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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魂】作者:山樵
匿名用户
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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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魂】




??封面人物:白樺

??出版:河圖



第一章往事如煙



在北京海澱區魏公村居民小區靠北的地方,豎著兩塊墓碑,一塊上面刻著「

湘潭白石之墓」,另一塊刻著「繼室寶珠之墓」,這兩塊看上去十分樸素的墓碑

,見證著胡寶珠與齊白石大師兩人的真摯愛情。據說這蒼勁有力的十二個大字還

是齊白石的得意門生、當代著名書畫家李苦禪老先生所書,這更增加了它的分量





一條東西向的柏油路將這兩座墓碑與那喧囂的塵世隔了開來,同時兩座墓碑

又被低矮的松柏圍著,有些與世隔絕的味道,總算讓這位生前就偏愛安靜的藝術

大師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



但誰也不知道,就在齊大師之墓的西邊,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座暗

塚,與齊大師之墓遙相呼應。那裡既沒有植松種柏,也不見一塊碑石,更不會有

人知道這座暗塚之下埋的究竟是何人。



四月的京城依然春寒料峭,沙塵的緣故,天空中的太陽也是灰濛蒙的,不夠

燦爛,大街上的行人尚不敢敞開自己的胸懷擁抱那帶著凜冽寒意的春風,即便是

最愛美的姑娘,也得在那漂亮的裙子底下再裹上一條厚厚的肉色襪子以御寒氣。



清明時節的天空並不算清明,反而顯得有些陰霾,大師墓前也格外冷清,似

乎在這個時候人們早已把這位國畫大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上午快九點的時候,小區北邊的柏油路上,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貼著南邊一側

的馬路邊緩緩停下,車裡走出一個身穿灰色風衣、戴著墨鏡的三十多歲英俊男子

。他的手裡捧了一束康乃馨,從那狹窄的門口走進來,在距離白石之墓西邊二十

米的地方定住,他環視著,似乎在找什麼。



當他確定了位置在那裡靜立一分鐘之後,才彎腰將那鮮花放在了身前,雙膝

跪地,雙掌合十舉到面前,他慢慢閉起眼睛,黑色的鏡片後的兩道濃黑劍眉揚起

,眉宇間透射出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疑惑……



這位男子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是那種相士們普遍認為頗具才相的人物,他

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微微捲曲,與他那高挑卻不太魁梧的身材極匹配,渾身透著一

種灑脫的藝術之風。



這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叫齊心遠,是當代華夏最有名的年輕畫家,祖母曾是有

名的政要,而他的母親早在他出生不久就離開了人世,撫養他長大的是他的繼母

李若凝。



齊心遠跪在那裡磕了三個頭,起身後又轉到了齊大師的墓碑前,看了一眼那

墓碑之上已經被歲月風蝕多年的大師手筆,然後才轉身離去。他的身後,那被寒

冷封凍又被春風吹鬆了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長串花花公子皮鞋寬厚而清晰的鞋印





「心遠!」那男子回頭看時,南面不遠處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齊心遠

一愣:「白樺?」



「你還沒有忘了我的名字呀!」叫白樺的女人同樣三十出頭,乳白色的風衣

下,一雙高筒的尖頭馬靴遮住了她那白皙的小腿,風衣沒有系扣兒,向兩邊微微

敞開著,豐挺的乳房將雪白的毛衣托起一道嶺來,形成了一片誘人的風景,她本

天生麗質,俊眼修眉,又略施脂粉,益發地齒白唇紅,嬌嫩無比。



在齊心遠的眼裡,她除了眼睛比十六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她的身材、

她的面容幾乎沒有什麼改變,甚至更嬌嫩了一些。



「你……不是在美國嗎?」一種沈寂了多年的情感突然間從心底里翻騰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到喉頭有些發緊。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這麼激動,齊心遠刻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

才不致失態。



「我……剛回來!」叫白樺的女人顯然也很激動。她的眼裡似乎閃著晶瑩的

東西,她的聲音有些抖,但那絕對不是天氣的緣故,剛從車裡出來的白樺還不至

於被這料峭的春風打透她的風衣,況且她裡面那層薄衫是很禦寒的羊絨質地。



「住哪兒?」齊心遠又慢慢走了回來,白樺上前,她的左臂從齊心遠的腋下

鑽過來,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指是那樣的細長,她那豐挺得隱隱顯

露著乳頭的乳房若即若離的貼在了齊心遠的胳膊上,讓齊心遠透過那層薄薄的羊

絨衫重溫了十六年前她那種特有的溫柔,清新的女人香在空氣中瀰漫。齊心遠憑

經驗判斷,她根本沒有穿胸罩。



「是認祖歸宗來了,還是到大師這裡尋找靈感來了?」



白樺依然改不了原來的脾氣,幽默中總是藏著讓人躲閃不及的尖銳,齊心遠

的姓氏與他出類拔萃的繪畫天賦,經常讓中央美院的同學們戲稱是齊大師之嫡傳

,但此時站在奶奶的墳邊,他卻不免有些敏感起來,齊心遠甚至懷疑白樺是不是

已經知道了這腳下埋的就是自己的祖母。

他急忙岔開了話題:「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不會也是來找靈感的吧?」



齊心遠以攻為守,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他感覺得出來,白樺就是來找他的,

但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後來也沒有直接聯繫過,要是說出自己的直覺,還真

怕在這裡見到她只不過是一個巧合,那倒顯得是他齊心遠自作多情了。



「沒有自信了吧?我可是專程找你來的!怎麼,不會是讓部長的女兒折磨的

吧?」說到部長女兒幾個字眼的時候,白樺的語氣裡不免還是有絲絲的醋意。



「哪兒跟哪兒呀!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齊心遠自信除了姐姐齊

心語,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喏,十六年前我就在你的身上裝了GPS全球定位系統,無論你走到哪兒

,我都能找得到你的!」白樺仰起了俏臉,調皮地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在齊心遠的

胸口上劃著圈圈。



從她那尖尖的下巴望下去,齊心遠正好看見曾經被他的吻不知留下過多少個

唇印的玉頸以及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他本想 問一句「過得好嗎? 」可此時他卻想

起了唐朝詩人劉禹錫的一首詩不禁輕吟了出來——「章台柳,章台柳,昨日青青

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亦應攀折他人手!」



吟完,齊心遠苦笑了一下,也許當年劉禹錫的內心裡是那麼的傷感與無奈,

可現在讓齊心遠吟起來卻不覺有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回想起十六年前兩人那場

轟轟烈烈的愛情,那隻不過是他齊心遠愛情科目一次小小的實踐,只能算是過眼

雲煙。



但沒想到的是,這首詩卻讓白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她轉過了身子到了齊心

遠的前面,正對著齊心遠,眼裡滾動著淚珠動情的說道:「心遠,這十六年裡,

除了工作學習外,我只乾了一件事情!」



話未說完,那淚珠兒竟打著轉兒從那眼眶裡不爭氣的滾了出來,「想——你

——!」白樺一字一頓的說道。



要不是在大師的墓前,齊心遠絕對會擁抱白樺,那梨花帶雨的俏模樣讓齊心

遠剎那間又增加了兩分憐愛,可是,在這種場合,他只能同樣激動的望著她的淚

眼:「對不起,我總是傷你!也許,越是最親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傷害。」



這話總算讓白樺不再計較他剛才的玩世不恭了。並不是因為齊心遠的道歉,

而是因為齊心遠的這句話,讓白樺的心裡感覺他依然把自己當成最親的女人看待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她並不缺錢。



「其實,你更傷我的不是這個!」白樺更加激動,她的話讓齊心遠卻有些懵

了,他茫然的望著她。



「我為了原來那個號碼在美國付了三年的漫遊費,卻沒有等到你的一通電話

!直到那手機丟了!你可真夠絕情的呀!」白樺現在說起這事,已經沒有半點責

怪他的意思了。



「你……真傻呀?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用那個號碼了呢!」齊心遠的心受到了

巨大的震撼,他知道白樺被她那個固執的父親趕到了美國,但萬萬沒有想到,她

的心卻依然系在他的身上。



「我是有些傻,傻到心甘情願地去等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果!」她的直覺告

訴她,齊心遠的心裡還是天天想著她,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會顯得她有些太

貪了。



「你沒有再……?」齊心遠猶豫著,不敢再深入問那已經拋開多年的話題。



「你覺得我的心裡還能容得下另一個男人嗎?」白樺的眼裡淚欲湧出。



「我也是天天都在想你!」齊心遠也不由得眼眶濕潤起來。白樺把臉貼在了

齊心遠的風衣上,讓幸福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胳膊,「心遠,抱抱我好嗎?」





海澱區第四中學的大門打開之後,孩子們一齊湧了出來,因為都穿著相同顏

色、相同款式的校服,要想分辨出自己的孩子還真有些困難。齊心遠與白樺站在

離校門足有四十米的地方,不住地回憶著白樺給他看過的那張照片上那個陽光女

孩的模樣,在人群裡尋找著目標。



一張漂亮的面孔進入了齊心遠的視野,那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細挑個子,藍

色的春秋季校服在她的身上顯然有些寬大,但依然遮不住她身上那股頗有感染力

的青春氣息。



女孩的臉並不是典型的瓜子臉,卻同樣是一副美人胚子,腦後那長長的馬尾

辮顯得有些調皮,她那勻稱的身材足以讓那些明星們汗顏了,她兩手的大姆指插

在背包的背帶裡,胸前已經突起的青春在背包兩根帶子中間驕傲的挺立著。齊心

遠頓時彷彿看見了十幾年前的白樺。



「咱們的女兒!」齊心遠真的有些激動,兩腳不由得向前跨出了兩步,卻又

被白樺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你冷靜點兒!她不認識咱們的!」昨天下午白樺已經來過一次了,她也是

在這個位置偷偷的看著她,卻沒有勇氣 上前跟自己的女兒說上一句話。



齊心遠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個女兒,可現在,當他與白樺一起站

在那裡向人群中尋找照片上那個影子的時候,他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一

種叫做父親的神聖感牢牢鉗住了,尤其是當那個漂亮的女孩從那一張張純真的面

孔中跳出來躍入他的眼簾,一邊朝這兒走著,又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時候,

他的心幾乎跳出胸口。



那女孩離齊心遠越來越近,齊心遠的心在隱隱作痛,他的目光怎麼也離不開

這個身上流淌著他齊心遠血脈的女孩的臉。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齊心遠第一次

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痛。



不知是齊心遠一直看著她的緣故,還是冥冥之中父女之間的感應牽動著他們

,那女孩從齊心遠的身邊走了過去,還不時回頭看著他。齊心遠差一點兒就叫出

了她的名字,他的舌尖已經抵到了上顎,看他的口型已經做好了發出「思思」兩

個字的準備,但他還是咽了回去,這並不是因為白樺在一邊拉著他,而是他現在

並沒有這個勇氣。



除了 當初與白樺那烈火一般的愛情讓他噴灑了孕育思思生命的種子之外,他

沒有為這個女兒做過任何一件事!一個多小時之前,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

,而且就在這座城市裡,還有一個他齊心遠的女兒!



思思這個名字就是白樺自己給女兒起的,白樺雖然身在國外,卻一直與收養

孩子的老人保持著密切的聯繫,孩子的一切費用都是白樺一個人負擔,但思思卻

對此一無所知。除了 不能給的母愛,白樺把能給的一切都給她了。



齊心遠的目光一直追著女兒拐過了那個牆角,她是要去坐公車的,就在拐彎

的時候,思思還回過頭來看了齊心遠一眼。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齊心遠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朝白樺發這麼大的火

。一個多小時前當白樺跟他說起她為齊家生了一個女兒的時候,齊心遠並不怎麼

激動,現在兩人一同坐進了齊心遠的車子裡,齊心遠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的手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按響了喇叭,嚇得車子前面一對正緊

緊摟在一起的年輕戀人一下子分開跳向了兩邊,那男孩正想發作,卻見車子裡的

齊心遠似乎火氣比他更大,只好收斂了怒火。



「我自己都不想背的包袱怎麼好再扔給你呢?我白樺是那樣的人嗎?」白樺

的眼淚也禁不住流了出來,她完全理解齊心遠此時的心情。



白樺不想解釋,一個由社會名流組成的家庭的名聲比任何東西都更加重要,

他們能允許他有私生女嗎?



齊心遠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該遷怒於白樺,或許她的苦是他無法想像的。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自己欠女兒太多了!」齊心遠控制不住的抹了一把臉

,「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齊心遠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問道。



「你是指哪一方面?」



「你不是為了女兒才回來的嗎?」現在,齊心遠覺得一切都是小事,只有女

兒才是大事,他一定要讓女兒思思過上跟別的孩子一樣的幸福生活,並為她的將

來鋪就一條陽光大道。



「思思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我正想聽聽你的意見呢!」白樺的手柔柔的

握著齊心遠的大手,白樺所顧慮的並不是齊心遠,而是他的夫人,那個部長的女

兒蕭蓉蓉,畢竟齊心遠不是一個人生活,而且已經有了一個十歲的女兒了。



「你是擔心蕭蓉蓉吧?」齊心遠一下子就猜透了白樺的心思。



「不是我自私,我只是害怕咱們的女兒不夠乖巧……」後面的話,白樺不說

,齊心遠也已經明白了。



「你真的有些多心了,蕭蓉蓉可不是那樣的人,她會好好的待咱們的女兒,

再說,到了那麼優越的環境裡,我想思思也一定會珍惜,所以我對咱們的女兒可

以跟蕭蓉蓉處得好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也別太樂觀了,我一生下她就送了人,一個人跑到美國去,她連我的一

口奶都沒有吃到,你倒是在這個城市裡,卻是對面相逢不相識。當然,這不怪你

,但思思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現在也不可能站在我們大人當時的角度去考慮事

情,你想,她能原諒咱們嗎?我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裡對我們是思念還是仇恨呢

!」



「一時的怨恨是不可避免的了,但還不至於到了仇恨的地步吧?畢竟她還只

是個孩子,別想那麼多了,哪個孩子不希望生活在父母的身邊?她十六年都沒有

見到父母,要是見了,她能不高興嗎?」



「哎!但願吧!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先跟蕭蓉蓉談好了,再去見咱們的女兒

!」





中關村就是中關村,除了能與美國的矽谷相匹敵的高科技外,這裡的精英們

自然不會忘了利用手中的土地增加利潤,搭著科技這趟列車,這裡的房地產也一

天比一天的興盛了起來。



為了工作方便,齊心遠的父母也很有遠見。一下子就在這裡買下了三間比較

高級的住宅,一間自己居住,另兩間送給了自己的一雙兒女。不過,齊心遠最後

還是把錢付給了父母,因為對他來說,這麼一間房子,不過是他畫三幅國畫的價

值。當然,那還不是他手裡最值錢的東西,他的國畫經常被當作貴重禮物送給國

賓。



雖然地處中國的科技中心,但齊心遠的房子卻顯得別具一格,很有田園特色

,古樸的小院是用不整齊的竹籬笆圍起來的,幾棵大冠的喬木疏落有致的散落在

各處,連大門都是木製的門扉,所能體現現代特色的便是那寬大的落地窗了。因

為院門要比房子低矮,因此,那房子便有一種被樹木掩映其中的感覺,寬大明亮

的玻璃落地窗完全不會破壞這裡的田園氛圍。到了晚上,馬路上的燈光會透過樹

枝椏斑斑駁駁的射到牆上、窗子上,而屋裡的燈光也會從那淡雅的鵝黃色窗簾漫

出來,給路人暖融融的溫馨感覺。



這房子的女主人就是蕭蓉蓉了。這位部長的千金並不是單靠著父親的權勢而

出名,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可就是國大的校花。齊心遠的父親齊立國與那位部長

蕭克又是交好的老戰友,兩人都很想讓他們的友誼在下一代身上延續下去,所以

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以親家相稱。而蕭蓉蓉也早就把齊心遠當成了心中的白馬王

子,儘管在大學的時候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她都不屑一顧,卻對齊心遠這個才子

情有獨鍾。要不是齊心遠與同在中央美院學習美術的白樺東窗事發,蕭蓉蓉也不

會那麼急著把自己的貞操獻給了齊心遠,她原是準備兩人新婚之夜時再讓他開苞

,但白樺的突然出現卻讓蕭蓉蓉產生了危機感。就在一家人都為蓉蓉擔心的時候

,蓉蓉卻暗自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要想拴住齊心遠的心,先得拴住他的身!



那是一個週末的下午,蕭蓉蓉不請自來的走進了齊心遠的家裡。那天,齊心

遠家裡只有齊心遠跟齊心語姐弟二人。而齊心語在她的房間裡睡覺。



面對蕭蓉蓉的到來,齊心遠顯得有些尷尬,因為自己背棄了父親指定而且自

己也喜歡的小妹級的戀人。蕭蓉蓉似乎並沒有對齊心遠的背叛表示半點怨言,倒

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她也曾這樣檢討自己,把自己的貞操看得太重,才讓

那個叫白樺的女孩得了機會。



「我想請你替我畫肖像。」蕭蓉蓉直接說明了來意。



齊心遠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調起了顏料。



蕭蓉蓉已經開始脫起了她那漂亮的裙子,說實話,就算蕭蓉蓉不脫衣服,也

會讓齊心遠噴鼻血的。



她脫得很慢,那裙子從她那苗條而頎長的玉體上滑落了下來,齊心遠調著顏

料的手便不由得停了下來,兩眼直直的看著蕭蓉蓉。



蕭蓉蓉繼續解起了她的蕾絲胸罩,當那蕾絲胸罩從她豐滿的胸脯上解下來的

時候,胸前那兩隻雪白的乳房立即彈了出來,只是那暗紅的乳頭還沒有完全從乳

頂上冒出來,但乳房的輪廓卻是非常的完美。



齊心遠經常替女生甚至是一些已經出道的模特兒畫素描,什麼樣的乳房他沒

有見過?但當蕭蓉蓉解下胸罩來的時候,他還是兩眼發直。



說實話,雖然兩人幾乎是訂了娃娃親,可齊心遠卻從來沒有親吻過這個小妹

妹,兩人只是牽過手。



接下來,蕭蓉蓉又開始脫起了她的三角內褲。她是一圈一圈的將那白色內褲

從身上褪下來的。隨著內褲的下落,漸漸有黑色而且彎曲的陰毛露了出來。



蕭蓉蓉並沒有迴避齊心遠那貪婪的目光,她看到齊心遠拿著顏料的手微微發

抖,心裡很滿足,她甚至想讓那個差點搶了她位子的白樺也來見證這重要的一刻

,如果能讓白樺看到齊心遠在她蕭蓉蓉面前也如此激動的話,她才會覺得心裡更

平衡一些。



內褲從蕭蓉蓉那修長的玉腿上滑落了下來,她赤著腳,身上真正的一絲不掛

,雪白晶瑩的肌膚像冰雕出來的傑作;她的秀發有一半從後面繞了過來,披散在

她那兩隻玉峰間雪白的乳溝裡,似一掛黑色的瀑布。



面對著如此美麗的胴體,齊心遠的呼吸越來越重了,齊心遠也看到了蕭蓉蓉

那雪白如玉的酥胸起伏得好厲害。



「這樣可以嗎?」蕭蓉蓉手撫著自己乳溝間那一縷秀發問齊心遠。



「很……好。」齊心遠有些失態,嘴巴都不聽使喚了。他使勁咽了一下唾沫

,但那慾火卻是更加旺盛,他的陽根早就耐不住 性子而挑了起來,將他的褲子支

成了一頂不小的帳篷。



蕭蓉蓉也不避諱的看向齊心遠襠中高高的那一根,心怦怦的跳了起來,畢竟

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的陽物在自己面前高高的豎起,雖然是隔著褲子,可她還

是有些害怕,真不知道一會兒那東西能不能插進自己那小小的洞穴中,因為從那

帳篷頂就能粗略的估計出齊心遠那根陽物大概有多粗壯。



一個十八歲女孩的芳草徹底打擊了齊心遠,因為這個女孩一直就是自己的戀

人,他 多麼希望在她還沒有長出第一根毛來的時候,就能看到她那雪白飽滿的陰

阜呀!



齊心遠真的悔青了腸子,但他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讓蕭蓉蓉擺了一個姿勢

,在擺弄她胴體的時候,齊心遠的手禁不住總愛往她那豐滿嬌挺的乳房上撫摸。

只是撫摸了幾下,蕭蓉蓉本來嵌在乳頂上的乳頭竟然就冒了出來,像兩顆飽滿的

桑葚。



「你是幾時長出第一根毛來的?」齊心遠靠近蕭蓉蓉身體的時候,手指撫摸

到了她小腹之下那一片茂盛的叢林上。他有些興奮,又有些痛心。興奮的是,她

居然已經成熟了;痛心的是,竟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長出來的!



「十三歲那年。」蕭蓉蓉甜蜜的說,她的臉飛上了一片紅霞,她很希望他那

根手指會順勢滑下去,一直滑到她那片叢林之下的小穴上。



她本以為她一旦脫了裙子,齊心遠就會撲上來把她乾了的,不過,現在他就

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撫摸著她 的乳房還有她的陰毛,感覺似乎不錯。而齊心

遠此時則想像著蕭蓉蓉十三歲的時候下面會是什麼樣子。



齊心遠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還有少女的體香,那種體

香很誘惑他,讓他的下體立即變得剛硬起來,他輕輕摟過了她的身子,讓剛硬直

接頂到了她那平滑的小腹上。



她的心咚咚的跳著,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而且還是光著身子。他的

手已經撫到了自己的臀瓣上輕輕的揉捏著,而自己那豐挺的雙峰也已經緊緊的抵

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終於開始吻起了她,從她那鵝頸上一直吻到了她的胸脯上,從她的乳溝又

吻到了她的乳頭上。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的乳房沒有少婦那樣碩大,齊心遠幾乎能

一口吞下她整個乳房。當齊心遠吞著她的乳房用力吸動的時候,蕭蓉蓉不由得呻

吟了一聲,同時摟緊了齊心遠的頭。



但齊心遠的嘴很快就滑了下來,越過了那片茂盛的叢林之後,齊心遠的唇舌

直奔蕭蓉蓉下面那個小小的洞口。



「哦……哦!」突然的襲擊讓蕭蓉蓉有些措手不及,當齊心遠的唇舌掃到了

她陰戶上的時候,整個嬌軀都為之一顫,她情不自禁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她都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就躺到了齊心遠的床上。



齊心遠突然間受了她那美麗胴體的誘惑,一下子亢奮起來,趴在蕭蓉蓉雪白

的兩條長腿中間,在那微微泛紅而且濕潤的陰戶上輕輕的舔了起來。



「啊——哦——唔——」齊心遠用力的舔弄讓蕭蓉蓉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齊心遠的舔弄中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兩隻乳房也隨之不

停的顫動。



齊心遠偶爾?起頭來,就會看到那洞穴裡竟盈盈的流出了花蜜。



「哦——心遠,我……受不了……」蕭蓉蓉覺得一股奇癢從自己的陰戶處向

周身蔓延開來,她好想讓齊心遠立即把那一根硬硬的肉棍插進自己的陰戶裡,兩

隻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齊心遠的頭髮,兩腿極力的向兩邊劈著,門戶大開。



齊心遠這才爬上了她的胴體,從她的肚臍眼一直吻到了她的乳房,又吻上了

她的小嘴。



齊心遠有了跟白樺做愛的經驗,他沒有一下子捅進去,而是讓自己粗大的分

身擠進了她的兩片花瓣之後,在那兒慢慢的小幅度的抽送了起來。



「啊——心遠,我要……」那快速而且短距離的抽送讓蕭蓉蓉難以承受,她

兩手緊緊的抱住了齊心遠的腰。齊心遠覺得差不多了,屁股一?,然後長槍一挺

,硬硬的肉棍便直直的紮了下去。



「啊——」雖然蕭蓉蓉作好了心理準備,可她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在另一個房間裡睡覺的姐姐齊心語聽到了那一聲尖叫之後,立即從床上爬了

起來。



齊心語,齊心遠的姐姐,但她並不是齊心遠的親姐。



齊心遠的家庭說複雜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齊心遠剛剛出生的時候,母

親就大出血死了,半歲的時候,父親齊立國就娶了剛剛離婚卻帶著一個女兒的女

人李若凝。



那時候齊心語也剛剛半歲,但比齊心遠大幾天,從此,姐弟兩人便一同吃著

李若凝的奶,齊心遠與媽媽李若凝跟姐姐齊心語都沒有血緣關係,但姐弟兩人的

感情卻是很好,比親姐弟都親,而李若凝也對齊心遠視若己出,所以後來就沒什

麼人知道這個家庭的特殊關係。



齊心語站在弟弟的門口,聽到了裡面女孩子的叫聲便知道了怎麼回事,只聽

了一小會兒她又躺回了床上。



蕭蓉蓉感覺到的那一陣劇痛,並不是他刺破了她處女膜的疼痛,而是那粗大

的肉棍扎入她那狹窄的蜜道之後給她帶來的痛苦。



好在齊心遠並不急,在進入之後便慢慢抽送了起來,這樣一來疼痛就慢慢的

減輕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那肉棍在陰道里摩擦所帶來的陣陣快感。



齊心遠在她的花蕾上撞了幾個回合之後,蕭蓉蓉終於忍不住又喊了起來,並

不全是她太誇張,而是齊心遠的傢夥確實太厲害,幾下就把她撞開了花,齊心遠

也沒有忍住,將愛液一陣陣的噴射在了她那盛開的花蕾上……





第二章神奇的藥力



現在坐在沙發里的是剛剛十歲的女兒欣瑤,她懷裡抱著一個布熊正在那裡靜

靜的看著電視,小姑娘扎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所有的頭髮都向後攏緊,將那明

淨的額頭全顯了出來,益發顯得她眉清目秀。她的相貌無疑繼承了母親蕭蓉蓉與

父親齊心遠的所有優點,稱得上是優生學的典範作品。



蕭蓉蓉正在浴室裡洗澡,今天蕭蓉蓉的大姨媽剛剛結束,她就迫不急待的清

洗起來,她總是利用一切機會讓齊心遠在她的身上體會到做一個男人的幸福感。



「欣瑤,上樓睡覺吧?」齊心遠撫著女兒的頭,他的表情有些怪,忍不住地

想像著他跟白樺的女兒思思小時候的樣子。他甚至想到了女兒思思住的是什麼房

子,吃的是什麼飯,她的養父母是不是會像他對欣瑤一樣對待思思。



欣瑤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兒,把布熊放到了一邊,摟著齊心遠的脖子在他臉上

親了一口,蹬上小拖鞋,便上樓睡覺去了。聽到女兒欣瑤關門的聲音後,齊心遠

才從沙發上起來,朝浴室走去,推開門後,一股熱氣竄了出來。



蕭蓉蓉優美的胴體在濃濃的熱氣中包裹著,那一頭秀髮披散在胸前半遮著兩

座峭立的玉峰,頎長的身材豐滿而不失苗條,她的臉也被熱水燙得紅潤,寬而長

的眼角在那兩葉細長的柳眉下微微揚起,雖不是丹鳳眼,卻也十分的迷人。現在

的蕭蓉蓉跟十六年前相比,一點兒都不減風采。



「我還沒有洗完呢,進來幹嘛?」蕭蓉蓉嬌嗔著,兩手還是不住的在身上搓

著。齊心遠走過去將蕭蓉蓉摟在了懷裡,壞笑著道:「我想跟你一起洗個鴛鴦澡

!」



「去你的!欣瑤還在客廳裡呢,她可是個小人精!」蕭蓉蓉嬌笑著兩手輕輕

的往外推著齊心遠的身子,她感覺到了齊心遠那硬硬的慾望。



「已經上樓睡覺去了!」齊心遠還是賴皮的摟著蕭蓉蓉那赤裸的胴體不放。



「那也不行,你想唬弄我呀!」蕭蓉蓉還是推開了有些賴皮的齊心遠:「到

床上等著去!」



「那你可得快點呀!」齊心遠心裡想要的不僅是她的身子,還有一件重要的

事情要與她商量。齊心遠這幾年也學乖了,要跟那些當官的談事情,得在酒桌上

;可要跟自己的老婆談事情,就得在床上了!蕭蓉蓉在他身下那副欲仙欲死的樣

子,一次次的助長了他的成就感。



齊心遠簡單地擦了擦身子,便回到了床上等著,他知道,蕭蓉蓉不會讓他等

太久的,在這方面,她的耐心還遠遠比不了自己。



齊心遠只開著床頭燈,房間裡一片昏黃,他靜靜的躺在床上,心裡在盤算著

應該尋找什麼樣的時機才好。齊心遠應該很知足了,娶了北大的校花不說,人家

還是部長的女兒,尤其還那麼賢慧。結婚以來,蕭蓉蓉幾乎沒有一件事情不是順

著他的,甚至連做愛時蕭蓉蓉都特別喜歡聽齊心遠的擺佈,儘管這樣,他還是擔

心女兒思思的事情兩人意見不合。



正尋思著的時候,蕭蓉蓉身上裹著一條浴巾拉開浴室的門出來了,她的濕頭

發還沒有吹乾,全都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像是上了一層保濕的慕絲,越發黑亮如

漆了。



那條浴巾不鬆不緊的束在酥胸上,半裸著兩座玉峰,中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

乳溝,現在的這身材可是讓蕭蓉蓉付出了代價的,當年為了保持體形,讓那兩座

玉峰能像少女時那樣嬌挺,她硬是在女兒吃了四個月的奶之後就讓女兒斷奶,在

她的心裡,齊心遠比女兒更重要。



「欣瑤真的睡著了嗎?」雖然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了。可蕭蓉蓉每次有了主動

的要求時,不免有些羞澀,她的內心裡有些擔心的是,怕被丈夫把自己看成是一

個欲女,而事實上,她一半是自己的需要,另一半卻是為了滿足齊心遠。



「我都聽見她關門了,不睡她還能下來呀?」齊心遠急著去抱渾身散發著高

級沐浴乳清香的妻子。



「上去看看嘛,別看她人小,精著呢!」蕭蓉蓉之所以如此擔心女兒不睡,

是因為她每次都得盡情的又扭又叫,她既想滿足丈夫,又不想在女兒面前破壞了

她這個聖母的光輝形象。



齊心遠被蕭蓉蓉逼著上了二樓,他輕輕的推開了女兒的房門,燈已經熄了,

看來欣瑤也已經睡著了,他才又躡手躡腳的回來。蕭蓉蓉已經躺進了薄被下面。



「白讓我跑了一趟,你看,軟了吧!」齊心遠略帶埋怨的道。



蕭蓉蓉倒滿不在乎的道:「還有我呢,你就是再軟我也要你硬起來!」她身

子貼上去,摟住齊心遠的脖子柔聲道:「你不上去看看人家不放心嘛!」說著,

一隻手伸到了下面揉了起來。



「告訴我寶貝兒,這些天我來那個不方便,你有沒有找別的女孩呀?」蕭蓉

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她知道,齊心遠手下有幾個女學生,長得也不是一般

的漂亮,倒不是蕭蓉蓉缺乏自信,而是現在的女孩太開放,動不動就會投進了老

師的懷抱,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白樺差點把齊心遠從她的手裡搶走不

就是畫畫畫到一起去了!



「我的心都在寶貝兒你一個人身上了,我哪還會再找別的女孩呀!」



「前兩天給你們當模特兒的那女孩子挺不錯的,你就沒對人家動心過?」那

天蕭蓉蓉去齊心遠的小畫室找他,他正帶著幾個學生在那裡進行油畫寫生,中間

就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全裸著,那嬌挺的乳房與那身優美的曲線讓蕭蓉

蓉看了都怦然心動起來,好在那天學畫的里面沒有一個男孩,不然蕭蓉蓉一定羞

壞了。而那種情形,對於常年從事繪畫藝術的齊心遠來說卻不過是家常便飯。



「呵呵,我們那兒呀,你還沒見過的女模特兒多著呢,我能見一個就愛一個

嗎?再說,我什麼時候在你這兒閒著過?你當我是佛祖了,普渡眾生呀?我可沒

有那麼多的精力!」



聽著齊心遠的這些話,多多少少讓蕭蓉蓉心裡得到了一些安慰,的確,每次

只要蓉蓉有要求,齊心遠都會有求必應,而且都會讓她心滿意足,從不馬虎。借

著齊心遠的話,蕭蓉蓉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她那細長得如同汝窯瓷器一般

的手指撫摸著齊心遠的身子嫵媚的說道:「來,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虧空

了!」



「哪能呢,還滿著呢!」此時,蕭蓉蓉的手又勾起了齊心遠的激情來:「給

我吸兩口吧。」



蕭蓉蓉嬌嗔的在齊心遠那兒拍了一下,然後翻起身來,人支在了齊心遠的兩

腿間跪著,兩手扶著齊心遠的腿,小嘴俯下去含住了中間那根玉柱,不緊不慢的

吞吐了起來。



齊心遠的龍槍很快就在蕭蓉蓉的小嘴裡躥了起來,但蕭蓉蓉並沒有停下,而

是更加賣力的吞吐著,她的香舌還不時在龜頭上自由靈巧的轉動著,弄得齊心遠

馬眼忍不住一陣陣的酥麻。



齊心遠突然翻身把那龍槍挺進了她的蜜洞裡,但當他抽插得她有些陶醉的時

候,卻又突然抽了出來,送到蕭蓉蓉的嘴邊,讓她再舔。雖然剛剛從自己的那兒

抽出來的,上面還帶著分泌物,可此時的蕭蓉蓉下面正癢得厲害,哪顧得講究什

麼,只好再含了那肉棍再次吞吐起來。



齊心遠再一次挺進了她的蜜洞之中,這一次直到把蕭蓉蓉差不多搗暈了,他

還是不洩,蕭蓉蓉只得再給他吸,直吸得齊心遠一陣陣的呻吟著把熱精噴在她的

小嘴裡,那豐盛的熱精總會從她的小嘴裡溢出來。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蕭蓉蓉非常滿足的躺在了齊心遠的懷裡,枕著他那雖不

粗獷卻也壯實的胳膊,?起那潮紅的臉來問齊心遠道:「今天爽不爽? 」



齊心遠攏了攏她那有些淩亂的長發,讓她的面龐更加顯露出來,滿意的在她

那好看的鼻子上親了一下,道:「不是一般的爽呀!」



良好的反饋讓蕭蓉蓉很是得意,她側了身子,臉與身子一起貼在了齊心遠的

身上,一條腿也插到了齊心遠的兩腿中間,柔柔的道:「你先等著,我下去再給

你弄點吃的。」



這幾乎成了蕭蓉蓉固定的功課,每次完事之後,她都會主動下廚給齊心遠做

些補身子的東西吃,她一方面透過密集的房事,從齊心遠的能力與熱情來查驗齊

心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情況、虧了身子,另一方面,她也擔心這過分密集的砲火

會不會讓齊心遠吃不消,所以,她對於齊心遠就像是伺候了一棵樹,總是時不時

的要把他從地裡拔出來看看是不是生長正常,然後再栽進去,又是施肥又是澆水

的,很是辛苦,但她卻是樂此不疲。



「今天就不要弄了,我剛剛吃過,真的吃不下去了!」齊心遠把正要穿睡衣

去做補品的蕭蓉蓉又摟到了懷裡。



「不餓也不行,這可不是餓不餓的事。人是不能餓了吃,渴了喝的,知道嗎

?」蕭蓉蓉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刮著齊心遠的鼻子道。



「真的吃不下了,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齊心遠壯了壯膽子,因為這

事不同別的,是多少年來蕭蓉蓉最最忌諱的事情,齊心遠真有些猶豫起來。



「怎麼,有事求我?」蕭蓉蓉的眼裡立即放出了光來,看著齊心遠那很是猶

豫的表情,蕭蓉蓉已經預感到這一回齊心遠所求之事非同一般了。



多少年來,齊心遠從沒求過她一次,無論大小事情,這讓蕭蓉蓉覺得自己好

失敗,如果齊心遠能求她,正說明她蕭蓉蓉在齊心遠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價值的,

可她卻是一年年的失望。今天總算讓她等到了,她能不激動嗎?



蕭蓉蓉伸出食指來壓在齊心遠的嘴上柔情萬種的道:「心遠,今天你提什麼

要求蓉蓉都會答應你!」反正她料定,齊心遠不會把她給賣了,她對自己與齊心

遠的感情還是有著相當自信。她之所以不放心齊心遠,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

夫太有魅力,而時下的小姑娘們也太不要臉了,況且她知道,齊心遠又不是個不

饞腥的貓!有些得意的蕭蓉蓉身子趴到了齊心遠的胸膛上,兩條藕臂從他的腋下

穿過去,臉在齊心遠的臉上磨蹭著。這陣勢不像是齊心遠要求她,而是她有事要

求齊心遠似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齊心遠忽然又打住,並不是他想吊蕭蓉蓉的胃口,

而是蕭蓉蓉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他,又是這麼好的興致,他不想給自己的妻子添堵。



「幹嘛呀!我說過我會答應你的嘛,為什麼要收回去?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

浪漫的姑娘了?」蕭蓉蓉雖然心裡曾經暗下決心,就是他齊心遠看上了別的姑娘

要跟人家睡上一覺,只要是他肯開口求她,她也會答應他,可是,現在她分明感

覺並不是這一類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齊心遠在她面前這麼難以啟齒呢?



對於蕭蓉蓉這開玩笑的一句問話,齊心遠覺得有些沒法回答,雖然不是看上

別的姑娘了卻是因婚外情而起,而且還有了結果了!



「不是,對不起,蓉蓉,咱不說這事了。睡吧!」



「我不,你要是不說出來,今天咱們誰也不能睡!」蕭蓉蓉賭氣的從齊心遠

的身上坐了起來。齊心遠將被子圍在了她的身上,可蕭蓉蓉卻身子一晃,那被子

便被甩了下來,兩座玉峰也隨之甩動起來。



齊心遠也跟著坐了起來:「這事我……沒法跟你說呀!」



見齊心遠終於有些鬆動,蕭蓉蓉又來了勁兒,她重新偎依到了齊心遠的懷裡

,比先前更加溫柔了:「心遠,咱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我攔過你什麼事嗎?你

為什麼還這麼看我?自從你跟白樺那事以後,我覺得你對我……遠了!你再也不

是我以前那個心遠哥了!」



「我是愛你的,蓉蓉。可是……」齊心遠欲言又止,這更讓蕭蓉蓉焦急起來。



「我不是說了嘛,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我又不是不答應你!」



「我想……把女兒接過來。」齊心遠終於鼓起了勇氣把心裡的話吐了出來。

他像是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輕鬆。



「女兒不是在家裡嗎?你……」蕭蓉蓉立即意識齊心遠所說的女兒並非指欣

瑤。



「我是說思思。」齊心遠沒有底氣的說道。



「思思是誰?」蕭蓉蓉的火氣立即騰了起來,儘管齊心遠已經給了她很充分

的心理準備,可她還是很意外。



「白樺的。」齊心遠的聲音很小。



「怎麼,你們……你們已經有了女兒?而且她現在又帶著你們的孩子從美國

回來?她……還沒完沒了啦?」蕭蓉蓉顯然火了,她的聲音不由得高了起來。



「輕聲點!欣瑤已經睡著了!」齊心遠頓了頓繼續說道:「思思一直住在這

個城市裡,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收養了她。」齊心遠盡量想以思思目前的處境打

動蕭蓉蓉。



「是你送出去的?」蕭蓉蓉已經從齊心遠的身上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從那好

看的眼睛裡滾落,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過火,她一直是靠著溫情維護著這個

家的,她愛女兒,愛著丈夫,她不想讓任何人干擾她這個溫馨的家。可今天,她

覺得那 個叫白樺的女人已經讓她無法繼續容忍下去。



齊心遠不得不把詳細情況跟蕭蓉蓉說了一遍。



今天的事情似乎正是蕭蓉蓉這多少年來一直害怕而又期待的事情,她總覺得

她跟那個叫白樺的女人還沒有完,還會發生些什麼。今天終於發生了,她倒覺得

輕鬆了起來。



「我同意把你跟白樺的女兒接過來!」蕭蓉蓉語氣平靜的說道。雖然齊心遠

在白樺面前吹噓著他能說得動蕭蓉蓉,但他絕對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痛快就有了轉

變。



「你……不會是說氣話吧?」齊心遠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你看我像是在說氣話的樣子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齊心遠總算沒有看錯人,蕭蓉蓉絕對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女人,雖然他感覺

得出來,蕭蓉蓉一直吃著那個並不在身邊而且幾乎是銷聲匿跡了的白樺的醋,但

這完全是正常的事情,哪有女人不吃醋的?只是她竟然向他提出了條件,這還真

讓齊心遠一時摸不著頭腦了。



「我是跟你說正事呢!她來可以,但得叫我媽,讓她認為她是咱們的女兒!」



「這……」雖然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是齊心遠卻覺得這樣對白樺太不公平了

,「白樺她會答應嗎?」



「我就這一個條件,能不能讓白樺答應,那可是你的事了,我這樣不算過分

吧?」蕭蓉蓉眼瞅著齊心遠的臉問道。齊心遠心想,你把人家的女兒都搶去了,

還說不過分呢!但蕭蓉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畢竟思思不是她的親生

女兒。



「你……不是已經有女兒了嗎?」齊心遠的意思是總得給白樺一些安慰才好

,要是這樣的話,那不是等於從她的手裡把女兒搶走了一樣嗎?



「怎麼?你心疼她了?」蕭蓉蓉繼續觀察著齊心遠的表情變化。



「不是,我不是……為思思考慮嘛!」



「我也是為了思思考慮,她既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親媽是誰,那為什麼我就不

能做她的親媽?難道你讓孩子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她的親生父親跟親生母親

是被我拆散的嗎?我可不想在思思的眼裡充當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是她白樺,

而不是我蕭蓉蓉!」



說是為了思思,可齊心遠聽著她這番話的意思卻是為了她自己,但又無可厚

非。



「沒人說你是第三者,那事情都過去多年了,還提它幹嘛?」



「再說,我讓思思有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如果讓思思認了白樺,她能做到

這一點嗎?她一定早就知道了那一對老夫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怎麼會不想念

她的親生父母呢?要是我,我一定會想的。」



「你就不怕……她恨你嗎?」齊心遠突然想到了這裡。



「你是說白樺還是思思?如果說白樺,那我倒無所謂,要是說到思思的話,

那你呢?如果她認定了咱們是她的親生父母,恐怕咱們兩人都得面對這個問題。

該死的,又讓我替她背了一次黑鍋!我這是欠了誰的呀?」蕭蓉蓉不禁流出了委

屈的淚水。



「善良的人總是要受些委屈的,你誰也不欠,是我欠了你!」齊心遠摟過了

蕭蓉蓉那光潔的身子,以愛撫安慰著她,輕吻著她的眼角。他心裡很清楚,蕭蓉

蓉能容得下思思,並甘心替白樺背下這棄女的黑鍋,就足以證明她是愛著他的,

她完全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謝謝你!」齊心遠激動的說。



「為了你,我願意!只要你不再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蕭蓉蓉終於說出了

自己的心裡話。



「我愛你一萬年,再加一個小時吧!」



「去你的!」兩個人在床上又滾了起來。





清晨起來,蕭蓉蓉早早的起了床,說是到外面買早點。她卻來到了一家小玩

具店,她站在那裡一直等到八點人家才開門。



「你們這裡有望遠鏡吧?」蕭蓉蓉問道。



「有。」



「我給孩子買一個!」她指著櫥窗裡一個比較小的:「拿這個我看看。」她

焦急的等著小店的老闆慢慢騰騰的從那櫥窗裡拿出來。



蕭蓉蓉把那望遠鏡架到眼前朝外面望去,那視線有些模糊。



「這個不清楚,有好一點的嗎?」



「喏!這個吧,就是貴點!」那老闆道。



蕭蓉蓉一把抓了過來,再次試了試,很滿意。



「多少錢?」



「一百九十八!」



蕭蓉蓉摸出了二百來,扔在櫃檯上拿起望遠鏡就跑。



「找錢給您!」老闆在屋里大叫道。



「甭找了!」蕭蓉蓉風風火火甩開步子就往回趕,她擔心齊心遠會不吃飯就

去見那個白樺。



那老闆不放心的拿起那兩張百元大鈔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嘴裡嘟囔著道:

「怪女人!」





一條靠近郊區的公路邊。



齊心遠的寶馬車停在那裡,車裡坐著的就是齊心遠跟白樺。不過兩人都在後

排。



齊心遠一邊擁吻著白樺,一邊慌亂的解著白樺的上衣,他來不及去解她的胸

罩,而是直接推了上去,將她那碩大豐挺的兩隻乳房露了出來,他一邊迫不及待

的趴到了她的酥胸上吮吸著她的乳頭,一邊將手伸到了她的裙子裡,撕扯著她的

內褲。白樺也兩條腿亂蹬著,卻不是反抗,而是在配合著齊心遠把她的小內褲扯

下來。齊心遠伸進手一摸,芳草之下已經是一片泥濘。



白樺突然從自己的小包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幾粒藥丸。



「把這個吃了。」白樺說。



「這是什麼?」



「對我們做愛有好處。」



看著那沒有見過的藥丸,他想,這應該是壯陽的東西。



「我不需要這個。」



「如果愛我就吃了它。」白樺執拗而且嫵媚的看著齊心遠,她手裡的那些藥

丸是一種神秘組織研究出來的東西,據說一般人吃過之後不但會提高性功能,而

且還會與當時跟她做過愛的女人保持永久的愛戀。但唯一的害處就是這會透支男

人的精力,根據理論推算,一般體質的男人服用過之後會使自己的壽命縮短一半

。白樺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目前世界上知道這種藥物的人不多,就算是她,

也不敢肯定這藥的效力到底如何。



齊心遠當然無從知道這些,他從來不接觸壯陽藥物的,他對自己的性功能還

是非常自信,但為了表示自己對白樺的真情,他只能聽從她的命令。不過,他決

定只吃這一次。



而白樺為了能絕對套住齊心遠的心,她給了齊心遠雙倍的劑量,她寧願讓他

的生命縮短一半,也要與他廝守一輩子,永不分離。



齊心遠張開嘴吞下了白樺手裡的所有藥物,又喝了一口白樺早已給他準備好

的水。



齊心遠再次吻起了白樺的芳唇,一邊將一根手指插進了那滑膩的蜜洞裡輕輕

的抽插著。



但白樺卻一邊喘息著一邊去解齊心遠的褲子,她要的可不是齊心遠的手指,

而是他那根曾經在她的身體裡播種過的龍槍。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但總算解開了

他的褲子。那褲子才褪到了一半的時候,白樺就握住了剛硬,恨不得立即就插進

自己充滿慾望的胴體裡。



齊心遠抱起白樺的雪臀,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來,白樺極解風情的一隻手

扶了齊心遠粗大的肉槍,對準了自己那飢渴了多年的洞口,身體一落,慢慢的將

齊心遠的肉槍套入自己的下體。



當龍槍刺入白樺肉洞里之後,齊心遠卻突然覺得渾身一陣躁熱,五臟六腑裡

開始翻騰起來,他開始懷疑剛才白樺給他吃的是不是毒藥,但他並沒有因此而中

止自己的抽插。



很快,肚子裡的灼熱便向著他的丹田遊去,漸漸的,那熱量匯集到了他那本

來就粗大的陽根上來,而且更讓他驚奇的是,他忽然覺得那 陽根在白樺的肉洞裡

竟然開始膨脹了起來,膨脹的速度令他吃驚不已。



如果說在吃藥之前他的陽根只是比一般男人長碩的話,那麼,現在的東東則

簡直比驢的行貨還要粗大,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長度也在增加,灼熱的龜頭

竟然自動的向著白樺的子宮伸展去。



白樺忘情的起落著身子,那久違的快感再一次攀升了上來,齊心遠兩手架在

她的腋下,而她自己兩手不停的揉捏著自己那豐挺的兩隻乳房,醉意無邊。即使

在肉洞裡,白樺也能感覺出來,吃過藥的齊心遠那陽根竟如一個茄子在她的陰道

裡彎了起來,剛才還沒插進她身體裡的時候,她的小手握著感覺像是一根粗大的

橡皮棒,而現在,卻像是一根增大了的同時還包裹著鋼筋的橡皮棒了!



「哦——唔——」她仰著脖子呻吟著,車子裡充滿了難言的淫蕩,特別是當

齊心遠的肉槍用力一挺,頂在她那久未被研磨的花蕾上的時候,她的身子就會禁

不住的發抖。第一次品嚐到齊心遠這寶貝的美妙滋味時也曾經讓她醉過,可這一

回卻大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的子宮快要被搗翻了。



她忍著不讓自己達到高潮,硬是將那高潮延續了十分鐘之久。蜜液從她的陰

道裡流出來浸濕了她的菊花,她自己都不知道噴了多少次。



而齊心遠跟以前大不一樣的是,他竟然久挺不洩了。



「啊——唔——」白樺控制不住的大聲叫了起來,身子幾欲抽搐。



可齊心遠身上散發的熱度卻彷彿越來越高,他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白樺此

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只顧著喘息,連叫喚的聲音都沒有了。齊心遠突然翻過

了身子將白樺壓在了身下,兩手抱住了她的翹臀,拚命的在她的花穴裡狂插了起

來……



白樺已經無力呼叫,只出氣不進氣了。齊心遠害怕再這樣搗下去要出人命,

他只得慢慢的停了下來。



許久之後,白樺終於緩過了氣來。



當她看到齊心遠那粗大而且佈滿青筋的陽根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記得

十六年前不是這樣的。可現在這一根卻長碩得如同基因改造的茄 子,頂端上翹著

,樣子十分猙獰,更要命的是,從那狀態來看,一時半刻不可能洩的。



「我還是幫你吸一吸吧。」白樺無奈的說,她可不想被他插死在車裡。



白樺的小嘴對著那粗大而且沾滿穢物的陽根舔了起來,她那靈巧的舌尖在齊

心遠那明亮的碩大龜頭上轉動著,弄得齊心遠一陣陣的酥癢,不過那滋味的確不

錯,甚至比在她的花穴裡還要爽。



但此時的齊心遠卻很想往裡插,於是他挺了挺小腹,將那陽物向她的小嘴深

處捅進,可當捅到她喉嚨的時候,白樺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齊心遠趕緊又抽了

出來,這時白樺便忍不住咳了起來。



可白樺知道是自己惹出來的禍,一定要由她來解決。她只得再次含進了嘴裡

吞吐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可齊心遠還是沒有洩的跡象。她的脖子都僵硬了,她仰著

臉哀求的看著齊心遠:「還有別的辦法嗎?」



齊心遠想到了剛才捅她花穴的時候承接蜜液的菊門。



「後面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你試試吧。」現在白樺只想讓齊心遠快些洩出來。於是,她

轉過了身子,翹起了嫩臀朝向著齊心遠。



那菊門已經完全被浸濕,一片泥濘,不需要任何前奏,齊心遠就挺著那彎而

硬的碩大向她的菊門刺去,外圍已經潤滑,可里面還不行,齊心遠來回抽插了數

次之後才將外面的蜜液帶進去,使得里面如陰道一樣的滑潤起來。



現在齊心遠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顧慮,他可以深點再深點的往裡插去,直到盡

根沒入。



「啊——哦——」因為齊心遠的粗大還是撐得白樺那菊門非常緊,抽插時不

免還有些痛感,但至少不再有生命危險了,而且那快感也數倍於前的刺激著她,

她只是淫 蕩的叫著,兩隻雪乳也拚命的搖晃起來。



當她感覺齊心遠那一陣陣灼熱的愛液射進了她的胴體時,白樺的身子也一陣

陣的抽搐起來。





第三章初次交鋒



遠處的蕭蓉蓉咬牙切齒,幸虧她沒有看見開始的那一幕,不然她會氣炸了肺!



「齊心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夥!」蕭蓉蓉不禁在車裡罵道,她乾脆將望

遠鏡摔到了一邊,看著齊心遠那劇烈搖晃的車子,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她現在

有些慶幸認思思這個情敵的女兒了,不然,這個女人一定會把齊心遠從自己的身

邊奪走!她從心底里不得不承認,要是單拚的話,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蕭蓉蓉見白樺上了她自己的車子之後,她才開著車子去工作——區環保處,

她現在是環保處的處長,她的車子當然也是環保處的車。她屁股還沒有在自己的

椅子上坐定,秘書便進來說:「處長,外面一位女士找您,她說她是您的朋友。」



「叫她進來吧!」蕭蓉蓉似乎預料到這個自稱是她朋友的女人是誰,她特意

整理了一下儀容,在她的椅上坐正,等著那女人進來。



秘書出去不一會兒,推開門走進來的,正是剛剛與她的丈夫齊心遠見了面而

且在車裡又是親又是抱的那個白樺。



「請進來吧!」蕭蓉蓉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怎麼一下子竟變得如此鎮定

,甚至還帶出了一點對待來客的熱情,蕭蓉蓉平靜的看著這個漂亮的情敵,忽然

間不再那麼害怕了。



待秘書把門帶上來出去之後,蕭蓉蓉才怪怪的笑了一聲,道:「坐吧!」



蕭蓉蓉自我感覺還不錯,應該算得上比較有風度的那種女人,尤其是面對這

種情景。



看到蕭蓉蓉的態度,白樺感覺她好像早就認識了自己。



「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白樺一邊往沙發上坐一邊笑著說道。她的風

衣扣早已解開,她是個很喜歡彰顯個性的女人,淡青色的羊絨衫從風衣裡顯露出

來,看得出來,她是個很豐滿的女人,而且身材相當苗條,皮膚也很白,很明顯

不是化妝品的作用,絕對是天生麗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思思的媽吧?」蕭蓉蓉從椅子里站起來,給

白樺倒了一杯水,她故意不提白樺的名字,她是想提醒對方,她的寬容與大度完

全是為了孩子。



「這麼說,我就不用介紹了!呵呵。」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沒有想到齊心

遠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豪門千金,當蕭蓉蓉轉過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顯示她

是這裡的主人的身分的時候,白樺很自然的看到了薄毛呢下蕭蓉蓉那豐滿而渾圓

的誘人翹臀,她終於明白齊心遠這個並不看重門第的風流才子是如何拜倒在蕭蓉

蓉的石榴裙下。



蕭蓉蓉嚴謹的穿著套裝,小小的西服領既不顯山也不露水,但那豐挺的胸脯

卻絕對不是她這個年齡的一般女人所能擁有。



單憑個人的條件,白樺自覺能與她打個平手,可要是再加上她那非同一般的

家庭背景,白樺就自愧弗如了,蕭蓉蓉臉上的那股傲氣正是她優越的家境所熏染

出來,並沒有一丁點的刻意做作。相比之下,白樺自是矮了一分。



「心遠已經跟我說過,我的意思不知他跟你說了沒有?」蕭蓉蓉的鎮定自如

更是出乎白樺的意料,她也看得出來,蕭蓉蓉真的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女人,對

於一個無辜的孩子,她應該不會拿來當作報復自己的工具,更何況現在人還是她

佔著,蕭蓉蓉是一個守城的人,而自己卻是個攻城的!



「我同意!」白樺為了表現自己的胸有成竹,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

,我也有個條件。」白樺就是這個脾氣,即使是求人,她也不可能軟聲細語,表

情依然是那麼冷漠。



「你說。」蕭蓉蓉這時的感覺倒像是在聽一個下屬的匯報。一種來自心底的

優越感讓她很爽,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畢竟不是一個淺薄的女人。



「我得隨時能見到我的女兒!」白樺的口氣很強硬,不容變更。



「可以!」而蕭蓉蓉的爽快回答更出乎白樺的預料,她本以為她會再提出一

些難為她的條件,「如果你只有這一個要求的話,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甚

至我不在家的時候。」



「為什麼這樣對我?」白樺並不想把心中的感激表達出來,她還沒有完全弄

明白蕭蓉蓉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因為我愛著齊心遠,我也不否認你們之間的感情!」她苦笑了一下:「你

覺得我們女人能有更好的辦法阻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情感嗎? 」



這話倒讓白樺不由得在心裡與蕭蓉蓉做了一個置換,假若當初是她白樺跟齊

心遠結婚的話,相信這個蕭蓉蓉一定也會成為自己無法應對的勁敵。忽然之間,

白樺彷彿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心裡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覺得這個看上去

有些溫馴的蕭蓉蓉竟有著哲學家的頭腦,看來她那北大校花的封號並不是浪得虛

名。女人單單漂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漂亮背後還有一個讓人折服的頭腦。白

樺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上善若水,至柔則剛!用這一句話形容面前這個女人再

合適不過了。



蕭蓉蓉並沒有停止她的演講,她的手裡轉動著一枝簽字筆,繼續說道:「我

們都是女人,更容易溝通,我從來不指望心遠把你從他的心裡抹去,我知道,他

做不到。但只要不讓我難堪,我不會發火。另外請你放心,思思就跟我的女兒一

樣,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我既然愛著心遠,我也會愛他的孩子!」



一直帶著戒備心理甚至等著蕭蓉蓉大發雷霆的白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

緊張,高手之間的對決似乎根本就用不著槍砲,甚至連一點火藥味都聞不到,她

幾乎被這個女人感動了,眼眶裡不禁濕潤起來,她不想掩飾自己,從包裡取出了

面巾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她是第一次被人感動,而

且還是被自己的情敵所感動,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我以什麼樣的身分去見我的女兒更合適一些?」白樺完全是一種商

量的口吻了,似乎她們從來就沒有相互為敵過,而是要好的朋友。



「你不是心遠的同學嗎?」蕭蓉蓉回答之快彷彿是她早就為白樺安排好了。



「噢——」白樺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跟齊心遠之間的這一層關係,多少年來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與齊心遠之間的戀人關係!



「對不起,在此之前,我可能傷害了你,但願不會對你的孩子有什麼影響。

」白樺的「在此之前」自然是指包括剛才在車裡與齊心遠的瘋狂激情,她的真誠

毋庸置疑,因為她想以對蕭蓉蓉女兒的關照來換取蕭蓉蓉對思思的關照。



「沒關係,我們從來沒在孩子麵前吵過架,她一點也不知道。」事實上,蕭

蓉蓉跟齊心遠不僅沒在孩子麵前吵過,就是背地裡兩人也沒有鬥過嘴。兩人之間

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相互明白對方的心意。



「喏,這是孩子的地址,接她的時候,我……就不能露面了。我知道,孩子

對生母的怨恨可能得加到你身上了。我想你一定早有心理準備。而我這個真正的

母親卻要隱姓埋名!」白樺的話裡不免有些感傷。



「你跟心遠還沒有見面吧?」蕭蓉蓉試探著問道。



白樺的臉不禁一陣紅潤,避而不答,卻笑道:「我覺得給你最好!」她既沒

說見過了,也沒有否認,她覺得若說見過了,恐怕會傷了蕭蓉蓉的心,那樣說未

免有些欺人太甚;可要說沒見面,她又不忍心對她撒謊。



當白樺從處長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蕭蓉蓉還特地主動的與白樺握了握手,

她要她的下屬們看一看,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情敵。這也不完全是

她自己心虛,環保處裡的人都知道蕭處長有一個很了不起的畫家丈夫,猛然間來

一個漂亮的女人,大家一般就會往那方面去想,再有些聯想豐富的人甚至還會以

為是蕭處長在外面惹下了什麼事,讓人家女人找上門來了呢,所以,蕭蓉蓉不得

不做一下表面文章。





齊心遠的車子拐了好幾道胡同才找到了白樺那張紙條上的門牌,之所以叫胡

同是因為這裡的街道很窄,要是前面再有一輛車子的話,一定得退回去了,不然

誰也走不了。這一帶的建築無疑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作品。牆皮上的口號依稀

可見,斑斑駁駁的,一眼看去,一排的樓房都像是從灰窯裡出來的孩子沒有洗臉。



「是這兒嗎?」蕭蓉蓉有些不太相信的湊過臉去,又慎重的看了一下齊心遠

手裡的那張紙條,剛勁有力的草書是白樺的字體,字很清楚。這是一樓,還有一

個院子,幾棵還沒有冒芽的花樹隔著院牆就能看得見。其中一棵就是紫玉蘭,白

樺告訴過他的。



「沒錯,是這兒!」



「你來過?」問出來之後,蕭蓉蓉覺得這話又多問了,她轉過臉去,不再等

齊心遠的回答。齊心遠又照著門牌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果斷的按響了門鈴。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後,又清脆的一聲:「來了!」接著,門打開了,是思思

。她穿一身與那天截然不同的格子裙,雪白的棉襪裹著她那細長的小腿,項下還

繫著一朵美麗的蝴蝶結,那嬌挺的胸脯證明著她有著良好的發育,她的臉像一輪

小太陽。



看到齊心遠站在面前,她有些驚奇,那天放學時他那飄逸的長發與那特別的

眼神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就是隔幾年之後再見面她也能認出他來。她的眼

睛在齊心遠與蕭蓉蓉的臉上來回掃著,腦海裡飛快轉動著她班上的同學當中誰與

這兩位家長更相像一些,她猜想,一定是同學的父母向她側面了解自己孩子在學

校裡的情況來了。她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來,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您是…

…誰的父母?」



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問了一句,齊心遠的心里頓生一陣痛楚,差點控制不

住的紅起眼圈。



「噢,不,我是來找你父親的,他們……都在家嗎?」一陣痛楚與尷尬之後

,齊心遠朝里面望瞭望。



聽說不是同學的父母,顯然不是找自己的,思思多少有些失落,但這個曾見

過一次面的男人卻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畢竟是到了自己的家裡,那淡淡的失

落很快就從她那稚嫩的臉上劃了過去,又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在,你們進來吧!」然後她又回過身子朝里喊起來:「爸——有人找您!」



思思的聲音很甜美,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齊心遠會在心裡給她多打上幾個

加號。而女兒對著屋裡喊的那一聲「爸」卻讓齊心遠的心不禁一顫,蕭蓉蓉看出

了齊心遠的表情,頓生憐憫。



今天來這裡,除了幾瓶酒,齊心遠什麼也沒有帶,他覺得再多的東西也無法

表達這家人對自己女兒的養育之恩。聽白樺說,她準備給老人一筆錢,算是報答

,已經給了一些,也有好幾萬。老人知道養不住這個孩子,為了孩子的幸福,這

對夫婦最後還是答應了白樺的要 求將女兒還給她,在此之前,白樺一切都跟老人

安排得很妥當,不然,齊心遠也不會貿然登門。齊心遠也想給老人一些錢的,只

是覺得當著女兒的面不好,便決定過後再說。



齊心遠跟蕭蓉蓉進屋之後,思思的養父母便走了出來,對於他們的到來,一

對老人既不驚奇,也不太熱情,這倒讓思思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很熱情,阿

姨叔叔的叫著。自從那天在學校門口見面之後,思思骨子裡就有一種與齊心遠的

親近感,她說不出來那種滋味,只覺得這個男人好親切,而對蕭蓉蓉卻沒有什麼

感覺。



「我叫齊心遠……」



齊心遠剛要自我介紹,老人便慢悠悠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知道了!」老人

立即眼圈紅了起來,老婆子也在一邊垂淚。一對老人莫名其妙的傷感讓思思有些

茫然,她悄悄的退到了里屋,靠著門框聽外面的談話。



「我……我們非常感謝你們對思思的養育之恩……」齊心遠剛說了一句,老

人立即伸出了一隻手製止了他,齊心遠只好打住。



老人已經涕淚縱橫,泣不成聲,養育了十六年的女兒就要送給人家,他們怎

能不傷心呢?且不說當初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是多麼的不易,單是這十六年來他

們那種相濡以沫的親情哪能是一個謝字就能了的呀!



面對這情景,齊心遠與蕭蓉蓉都雖有預料,卻無計可施。此時,躲在裡面的

思思似乎已經明白了這對年輕夫婦的身分,他們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蕭蓉

蓉與齊心遠一籌莫展的時候,思思卻走了出來,她一改剛才的甜美與熱情,表情

冷漠的說道:「你們是誰,憑什麼來欺負我們?你們走!」



「思思,這就是你的生身父母呀!」說完,思思的養母也放聲哭了起來。



面對思思,齊心遠只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我的生身父母?十六年前你們哪兒去了?這十六年裡你們又哪兒去了?我

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思思直視 著齊心遠與蕭蓉蓉,怒不可遏,她轉而蹲下身

來,摟住了她的養父竟哭了起來:「爸,媽,除了你們,我誰也不認!」她的小

身子在養父的懷裡抖個不停,哭得好傷心。



她曾多少次在夢裡都想見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她多渴望自己能像別的孩子一

樣過著幸福而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她卻又時常在思念中痛恨著生下她卻又拋

棄了她的父母。她不明白父母為什麼會那麼狠心,把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送給別

人!



她不只一次帶著滿臉的淚痕從夢中醒來。可今天當她真的見到了親生父母的

時候,才突然覺得自己的養父母是那麼讓她難以割捨,雖然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父

母撿來的,可養父母卻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親,小時

候騎在父親脖子上玩耍的情景如在眼前。



當思思放聲大哭的時候,老人卻?起了臉來抹了一把渾濁的老淚,道:「孩

子,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了,你也該回到你親生父母身邊了。我知道,你是個

好孩子,不捨得我們,我們也不捨得你呀!可是,這些年來,他們也一直掛念著

你這個女兒不是?你吃的、穿的,還有上學的一切費用都是你生身父母給的呀。」



「我不稀罕!我還他們的——我只要你們!嗚——嗚——」思思哭著,近乎

聲嘶力竭起來:「他們早就不要我了,今天為什麼又來打擾我們呀— —嗚——嗚

——混蛋!你們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思思突然站了起來,淚流滿面的

抓起了齊心遠帶來的酒扔到了院子裡!





齊心遠閉目斜躺在寬大的沙發里,夕陽那無力的光輝穿過了玻璃灑在了他對

面的牆壁上,旁邊一個有些大氣而帶著幾分酷意的女人倚在他的身上,那女人穿

著緊臀的牛仔褲,上面的真絲暗白花襯衫鬆散的紮在沒有腰帶的褲子裡,襯衫的

釦子被飽挺的乳房撐得微微向兩邊翻開著,隱隱約約顯露著裡面那毫無遮攔的玉

質肌膚。



這並不是齊心遠的家,這房子的主人正是他那個沒有血緣關係卻如孿生一樣

的姐姐齊心語,倚在齊心遠身上的這個女人就是齊心語本人。



也許是因為她太漂亮了,或許是她的氣質太高雅,正所謂曲高和寡,這個比

齊心遠早面世不到幾天的姐姐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她有一個讓人們感覺有些不

著邊際的身分——一家小型汽車修理廠的老總。



工商管理碩士畢業之後,齊心語買下了一個快要倒閉的汽車修理廠,經過她

的一番整頓之後,那個修理廠竟然在半年之內又奇蹟般的活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興

隆。別看她是汽車修理廠的老總,她卻很少到廠裡去,裡面的管理人員都是經過

她精挑細選出來的,既懂技術又會管理,更讓她看重的一點是,他們都很有責任

心,願意跟著她走,不跟她耍心眼。



齊心語這人為人太刁,竟然讓她的朋友們試探她的員工,結果有的人還不明

白怎麼回事就被她修理了,她對朋友說過,要想讓他們好好修理車,我得先修理

修理他們。



剛開始時有一個倒黴蛋撞到了她的槍口上,被她用那讓男人癡迷又讓男人敬

畏的眼神瞪了好幾分鐘。



「誰要是願意跟我乾就拿出跟我幹的樣子來,不然,我會讓他死到底!」這

是她單獨跟那個手下談話時唯一的一句話。那傢夥現正做著廠裡的中層,很賣力

,因為齊心語並沒有開除他。



到現在,她還沒開除過一個員工,也不增加人手,所以那廠裡每天看上去總

是顧客盈門,越是這樣,她越是讓工人們把關好品質。因為她的獎勵制度太他媽

的誘人了,所以,那些師傅們便想著法子提高效率,一年下來。齊心語竟然小掙

近二百萬。



齊心語有些特別,平時逛商店或是出去吃飯,她都願意請上這個比自己小不

了幾天的弟弟一起,穿著時髦挽著弟弟齊心遠的胳膊,像是一對戀人。她還明明

白白的告訴蕭蓉蓉:「蓉蓉,你可別吃醋啊,我這是為了防止那些色狼們在姐的

身上打壞主意!」



儘管蕭蓉蓉不好明著去吃姑姐的醋,可每次看到齊心語那誘人的身子緊緊的

貼著齊心遠身上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會不舒服。她想,知道的明白你們是姐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蕭蓉蓉對丈夫失了管束了呢。



更讓蕭蓉蓉說不出來的是,齊心語還時不時撇下她自己的大房子不住,偏偏

愛跑到弟弟這裡來蹭床,她不跟小侄女一張床,說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怕壓著了

欣瑤,所以經常把齊心遠攆到欣瑤的床上去,她卻跟弟妹蕭蓉蓉睡在一張床上,

弄得蕭蓉蓉的許多計劃都落空了。沒辦法,蕭蓉蓉只好在另一房間裡單獨替齊心

語安了一張床。可是齊心語卻總是找些藉口不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跟蕭蓉蓉

睡在一起。要是齊心語來了的話,那張床就成了齊心遠睡覺的地方了。



「今天就別走了,陪陪姐吧!啊?」齊心語軟聲細語的說道。白嫩的手貼在

齊心遠的胸口上,從他的襯衣裡插了進去。



「哪有心情啊!」齊心遠的眼睛依然閉著,像是很苦惱的樣子。



「什麼事把你 難住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是不是跟蓉蓉鬧彆扭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齊心遠猛地坐了起來,長嘆一聲:「哎——」



「出什麼事啦?」齊心語嚇了一跳。



齊心遠只好一五一十把思思的事情講了。



「你那種子就那麼管用,就那一回就成了?姐可真是服了你了!」聽了事情

的原委之後,齊心語卻不像齊心遠那樣沈重,很有把握的說道:「這事包在姐的

身上了!你把思思的照片跟地址給我吧。」



「地址我倒能記得,可照片還在家裡。」



「怎麼不帶在身上!」



「女兒已經裝在我的心裡了!」



「那畫一個給我不就得了!」齊心語立即起來拿了素描用的紙筆,有時候她

趁心遠空閒就把他叫過來為她畫裸體素描,家裡還真準備了些紙筆。齊心語相信

弟弟的畫一定會比照片更傳神。



齊心語將畫板墊在了弟弟的腿上,齊心遠雙目微閉了不到半分鐘,立即起筆

,刷刷刷,一幅肖像便出來了。



「這不是白樺嗎?」齊心語接過齊心遠剛剛完成的素描,吃驚的說道。



「她的女兒嘛,能不像她?」



「好像比白樺更清秀耶!」



「你就那麼自信這是你們兩個的傑作?」齊心語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看看她那雙眼睛,不像你嗎?一見她的時候,我覺得她跟你小時候差不

多,只是沒有你那麼調皮而已。」



「誰調皮了!」齊心語努著嘴竟撒嬌的在齊心遠身上蹭了起來,兩座玉峰在

胸前輕輕的顫動著。齊心遠伸出手來撫在齊心語的玉背上,兩人一起看著那幅畫

像,因為到思思養父母家裡那一次見面,使得齊心遠不自覺中在思思的眼神裡加

入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他覺得,這才是真實的思思,第一次在校門口見到的

她,那隻是她陽光的一面,她的內心裡一定有著痛苦。親生父母的遺棄最傷孩子

的心靈,這一點,齊心遠完全能夠想像得到。不論思思在他的面前說出多麼惡毒

的話,他都不會覺得過分,相反,那樣會讓他的心裡更好受一些。



「可不許你把女兒給我弄丟了!」



「我還會把她賣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跟她談不攏,把事情弄得更僵了!讓我無法收拾!」

齊心遠不放心的說道。他巴不得女兒思思立即就回到他的身邊,可現在除了等待

他無計可施了!



「對姐還這麼不放心,姐什麼時候辦砸過事情了?我看你呀,現在一切心思

都在你這個女兒身上!怪不得好多天都不來了呢!」齊心語有些嗔怨的道。



「我這不是來看你來了嗎?」



「那還不是我打電話叫你呀!對了,蓉蓉給我買的那張床現在可算派上用場

了!我就送給思思了。不過,她要是不願意看她後媽的臉色,就讓她到我這裡來

,我是她姑姑,不會對她有二心的,你放心好了!」



「什麼呀,人家蓉蓉都扮成思思的親媽了!這事可不能讓思思知道,白樺的

事情也不要告訴她,差點忘了跟你交代了!」



「蓉蓉她這是何苦呀?這不是明擺著替白樺背那拋棄女兒的惡名嗎?」齊心

語大惑不解。



「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了,她又不是個傻子!」





第四章搞定侄女



齊心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現在聽弟弟說自己竟然還有一個比欣瑤還大好幾

歲的侄女,她便像是自己突然間生了個女兒似的高興起來,看了齊心遠畫的那張

畫,齊心語便喜歡起了這個侄女了,所以,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齊心語便早早

來到了第四中學的門口來接思思。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她相信,血濃於水,思思

也許一時消不了對親生父母的怨恨,可不會對她這個當姑姑的有意見,也許她能

把思思領回家裡。



學生往外湧出來的時候,齊心語不停的朝學校大門口張望著,她那雙眼睛挺

毒的,一下子就從人群裡鎖定了思思。



「思思——」齊心語一看見思思,她竟動起了情來,像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女

兒一般,思思那張面孔簡直就是個小白樺,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呢?其實在別人看

來,思思更像齊心語,只是她自己不覺得而已。因為長久生活在一起的人會有些

相像,齊心語跟齊心遠雖不是親生姐弟,但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自然有些相似

之處,甚至在不知道的人看來,簡直就是孿生姐弟。



聽到有人喊,思思朝著齊心語這邊看過來。可也沒找到一個她認識的女人,

開始她還以為又是自己的生母蕭蓉蓉來了呢。她繼續往前走,這時有幾個調皮的

學生竟然在思思的前面倒退著一邊走著一邊唱道:「沒爹媽的孩子像根草——」

思思幹生氣,卻沒轍,因為人家並沒有明指著她唱。這一切正讓在等思思的齊心

語看見,她鐵著臉風風火火的竄了過去。她指著那幾個男生吼道:「再唱?再唱

我打死你!」那男孩還真的害了怕,趕緊轉過了身子,幾個人一起跑了。這時候

,思思正好走到了她的身邊。



「謝謝你,阿姨!」齊心語還沒有轉過身子來,思思就在她的身後道了謝。



「思思!」齊心語立即轉換了表情,她想,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樣子一定把思

思嚇著了,齊心語不好意思的朝思思笑了笑,她也不想讓人說她是一個黃臉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呀?」這個看上去陌生的女人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

,看來剛才那一聲就是她叫的了。思思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我的侄女,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齊心語在思思面前竟像一個熟

人似的,這更讓思思摸不著頭腦了。



「可我……不認識你呀!」



「好好看看,我是誰?」高個子的齊心語在思思面前晃悠著,思思上下打量

了她一陣子,慢慢覺得有些面熟,似在哪裡見過一面,卻又想不起來。



「我……真的不認識你,阿姨。」



「你可不能叫我阿姨!」



「那我該叫你什麼?」思思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看我像誰?」



「對不起,我真的沒見過跟你相像的阿姨。」一時想不起來,思思竟有些不

好意思了。



「那男的呢?見沒見過跟我長相差不多的男的?」齊心語跟齊心遠一直被認

為是雙胞胎姐弟,模樣極像。齊心語一直提示著,她從思思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小

時候的自己,越看越喜歡了。



思思從齊心語的眼神裡終於感覺到她很像一個人,一個男人,那人就是自己

的親生父親齊心遠。思思斷定之後,忽然改變了表情,把目光投向別處。



「怎麼了思思?現在想起來了吧?」齊心語已經猜出來,思思一定是又在生

她爸的氣了。



「對不起,我得回家了。」思思的眼睛裡有著晶瑩的淚珠在打轉,既然不叫

姨,那站在她面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姑姑了。姑姑的眼神無疑溫暖

而又親切,可是,就在這親 切而溫暖的目光裡,思思的心裡自然而然又升騰起了

對另外兩個至親的怨恨與思念。



「思思,現在猜出來了吧?我是你的姑姑呀,我可是你的親姑姑!」齊心語

自己都忘了自己並不是齊心遠的親姐姐,而是在骨子裡就把齊心遠當成了親弟弟。



思思的眼睛裡一直轉著淚水,大眼睛明亮的閃動著淚花,一句話也不說。



「我知道你恨他們,可現在……他們心裡也難受呀,姑姑知道後心裡也不好

受。」說著,齊心語禁不住也鼻子酸酸的掉下淚來。



「思思,好孩子,你可以恨他們,也可以不到他們那兒去,可你不能不認我

這個姑姑吧?」齊心語伸過兩手小心翼翼的輕撫著思思的雙肩,看著她那張稚嫩

而俊秀的臉。思思慢慢回過了頭來看著這個酷似自己的姑姑,心也軟了下來。看

到思思眼神的變化,齊心語的心也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她終於欣慰的笑了,但那

淚花依然從她的眼裡滾落出來,不過,那是幸福的淚花。



「思思,能不能答應姑姑一件事情?」齊心語個頭比思思要高,她微微彎了

一下身子,臉對著臉地問道:「今天到姑姑那兒坐坐,就坐一小會兒,姑姑立即

開車把你送回家去!」



思思看了看齊心語身後那輛黑色的奧迪,心裡猶豫了。雖然這個女人她從來

沒有見過面,可是,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思思就感到了一種親切。齊心語算

不上是溫柔的女人,但她卻與思思之間似乎有著血肉的聯繫,那種骨子裡就改不

了的親情讓她們一見如故。



「我要是回去晚了,我爸媽會不高興的!他們一定會擔心死了!」其實她更

擔心的是,萬一養父母知道了她到了她親姑姑的家裡,一定會傷了他們的心。畢

竟養育了自己十六年,雖然他們並沒有反對過自己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甚至還

勸自己回去,但她能看得出來他們內心的痛苦。十六歲的思思是很懂事的孩子。



而齊心語卻另有想法,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這個思思未必相信這個從未謀面

的姑姑,千萬別讓她把自己當成了人口販子才好。「要不,我現在就給你的養父

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



「還是別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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