,被人家損得沒個人樣。



她見大醜問她,心裡有氣,答道:「今晚我聽葉姨的,就算她讓我陪豬狗不如東西,我也得願意。你來吧,怎麼樣都行。本姑娘奉陪到底。」說這話時,一臉的剛毅和堅強。



校花格格直笑,花枝亂顫。指著大醜說:「她在罵你呢,你還不收拾她?快上。」



大醜也聽出她話中有刺,知她是被迫的。他定定神,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姓牛的雖然好色,但從不強迫女人。要女人被迫幹那事,也沒多大意思。今晚還是由葉大美女陪我好了。」說著,把校花摟在懷裡,連摸帶揉的,弄得校花直笑。



校花說:「你要真不願意,那就拉倒。你可以走了,以前那三萬元,就當白送。這五萬元,我不能給你了。我又不是什麼慈善家。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說著,配合著大醜,跟他親起嘴兒來。



淺淺猛地站起來,又緩緩坐下,帶著幾分哭腔說:「我願意,我沒說不願意。你叫他過來吧,儘管上。我永遠不後悔。」



校花笑了,說道:「這才是懂事的姑娘。我幫你一次,你也得幫我一次。而且,你一點不吃虧。你想,在這省城裡,有幾個人肯掏八萬元買你的初夜。你雖然很漂亮,但也達不到他老婆的程度吧?



說著,校花指指大醜。



校花從大醜懷裡下來,一推大醜,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心動不如行動。你不幹她,她就得讓別人幹了。你忍心他落到別人手嗎?一點憐花惜玉之心都沒有。



大醜丟掉思想上的包袱。他過去,一把把淺淺摟過來。見她面有悲色,便安慰道:「你高興一點,就當我是你老公。」說著,伸過嘴,在她的臉上一下一下的親起來。她的臉很滑很嫩,香噴噴的。大醜還感到自己手下,她的腰柔軟且有力。不禁手動了動,感受那裡的特點。



校花在旁看著,大聲鼓勁兒:「牛大醜,使勁兒親她,親她的嘴兒。對,對,使勁兒,得像個男子漢。把你床上那股瘋勁兒拿出來,給她瞧瞧,讓她一輩子忘不了你。」



這事還用別人教嗎?玩女人的技術,大醜現在可列入高手之列。他已不是當初入城時的土豹子。玩女人,他有自己的一套。



淺淺閉上眼,不想看他佔便宜的樣子。大醜親這幾下子,她倒沒覺得怎麼反感。當大醜的嘴結結實實地印在她的紅唇上,她感到心裡一熱。他親得好有力,他的嘴很厚,很熱情。親得自己的神經有點開始激動了。



大醜親得興起,拉她站起來,一手抱住腰,一手移到她的屁股上。她的屁股,又圓又大,厚實有力,彈性好,很有肉感。一切青春少女該有的優點,她都有。大醜覺得,她的屁股比春涵的一點不差,甚至比她的還要發達。



大醜摸得起勁兒,兩手都到上面大佔便宜,象揉麵一樣,猛搓,猛抓,猛拍,猛擠,像要把它弄碎似的。這真是男人的最可愛的玩具。



摸的淺淺呼吸加快,嘴也張開來。香舌成為大醜的俘虜。大醜那麼熱烈,那麼粗魯地玩著她的舌頭與屁股。令淺淺不能自控。一股股肉體的刺激與酥麻猛番襲來,使她想叫出聲來。



這麼好的貨,不認真的對待實在浪費。大醜加快步伐,兩手攀上夢寐以求的大奶子。她的奶子,比春涵的更大,更挺。象不倒翁一樣,按下便彈起。大醜象得到珍寶一般,愛不釋手地玩著。把住兩粒乳頭,盡情地頂它捏它。乳頭受到如此刺激,不硬才怪。



淺淺受不了,鼻子哼了起來。兩臂也自然的勾住大醜的脖子。令大醜受寵若驚。更是加倍的努力工作。被男人這樣的「非禮」,淺淺不止一次,她談過的男友中,有兩個便跟她很親熱,要不是考慮到父親有病,媽媽的叮囑,淺淺早就是婦人身了。



大醜上邊親著,摸著,又分出一隻手來到淺淺的腚溝。在那神秘的峽谷裡,丟了東西似的,仔細地搜索著,折騰著,鑽研著。淺淺畢竟還是有理智的,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大醜用動作宣判她的抵抗無效。反而變本加利地更加放肆。摳得淺淺的肉洞流出泉水來。



大醜一放開她的嘴,她便啊啊地叫起來。再看淺淺,哪有一點野蠻的樣子,一臉的嫵媚,春情,性感,好不撩人。像一朵鮮豔的玫瑰等君採擷呢。



校花在一旁看得很過癮,鼓掌喝采道:「牛大醜,好本事。你快操她,我很想看她被人操的樣子。」



這話大醜聽了,嘿嘿一笑,對校花說:「你也跑不了,等會收拾你。」



淺淺被校花粗話刺激得擡不起頭,那話雖粗,卻令人興奮。她長這麼大,不是沒想到操屄的事,只是沒幹過。不知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她常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操,一定是美不可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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