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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風流傳說》1-5集(全)作者: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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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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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風流傳說》








第一集





第一章疾風女王



? ? 黃昏一過太陽下山,夜幕降臨大地之上。帝都最充滿生命力的地方,自然不

是在貧賤夫妻拚命做人的床上,而是在這個聚集著三教九流人物的夜市內。

? ? 很自然地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當然也不會落後於潮流。

? ? 在這個夜市之內,由處女的貞操、赤裸的女奴、私製的兵器、煉金士的藥物,

要什麼有什麼,更加就不可能沒有賭博這一門生意。繁華的黑暗夜市成為了帝都

背德和人欲橫流的象徵。

? ? 而我艾利奧斯- 拉夫朗,則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幫會的頭目。成員只有五

人,幾乎每天晚上我都來這裡發財,痛宰那些除了懂得投胎外,腦袋滿是草、身

上滿是肥肉、口袋裡滿是錢,二世祖的貴族肥羊們。

? ? 依靠的就是目前正是熱門活動的午夜賽馬,每晚在夜市旁邊的荒山、野林中

進行,這是一個不論出身,祇要有馬就可以參加的比賽。

? ? 經常口袋裡,找一枚銅板也沒有的我,莫說飼養什麼神俊寶馬,就連七、八

歲的老馬也沒有錢養。可是人總有黴運盡去紅運當頭的機會,之前我在平價大拍

賣時買到一對上等的拘魂手套。靠這個用來捉鬼的手套,辛辛苦苦地捉到一頭在

附近鬧得很兇的亡魂馬。

? ? 有了這一頭雖然化成了腐肉枯骨,但仍然渴望再次奔馳大地上的死靈馬匹,

至今為止我都戰無不勝,就差皇帝的御馬沒有贏過。

? ? 我叫這匹馬作硬骨頭,它不止替我贏過不少錢,更從那些貴族身邊,贏到不

少風騷的艷婦。

? ? 今晚我又再出賽,打算刷新自己的連勝記錄。

? ? 莫師艾道:「老大!今次看來不妙了,這次對手居然不知由那裡找來一頭獨

角獸。我看我們投注的錢,一定輸得連一個銅幣都沒有的了。」莫師艾是我手下

最出眾能打,值得一提的人物。他是一名半獸人,實際上也是我旗下唯一一名非

純種人類,誰叫幫里人少。他的頭根本就是一個老虎頭,渾身長滿長毛,實在無

法看出他身上的人類血統在那裡。他這個人的性格衝動好戰只會蠻幹。

? ? 正在替亡魂馬擦背的我道:「怕什麼!規矩又不許在天上飛,這畜生有翼又

有什麼用。況且就憑那些敗家子的三腳貓騎術可以贏得到我嗎?看我的吧!」

? ? 「他們可能也是這樣想。所以找來了連勝三十八場,綽號疾風女王的艾利亞

負責策騎。」

? ? 「呵!那真的不能小看了。」

? ? 這位疾風女王的傳聞,我也聽說過不少。傳言說她外表是一個出塵脫俗、溫

婉可人的美女大姐。可是不僅騎術精湛,氣魄膽量更不是尋常男子可以與之相比

的。我早就想會一會這個對手,今天正好是一個機會。

? ? 「上馬!比賽之前我們先去拜見一下這位神秘女騎手的風姿。」

? ? 正當我要跨上坐騎時,一輛馬車趕開鬧哄哄的人群來到了我的身旁。

? ? 一個玉樹臨風,充滿成熟男人味的綠髮漢子,由駕駛席上飄然而下,他穿著

真絲的襯衣鹿毛的外套,不止質料珍貴還是帝都馳名裁縫的出手。剪裁恰當得體

特出他高佻英偉的身型。

? ? 他趨前靠在我耳邊低聲道:「少爺!老爺病危,你速速跟我回去見他最後一

面。」

? ? 「你又來跟我說這件事柏保狄亞,死纏爛打像是你的風格。我和他沒有什麼

好說的,有事等我出賽完畢之後再說。」上馬之後我一揮馬鞭,示意他不要在阻

擋在前。

? ? 這個人是我老爸身邊最能幹的副手,手下不管是什麼奇人異士,都能管治得

貼貼服服的。

? ? 父親在病床上垂危,以一般的道德規範來說,還忙於玩樂的人必然不是什麼

好貨色。但我家的複雜情形,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不過這裡都是逃避

世俗束縛,追求短暫快樂的人。他們只會對阻攔我的柏保狄發出不滿的鼓譟。

? ? 「情況比之前更加嚴重,老爺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小姐最近每日都以淚洗

面。」

? ? 老爸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妹妹卻是我的心頭寶貝,聽到這種事我不能不在乎。

? ? 「有甚麼等我回來再說,過幾天我自然會去看愛瑪。」

? ? 我的幫派雖小但是只要混黑道的都知道,名聲也是實力的一種,有時甚至比

真正的實力還重要。既然已經報名參賽,賭注也已經下了,我決不能就此放棄不

戰而敗的。

? ? 「既然艾利奧斯你家中死老爸,還不快認輸然後回去奔喪。無謂在這裡浪費

時間,反正你出不出賽也一樣會輸。」作為我對手的那一群貴族子弟,藉機會對

我挖苦嘲弄。

? ?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一群敗軍之將的喪家狗,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們送了

不少錢給我享用。」

「你少得意。今天我們不會再輸的,你有本事贏到她再囂張吧。」

? ? 接下來一位成熱美豔的女子,策騎著世間罕見的珍獸獨角獸排眾而出。

? ? 比起我的一身布衣,她全身都是正統的騎手打扮。純白貼身的長褲,包裡著

苗條有彈性的修長美腿,鮮紅色的外套香艷性感之餘,更凸顯出她玲瓏浮凸充滿

曲線的身材,特別是堅庭的胸部渾然天成地隆起,以及纖細雅緻的柳腰。

? ? 帥氣英挺的黑色騎馬用帽子下是一把棕色的長發。只簡單地用髮飾在及肩高

度束起,柔順亮澤的髮絲被夜風輕輕地吹拂著。五官秀美艷壓群芳,態度閑靜文

雅,笑容親切溫柔。她不單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艷,反而有種熟悉溫馨感像,

像是似曾相識美麗大姐姐。

? ? 「小兄弟如果你家中有要事的話,我可以替你說情把賭注退還給你。否則你

勉強作賽,大姐我也覺得勝之不武。」我從來沒有想過,傳說中的疾風女皇,竟

是一位如此溫厚有禮的大姐姐。

? ? 她的語氣雖然誠懇溫柔,年齡也比我稍長幾歲。但這種把我看成小兄弟的態

度,反而刺激起我心中不甘於人下的傲氣。我可不是跟人要糖吃的小孩,雖然小

也是一幫之主。

? ? 我在愛馬硬骨頭的背上,輕撫在牠頸上的腐肉說:「好兄弟!今次做大哥的

被人小看了,你要替我出一口氣。在這個帝都裡我們是最快的組合,一直互相合

作互相幫忙,就算對手是連勝三十八場的疾風女皇?我們也已經連勝三十七場,

再加上今天正好是第三十八場。」

? ? 我充滿自信地傲然迫視艾利亞,絕不甘於被小看。硬骨頭人立而起,發出一

聲震天的馬嘶聲回應我。

? ? 果然是我的好拍檔。

? ? 「好!我賭一千個金幣我們贏。」

? ? 一時之間群情哄動,事實上這一筆巨款,我花一年也別想賺得到。看熱鬧的

人,以及眾多的賭客,一時間都熱烈談論起來。

? ? 「小兄弟不要一時意氣,做自己後悔的事。」艾利亞惋惜地搖頭。

? ? 貴族們更是氣憤地道:「你算什麼!以為自己必勝的嗎?割了你身上的肉出

來也不值一千個金幣。」

? ? 至於負責主持賽馬的莊家則冷淡的道:「艾利奧斯雖然我們是老相識,但這

裡除了貴族,賭的都是真金白銀。你沒錢不可以下注的。」

? ? 「我就用我們五個人,加上這一匹硬骨頭作注。行了吧!」

? ? 「你不要嘴巴說得響亮,你真的輸了的話。我會把你們賣去做奴隸的,這匹

馬我也會收下來,別怪我事先沒有講清楚。」

? ? 這個小氣的傢夥!

? ? 「你給我準備好錢吧,因為你輸定了。」

? ? 我並不是胡亂下注的,我早已計算好如何險中求勝,雖然勝算只有五成但已

經足夠了。要是輸了的話,可是賣了褲子都不夠賠。不過我這個人,卻不會成天

想著失敗、失敗、失敗,真失敗了的話,就由那地方再次站起來,成天擔心失敗

連路也走不下去。沒有膽氣還混什麼黑道!

? ? 「艾利亞我們開始吧。」我挑戰似地說道。

? ? 「這場比賽就當作是我認輸好了。你家中出事心神大亂,現在更逞一時之氣

地胡亂地下注。我不想你下半輩子都要作為奴隸而活。」叫我更加氣憤的是這位

大姐姐竟然用憐憫的語氣說。

? ? 「我看你是怕輸吧!」

? ? 「我自出道以來還會有輸過一場比賽。」

? ? 「那我們再賭大一點,輸的一方要陪對方一個晚上。如何?你敢還是不敢!」

? ? 艾利亞忍俊不禁的笑道:「你這個小無賴,這樣子我不是不管勝負都要陪你

一晚嗎?像你這種小孩子是滿足不了大姐我的,若然我勝了的話你就好好地回家

去看父親吧!」

? ? 加重了注碼之後雙方各自準備出賽,柏保狄亞則憂心仲仲地向艾利亞致謝,

並且許諾她一旦得勝,他會贈送相當於獎金的酬金。出發前莫師艾和一眾手下跟

我作了一個必勝的手勢,我滿胸豪氣地舉起姆指讚賞他們。

? ? 賽道兩旁擠滿了觀眾,不斷地為自己下注的對象吶喊打氣。

? ? 此事負責宣佈比賽開始的豔女,走到賽道中間伸手進入裙子內。

? ? 面對到目前為止最強的對手,我不自禁地有點緊張,但更強烈的則是興奮。

? ? 並暫時放下了叫我心中所煩憂不斷的妹妹愛瑪,還有「父親」的事情。至於

萬一輸了會怎樣?我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

? ? 豔女在漫天的口哨聲中,把香噴噴剛脫下來的褻褲握在手上。而當她把內褲

扔向觀眾時,也就是比賽開始之時。

? ? 「我最討厭這種把女人當作玩物的儀式。而要教訓熱愛這種遊戲的男人,最

好的辦法就是在比賽中擊敗他們。」艾利亞的玉臉透著紅暈向我說道。

? ? 「是嗎?我卻最熱愛這種玩兒想,想教訓我就拿出真本事來。」

? ? 內褲離手。

? ? 我們各自傾力鞭策坐騎前進,一時間四對馬蹄掀起了漫天沙塵。

? ? 在群眾中有人成功長地搶到三角褲的瞬間,艾利亞已經擺脫了我,一馬當先

地衝了出去。

? ? 好快!不愧是獨角獸,瞬間爆發力比我的估算還要強。真的像一陣風一樣,

不慚疾風女皇的稱號。

? ? 在馬類動物中論到速度,首先是一般馬、然後是千里馬、接下來是飛馬,而

最頂尖的則非獨角獸莫屬。

? ? 我的坐騎硬骨頭,在生前就是一匹千里馬。死後吸收日月精華,成了不死系

的亡魂馬速度接近於飛馬,但比起獨角獸還是差了一個級別。

? ? 不管我如何快馬加鞭,硬骨頭就是追不上對手的獨角獸。不過這也不是全無

好處的,緊追在艾利亞背後。我可以欣賞到她渾圓豐滿的香臀是如何在策騎時擺

動的美態。

? ? 我雖然處於下風,但要說分出勝負還早得很。

? ? 不久我們先後離開平地,進入迂迴曲折的山道之中。左右兩方都是密林,道

路極為狹窄,路面滿是泥濘碎石。無論是艾利亞的獨角獸,還是我的愛馬硬骨頭

都無法發揮最高速度。而此時最具有決定性的就是我們兩個騎手的如何能做到人

馬如一人的配合,發揮最高技術去轉彎。

? ? 我自問論到騎術,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馬。但艾利亞也不遑多讓,她一直巧

妙地阻擋在之前不讓我有機會超越。

? ? 兩旁的山川草木,就像在我們身邊飛掠而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爬頭

超越卻始終被艾利亞封著前進道路。

? ? 「怎樣?你要不要認輸,如果要你做一輩子的奴隸好像很可憐。年輕人衝動

熱血一點是好,太過衝動只會自取其禍。男兒膝下有黃金,要是你跪下來認錯的

話,我也可以詐敗讓你獲勝。當然獎金全得歸我,你也得遵照之前的約定去見父

親。」

? ? 「艾利亞小姐你不覺得自己的母愛太過氾濫了嗎?你是不是剛生完小孩。」

? ? 我不但不領情,反而出語嘲諷艾利亞的好意。

? ? 疾風女皇面色一沈,不再好言相勸反而全力衝前想要把我遠遠拋在後面。

? ? 「論到馬匹的速度,我的馬是不如你。論到騎術我可真的是小看了你,但我

還是可以獲得勝利的。」

? ? 「去吧!硬骨頭。」

? ? 我不再作任何退讓,迅速前進不顧艾利亞的獨角獸阻擋於前直撞過去。

? ? 而如此飛馳電掣的速度,兩匹馬相撞的話。必然人仰馬翻騎師隨時落得骨折

身死的下場。

? ? 艾利亞全無退讓之意,但在同歸於盡前的最後一刻,她還是畏怯地讓獨角獸

飛起來,雙方簡直是貼身而過般驚險。

? ? 「這樣子飛上天是犯規的,你再有下次就會被取消資格。」超前後我得意地

笑說。

? ? 「你這個無懶只會用這種蠻幹的方法嗎?」艾利亞在我身後怒氣沖沖地喝罵。

? ? 「這只能怪你自己沒有相撞的勇氣。更何況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知己而

不知彼想獲勝就只能靠運氣。」

? ? 取勝之道我一早就瞭然於胸,在平原上我是不可能戰勝艾利亞的獨角獸。

? ? 但在山道中就可以使用衝撞戰術,我的亡魂馬本身就是一頭死馬,根本不用

害怕死亡和受傷,一旦雙方衝撞只有獨角獸會受傷。而我也有自信以自己的身手

在衝撞時能力保自己可平穩落地。

? ? 再其次硬骨頭不是生物不會有疲勞的感覺,而我身為男人在體格上也佔有優

勢,比艾利亞有更充沛的體力,可供在比賽中消耗。所以雖然速度不如她們的組

合,艾利亞作為騎師又有輕磅之利。但我和硬骨頭的組合也絕對有一拚的力量。

? ? 「快!快!再快一點。要把她拋離至看不見為止。」

? ? 我讓硬骨頭放蹄疾奔,飛馳在暗夜的山道之上。

? ? 當距離逐漸拉開之際,由我的身後響起了天籟般的仙歌妙韻。歌詞的內容平

凡親切,所詠唱的不過是導人向善,歌頌世間美好的傭俗內容,可是其效果卻絕

不平凡。

? ? 艾利亞所唱的歌曲含有魔法的性質,接近於教會牧師用來超度亡靈和不死系

生物的咒語。這不隻大大地抑制了硬骨頭的速度,連我的鬥心戰意也隨之下降。

? ? 很快地艾利亞再一次由後方追了上來。

? ? 緊張的氣氛驟然間緩和下來,我們不像是賭上貞操和人生的午夜賽馬,反而

像是一對情侶在山間策馬遊歷。雖然內心有一種聲音在叫我不能放棄,可是受到

歌聲的影響我覺得一齊都已不再重要。比起勝負還不如現在有美作伴奔馳在山道

上愉快。

? ? 就這樣我目送著艾利亞對我回眸一笑之後,把我拋在後方領先十多個馬位朝

山下馳騁而去。

? ? 一路接近到山區的出口,當我迷迷糊糊之際。莫師艾和剛才那個脫下內褲的

豔女倏然間衝出路面,阻擋在艾利亞前面。

? ? 「危險!」

? ? 為免把莫師艾等兩個人踏死在馬蹄下,艾利亞迫不得已地停止了歌聲並且讓

獨角獸緊急轉向,衝進了山邊的叢林之內。

? ? 「呼!好險真好的險。」

? ? 還好我事先吩咐了莫師艾用這一招對付艾利亞。

? ? 現在我利用腦袋回復清醒的機會,拚明快馬加鞭讓硬骨頭再一次領先在前。

? ? 幸好手下有莫師艾這身手不凡的獸人,否則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踩死在馬

蹄下的計謀也無從實行。

? ? 我連跟莫師艾打招呼的時間也沒有,一路策馬狂奔直到進入平地之上。

? ? 而在後面艾利亞的獨角獸又一次追了上來,距離大約十多個馬位。

? ? 「兄弟!全力給我跑,不然我下半輩子都沒有資格做為一個人,要成為做牛

做馬的奴隸了。」

? ? 距離終點在望只有三千多呎的距離。

? ? 艾利亞追至只有五個身位的距離,她也拚命叱喝身下的坐騎加速追上來。

? ? 「去呀!去呀!」

? ? 千鈞一發的最後一瞬間,我衝過了終點。剛剛回身一望,艾利亞已經超越了

我。

? ? 我是輸了還是勝了又或者雙方打成平手?一時之間連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 ?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在終點等待的觀眾,剎那間的沈默之後。觀眾爆出了歡呼

向我湧過來,對手的貴族們則咒罵著老天爺沒開眼,竟然讓我又贏了一次。

? ? 事後我問自己的手下才得知,自己僅僅以一個馬鼻險勝了一直戰無不勝的疾

風女皇。

? ? 當時我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旋即投入了人群慶祝的情緒當中。今次不

止贏得一千個金幣,還加上疾風女王艾利亞一夜相陪。

? ? 有了這筆錢未來一年都不用愁了,想不高興也不行。

? ? 作為慶祝我開了一瓶香檳,向四周的狂歡叫好的觀眾們噴灑,然後和同伴們

把酒共飲。再狠狠地嘲弄了作為和對手的貴族們,我把收取獎金和賭注的事交給

莫師艾,自己一個人去找艾利亞。

? ? 首嚐敗北滋味的美女大姐艾利亞正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整理自己的狼狽模樣。

? ? 剛才的激烈比賽不只弄得她的一頭烏絲淩亂不堪,還使她身上冒出了一陣香

汗。

? ? 正用手帕擦拭額上金黃色的汗珠,並以紙扇為自己取涼。

? ? 望見我正走過來,她矜持的停止了動作,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俏臉因害

羞而帶著三分紅暈。

? ? 「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艾利亞女皇。」

? ? 「我像不守承諾的人嗎?不過你也要信守承諾!」艾利亞的玉臉更加紅了。

? ? 注視著她在鮮紅色外套下優美的胸部曲線,使我看得整個人也飄飄然起來。

? ? 「我們換一個地方吧!」我看著四周鬧哄哄的人群說。至於柏保狄亞他沒有

像往常一樣放棄而去,祇是默默地在等待。看來老頭子的病情真的不輕。

? ? 「那麼你跟我來。」艾利亞很自然地牽起了我的手領先向前走去。感受著手

中柔若無骨的手指是如何溫潤柔軟,我很欣賞艾利亞這種大姐型風格的美女。想

不到她還蠻豪放的,說不定今夜是由她主導呢!

? ? 步行十分鐘左右之後,我們遠離了人群。來到一個四無人煙,但仍然可以看

到帝都內萬千燈火的優美夜境的草原。

? ? 「在這裡可以遠離凡塵俗世的鬥爭,可以好好享受寧靜的大自然景色。」艾

利亞到達之後主動脫去了她鮮紅色的外套鋪放在草地上作墊。

? ? 「比賽之後真的悶熱得厲害!您介不介意我解開幾顆鈕釦. 」艾利亞語氣平

和地對我說,就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 ? 「別說鈕扣了!你要全部脫光我也不會介意的,要不然我替你脫也是可以的,

偶而打野戰也是不錯的選擇。」

? ? 「可以請你斯文一點嗎?我是答應陪你一晚,可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什麼愛

自動獻身的豪放豔女。」艾利亞疾言厲色地說。

? ? 「你現在才想反悔嗎?」我略帶慍色的說到。

? ? 疾風女皇語氣轉趨緩和的道:「我們的約定是我陪你一個晚上,現在我不是

就在你身邊了嗎?至於其他任何額外的行為,都沒有包括在內的。請您的心思不

要放到錯誤的地方去,尤其是好色的地方。」

? ? 這……這傢夥,竟然如此玩弄文字遊戲。的而且確我是沒有直接用上床和做

愛等說法,但陪我一晚的意思任何成熟的女人都會清楚明白。





第二章一親香澤

? ? 艾利亞行中閃著慧黠的光芒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剛才

你怎樣說我就怎樣做還有異議嗎?」

? ? 「再說我對你的確很有好感!成熟的男人自然會懂得把握時機,因為人類不

是只會發情的動物。一男一女的關係,不見得非要有性愛不好,我也可以做你的

紅顏知己呀。」

? ? 成熟的美女果然不易對付,被艾利亞落一時嚴詞拒絕一時軟語相求。除了屈

服我真的別無他法,但是我的男性本能依然強烈地想要佔有如此誘人的美女大姐

不想就此放棄。

? ? 仿似看穿了我的心意似地艾利亞續道:「唉!你還真是死心不息,那麼我答

應你下次和你約會如何?而約會之後的下文當然要看男女情投意合。」

? ? 受到她如此嬌聲軟語的進攻並且隱含暗示的邀約,我終於全面崩潰。

? ? 「你不要把我說成一個色狼一般,我的本意也僅是握過手兒親個嘴兒,說到

脫衣服什麼的不過是想看一看你尷尬羞澀的模樣。」我在嘴上毫不服輸的說。

? ? 「明白了!明白了!是大姐我心術不正誤會了你這個正人君子。」她語畢噗

哧一笑分明是看穿了我。

? ? 「來!到大姐身邊,我們兩個說說悄悄話。不過不許你別有企圖的。」除下

身上的帽子,打散飄逸的披肩發,艾利亞風情萬種地一拍自己旁邊的草地。

? ?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氣,大刺剌地躺在她旁邊,然後直接握起溫潤纖細的青

蔥玉指。

? ? 「你未免太急色了吧!」艾利亞瞪了我一眼埋怨。

? ? 「君子愛淑女是人的天性,我雖然不是君子但卻比君子更博愛。」

? ? 沐浴在柔和的夜風中,身傍又有美相伴,連心境也變得平和愉悅。

? ? 「艾利奧斯。拉夫朗。帝都最大二個幫派之一的首領,拉夫朗幫主的獨子,

為何如此醉心午夜賽馬?你也是拋開社會規範,沈迷於追求速度和冒險的富家子

嗎?」

? ? 「富家子?你調查過我的身世?」我滿臉不悅的說。

? ? 「當然了!我能夠百戰百勝,除了技術還有知慧。否則也不會因應你的亡魂

馬,而特意跟牧師學習超渡亡魂的歌曲。」

? ? 「那麼只能說你的調查很不徹底。」

? ? 不知為什麼?坐在艾利亞身旁看著她有如夜星般閃爍的美眸,還有她臉上掛

著的仁慈祥和的笑容。我有種可以放開一切束縛,盡吐心中不快的沖動,仿似是

已經形認識很久的知己好友。

? ? 「既然您父親已經病危,為什麼不去看看他,要知到如果他死了那你一生一

世也沒有再見他的機會。」艾利亞誠懇的好言相勸卻反而使我怒意上湧。

? ?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愛關懷別人,不如替我生一個孩子,屆時你就

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母性。」

? ? 「你很會用言語刺傷人呢!」艾利亞大受傷害地閉上嘴不再理我,掌中葇荑

想爭脫而出,我卻不肯放手。

? ? 「不要再說我的事吧。我反而很好奇疾風女皇的真正身分,還有出於何種理

由去參賽的。」

? ? 「那麼你首先猜猜我今年多少歲?」艾利亞俯身向我問道。

? ? 「二十五、六吧。」她身上有種玫瑰的香氣,濃淡得宜嗅得人心神一醉。

? ? 「你這小壞蛋嘴巴真會哄人。」艾利亞用手指在我額上一彈略加薄懲。

? ? 「痛!究竟你多少歲?」

? ? 「秘密!」

? ? 「原來你故意作弄我。」

? ? 「年齡是女人的祕密,自然不能隨便說出來。總而言之我不再年輕就是了。」

? ? 「誰說的我看你比很多十五、六歲的青春少艾還要有魅力。」

? ? 這次艾利亞沒有再笑出來,反而相當嚴肅的道:「一個女人不管如何本事,

都要有一個男人的。我是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女人,所以是一直是倚靠做別人的情

婦為生。」

? ? 「怎樣?你輕視我嗎?」帶點自嘲的表情艾利亞問道。

? ? 「不會!無論是妻子、妾侍、寵物、奴隸也不過是一種男女關係。」我嘴上

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可不太高興。雖然明知以艾利亞的年齡,不可能沒有男人更

不會還是處女。但想到明花有主,還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 ? 接下來我內心很自然地妄想,若果能偷偷和別人的情婦歡好會是什麼樣的滋

味。

? ? 「所以我勸你還是別要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好,我們交個朋友不好嗎?我可不

想你因為我而受到什麼傷害。」

? ? 反覆思考著艾利亞的說話,看來她對我也有幾分好感。

?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勾引別人的情婦也是一件樂事。」

? ? 我?起上半身上要強吻艾利亞,卻給她巧妙的閃了過去。

? ? 「你不要得一想二。說回剛才的事,你真的不去看你父親嗎?他可是你的親

人呀。」

? ?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的話,無論如何我總會去一次。」我內心翻起了感情

的波濤,有憤怒、有不安、有害怕、有渴望。

? ? 「我五歲的時候母親被趕出家門,而我也被她帶著一同離去。傳聞說是因為

她紅杏出場之故,我父親諾曼。拉夫朗一直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孩子。被趕出

家門之後,母親不久就死去,我幾乎就像街童一樣在流浪生活。偶而父親會讓我

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沒有謀生能力的我,就像個乞丐般靠他施捨渡日了十

年以上。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能夠肯定。我既不願相信母親會去偷人,偏又

無法去証明她的清白。如果諾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親,我就應該去手仇恨他多

年來待薄我們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個男人的野種,而且還

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憐憫才能活過來。這麼複雜的感甚情,你能夠明白嗎?」

? ? 一旦開口說出第一句之後,就有若長江大河無法停止。我也奇怪為何自己會

就這樣對著一個陌生人訴說出多年來的心結。到最後我甚至激動得緊握雙拳。

? ?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 ? 艾利亞滿臉憐愛地在我的頰上親了一口。

? ? 「我覺得男人大丈夫是不應該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許可以找出當年的真相。」

? ? 「我不想去。我們不過是平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 ? 說到這裡我覺得有點索然無味,連色心也沒有了就想起身離開。

? ? 當我起身打算提步離去之際,艾利亞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兩個

姐姐。他們二女共仕一夫嫁給同一個人,但二姐卻妒忌大姐並殺害她,最後把一

個大好家庭弄得分崩離析。這時候最受傷害的還是孩子,你忍心讓妹妹獨自面對

喪父之痛嗎?」

? ?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下去,艾利亞雖然親切且美艷,但卻太愛多管閒事。女

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時,一定要懂得在適當時刻閉嘴。

? ? 親人嗎?假設我真的是諾曼。拉夫朗的兒子。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愛瑪,

以及去年死去的爺爺留下來給我照顧,只有十三歲的小姑伊蓮娜。說起伊蓮娜還

真是個叫人頭痛的丫頭。

? ? 至於我年紀小小的妹妹愛瑪,並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總是找機會追在我

這個哥哥的身邊。如果說還有人也能讓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就只有她一個。

? ? 想起那追隨在背後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無動於衷。

? ? 我還記得十歲那一年,愛瑪來找我玩的時候,遭到別的幫派派人綁架。我雖

然挺身而出反抗,但那是成年人的對手,只落得被打成遍體鱗傷的下場。在被囚

禁的數日中我們一直互相勉勵著再也不會分開,將來一起逃出去。

? ? 「你真的狠心不去嗎?」

? ? 「我是不想見那個老頭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話愛瑪一定哭得不會停下來。下

次有機會再見艾利亞大姐,屆時別忘了你跟我約好要獻出香唇。」

? ? 「你這樣做一定不會後悔的!還有我何時答應讓你吻我呀!」

? ? 「下次再有機會見面,最少也要讓我親個嘴兒。」我頭也不回地揮手跟艾利

道別。

? ? 回到比賽場地群眾還在繼續追看之後的比賽,而柏保狄亞則一直忠心耿耿地

在原地等候。

? ? 「我們起程吧。」體會到他的忠誠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沒有不好。

? ? 「太好了少爺,老爺已經等待很久了。事實上老爺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

關係,所以想把後事交託給你,其次還有財產和幫會。」可能是害怕我改變主意,

柏保狄亞以此來引誘我。

? ?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關係,補償我的損失嗎?」

? ? 面對無言以對地的柏保狄亞,我當先登上馬車內。馬車外見到的是常見到極

的木製車箱,內裡卻是鐵製的,這馬車實質上是一輛鐵甲馬車。

? ? 除了軍隊尋常人家當然不會用這種馬車。但我老爸就會,因為他是帝都最大

幫派,手下達到五千人的黑道巨頭。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殺他。

? ? 坐上了車上,我的內心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 ? 身為黑道大豪的兒子,本應是呼風喚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爛,同車老

爸的手下卻錦衣華服。我雖然是父親的獨子,但因為母親紅杏出場的疑雲,卻和

媽媽一起被趕出家門。

? ? 就像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被如此對待,我當然憎恨這個父親,簡直恨到

入骨。可是又能怪誰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麼好人。無風不起

浪,現時雖然說查明了我們是親生的父子,但母親仍然有可能偷過人。試想易地

而處,如果我是他也很難不會去懷疑。究竟父親死前想見我是為了什麼?把遺產

給我的事不能盡信。甚至有可能諾曼。拉夫朗查出了姦夫是誰,死前要殺我洩恨。

? ? 母親雖是一代美人,並且使我遺傳了她的金發藍眼擁有俊美的外型。可是在

我眼中她卻是一個賢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溫柔、堅強還又無法言喻的哀怨。像

她這種好女人,再怎麼說我也無法相信她會背夫偷漢。

? ? 「自從我聽到父親染病的消息已有幾個月,他現在怎樣了。」

? ? 「身為幫派首領,一旦給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幫中群龍無首的話,情

況會如何?不止其他幫派會藉機會來搶地盤,就連官方也要踩我們幾腳。所以幫

主雖然抱病在身,還要勉強裝作僅是傷風感冒等小毛病,除了幫中骨幹分子,誰

都不知道情況嚴重,醫生已經說他任何時會辭世也不出奇。」柏保狄亞黯然神傷

地默然垂頭。

? ? 對於這個和我關係冷漠疏離得很的父親,他要死我是完全不會為他傷心的。

? ? 如果說我人生有什麼目標的話,我就是成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

下我就要有一萬。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根本無可能達成。可是突然之間這

個目標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邏輯了吧。身為黑道老大這樣意外的病死,

我實在無法想像。我還想有一天可以走出他的陰影,在他面前逞威風的,這老天

爺未免太不不給面子。

? ? 在車上我沒有和柏保狄亞多說什麼,但他基本上是一個好人,這幾年來每當

我闖了禍,他都會略為出手幫忙。不過也祇是稍為幫手的程度,主要還是靠我自

己解決。

? ? 當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時候,突然的「轟」的一聲巨響,重達千

斤的鐵甲馬車竟然被掀翻起來。

? ? 車箱內亂成一團我壓倒了在柏保狄亞的身上,起身一看車身竟出現一個半尺

深的凹痕。

? ? 「看來有人行刺,少爺你先趕去白屋。這裡交給我應付就可以。」柏保狄亞

臨危不亂地抽出隨身的配刀,和幾個保鏢先由窗口爬出去。

? ? 我緊跟著爬著出去並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可以丟下你們自己逃跑的

嗎?給我武器我也要戰鬥。」

? ?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幫主有你這個兒子我們就不用擔心未來了。」柏保狄

亞以讚賞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給我,另外派了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

? ? 出到外面我發現正位於帝都的大街上,敵人用小型投石機在橫街窄巷裡施襲

攻擊,打得馬車翻轉的同時,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槍、劍、斧一身黑衣的殺手,有

若三股漆黑的疾風般捲到。

? ? 雙方甫一接觸,使槍的殺手就攔下了柏保狄亞。

? ? 「嘩呀!」

? ? 用劍的一個有如風捲殘雲,幾個起落間就在慘叫聲中,把保鏢們砍殺成了人

體的殘肢,手段冷酷無情身法敏捷俐落。

? ? 負責對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卻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別看他個子矮小,

手上的氣力比我還要大。

? ?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僅便於防守,再加上迅猛的速度,和強勁的破

壞力,簡直就像一個會滾動的鐵刺蝟.

? ? 我手上只有幾寸長的匕首,簡直是老鼠拉龜無從入手。更禍不單行的是,用

劍的殺手在解決保鏢們之後轉向我攻來。

? ? 要是沒有聽從艾利亞的勸說,去看父親的話就不會身陷險境。啐!

? ? 為免受到前後夾攻,我一個鯉魚倒翻跳回入馬車內。

? ? 矮個子武器用手上沈重的大斧,向著馬車怒劈。我則看準機會用匕首去削的

他的手臂,雙方攻防了十多招,我守得四平八穩不讓他難越雷池一步。

? ? 馬車內空間狹窄越是身型矮小兵器短小越有利,因此持劍的刺客不敢冒然闖

入,只守在外面等同伴把我趕出來。

? ? 驟然間一道銀光由矮子的背後劈過來,速度之快有若電光火石。

? ? 這矮子的功夫也真了得,斧頭一個迴轉硬是接下這已避無可避的偷襲。定睛

一看偷襲者使用的也是斧頭,而且是更為巨大沈重的雙刃巨斧,兩斧相交爆出了

一連串星屑般的火花。

? ? 「小伊!」

? ? 危急間來相救的竟是我的小姑,年僅十三歲的伊蓮娜。

? ? 「不留活口。」

? ? 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四個字後,伊蓮娜以她的雙刃巨斧把矮個子掃得滾出十餘

呎後,拋了一柄屬於死去保鏢的長劍給我,又再追殺敵人而去。

? ? 眼前的少女不是陌生人。伊蓮娜是我好色的爺爺晚年所生的女兒,她有一半

熊族獸人的血統,表面看來是個文靜內向木訥寡言,不太受人特別歡迎喜愛,半

大不小的少女。有著蒼冰色的藍眼,棕色的長發紮成兩個包子頭。至於身材基本

上可以是剛剛開始有點發育,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稱道的。

? ? 可是這個還算可愛的小妮子,正身穿學校制服手持雙刃巨斧,充滿霸氣地斬

殺敵人。而她恰好是身為我長輩的小姑,年齡比我還要小六歲。

? ? 爺爺死後他和父親同住了一年,後來因為和我的後母相處不來,不顧我的反

對強行搬和我同住了數月。總而言之她是一隻難纏的小辣椒。

? ? 多了一把長劍,少了一個敵人。整個形勢逆轉過來,我躍出馬車之外,奮勇

攻向和我同樣持長劍的刺客。

? ? 對方雖然經驗老到技術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銀瀉地。但我以長劍進攻

和匕首防禦的組合,也絕非他短時間內可以攻破。

? ? 三對三的戰鬥當中,我略處下風、柏保狄亞則稍佔優勢,而伊蓮娜卻佔盡上

風,處處窮追猛打對手。

? ? 眼看久戰不利三個殺手終於分頭逃走,不知道他們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們

只得放棄追擊。

? ? 「給他們逃了。」伊蓮娜俏臉略顯憤憤不平,就像走失了獵物的猛虎。

? ? 「伊蓮娜你怎麼在這裡的。」

? ? 「我見你外宿不歸,所以出來找你。」

? ?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況且我何時回家也輪不到你來管。」

? ? 「目無尊長!」丟下這一句話後,伊蓮娜無意作出真正的解釋,祇是自己一

個人動手扶正馬親。

? ? 別看她身形嬌小,幾個大男人也推不動的鐵甲馬車,她一個人就辦得到。小

伊坐馬沈腰奮起神力,一聲嬌叱後就逐寸逐寸的推動了這千斤重的鐵甲馬車。她

這能人所不能的蠻力,都得力於她身上的獸人血統。

? ? 對於伊蓮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頭叫白什麼熊的族長,母親

被他的好友一個叫約翰的人,騙財騙色淪落帝都為妓。至於她身上的獸人特徵,

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內,那對很可愛的棕色熊耳。

? ? 說來還真要佩服做物主的鬼斧神工,獸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

類女性一個模樣。否則如果都像成莫師艾一樣,誰會有興趣去上。

? ? 「少爺小姐我們先趕回去白屋,這裡的屍體我會找人負責善後的。」柏保狄

亞親自坐在駕駛席上擔任車夫,警戒地環視四方再無異樣後就匆匆揮鞭開車。

? ? 「你怎麼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嗎?為何連斧頭也帶出來?」

? ? 「不想說。」小伊雙手抱胸低頭作沈思狀。

? ? 「小孩要聽大人的話!」

? ? 「姪兒不也要聽姑姑的話,你好像從沒有聽。」我氣得悶啍一聲不再多語。

? ? 對於突然而來的小姑,就算她是一個喪父之後又被大嫂欺負小女孩,我也不

會同情心大發地讓她住在我家。但她連一個招呼也不打就住了下來,我雖然曾經

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雙刃大斧之後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不過小伊的確是

個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負責了所有的家務以及廚房工作。

? ? 我猜想她因為身世可憐,加上缺乏親人的關懷。所以性格獨立自主之餘,也

變得內向木訥不善言詞。

? ? 像她剛才這樣突然來相救,絕不會是甚麼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這一

點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願意說,不管我怎麼問也是沒有結果的。

? ? 剛才的那些殺手們,是為了殺柏保狄亞還是為了殺我而來的。我還沒有惹下

有能力僱用這種程度的殺手的對手或者仇人。如果殺手真的是為我而來,莫非父

親真的打算把遺產給我?否則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可能還會有其他殺手陸

續出現,我究竟應否放棄去見父親呢!

? ? 想到如果遇襲時只有我一個人,必然死無全屍!我可不能不在意。

? ? 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遺產。我這個人可是恩怨分明

得很,不管對方出於何種理想殺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著

隱居快活的縮頭烏龜,而是想創下一番霸業的人物,人家欺到頭上豈能再忍。

? ? 不久之後我們無驚無險地到達了父親的「居城」白屋,雖然它只是一間白色

的公館,設計不算太華麗,樸實之中浸透著屋主的沈穩的性格。但是在黑道裡,

白屋卻是一個傳說,不知有多少人曾闖入這裡想幹掉我老爸,當中許許多多都是

名震一時的傳奇漢子,可全都無一例外地去見了閻王。

? ? 白屋對於我而言卻是一個心頭痛。子承父業,我在這裡出生原本這間屋將由

我繼承。我也應該在這裡成長,可是除了逢年過節,家人生日我是不許隨便走進

來的。

? ? 而這一切的開端,就是基於我早逝的母親。

? ? 當她因為紅杏出牆疑雲被趕出家不久,父親就另娶了一個叫娜拉的妾侍。現

時我最關心的親人就是妹妹愛瑪。早在她還未出生時,她那妾侍母親就時常作威

作福地欺負我這個元配的兒子,等到她懷有身孕就更加變本加厲。那時我就像憎

恨父親和後母一樣,憎恨著這個還未出世,和我同父異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

因為生不出男孩子,那個臭婊子妾侍的那張哭喪臉,我一世都不會忘記,每當想

起還會從心裡笑出來。

? ? 也許是上天作弄人,惡毒的母親卻生出一個內向善良膽小怕事的女兒,而且

不知何解她總是喜歡親近我。愛瑪長得像她母親,這一點叫我很討厭。小時候我

最喜歡的就是弄些蛇呀青蛙呀的,把她嚇個半死,那種感覺真爽快,然之後假裝

事不關己出來安慰她,當然這一切都不能叫那臭婊子知道。

? ? 當我進入大閘之後,左右兩旁是恭迎我的幫眾,而在廣大的庭院裡,愛瑪正

和她所飼養的那一大群貓貓狗狗坐在一起。

? ? 一見我進來,她就滿臉愁容地跑過來。

? ? 愛瑪今年十四歲,有著和她母親一樣黑色絲綢般的長發,像宇宙般漆黑的一

對眸子,姣好的鵝蛋臉,薄葉似的嬌豔紅唇。

? ? 年紀漸長她穿著的長裙由小女孩的可愛式樣,也換成大人的暴露艷麗款式。

? ? 她雖然不喜歡,但她那個靠賣弄色相發財的母親,卻硬要她穿成這樣。

? ? 像今天的這件,下身是典型的圓圓闊闊的杏黃色長裙,好看是好看了。重點

卻在上半身,把潔白的藕臂都暴露了出來,一直去到肩膀胸口開到極低,把她己

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小小的乳溝,都露了三分一出來。背後就更加過分,直到

腰部為止都沒有任何衣服,去掩蓋她膩滑粉嫩的裸背。

? ? 活活便宜了我左右兩旁的一群禽獸幫眾看得口水直流。對於女兒的抗議,她

婊子母親所說的理由,居然是全為了女兒好。女人穿衣服全是為了給男人看,他

們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這樣子才剛剛好。

? ? 那賤婦的用心,我當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財產及幫會就全落在她和

女兒身上。以愛瑪的性格怎管得著三山五嶽的黑道人馬,她自然想要一個多金,

有背境的乘龍快婿了。

? ? 「哥哥……爸爸……爸爸他……」

? ? 愛瑪乳燕投懷般撲入我的懷抱,讓我的手放在她的纖腰和香肩上,任由她傷

心地在我懷中低泣。

? ? 「沒有事的!有哥哥我在……」我輕拍著愛瑪的背部撫平她激動的情緒,內

心不由得愁思泉湧。





第三章黑幫繼承人

? ? 原本我對愛瑪是討厭多於喜歡的,因為她擁有我所沒有的一齊。而改變我們

兄妹關係的關鍵,就是我母親的病逝。

? ? 當時我還是個孩子,祇靠兼職的錢怎可替母親付醫藥費。事關母親的性命,

我本意是不要臉地去跟父親哀求,可是我母親卻不許我這樣做。眼見母親日漸消

瘦滿臉病容我快要瘋了。最後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找愛瑪下手,要她去偷家

裡的錢。

? ? 靠著愛瑪的錢,我才有辦法請醫生,雖然媽媽最後都沒有得救,但是這件事

把我心中唯一的親人,由母親變成了妹妹。事情后來終於被那個婊子知道,她不

止禁止愛瑪和我見面幾個月,還找爸爸的手下打了我一身。這個仇我早晚會報!

? ? 還有那一件讓我們兩兄妹飽受折磨的綁架事件。

? ? 「小姐不要再哭了!會引起人懷疑的。老爺他吉人自有天相。」柏保狄亞謙

謙君子地拿出一條手帕給我妹妹。

? ? 在我眼中他就和別人一樣,對我妹妹別有用心。不過也難怪!誰叫愛瑪那麼

引人遐思,她那奇貨可居的母親,又整天叫她穿那些布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勾引

男人。

? ? 像我這種人身上怎會有帶手帕,只能像世上其他有可愛妹妹的哥哥,心中帶

著少許妒意看著她接過其他男人的手帕,去擦拭她梨花帶雨的臉蛋。

? ? 「艾利奧斯、愛瑪我先行一步去見大哥。」小伊那張時常木無表情的上,罕

有地帶著愁容。

? ? 我頷首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專注於安慰愛瑪止住哭聲。

? ? 我按著愛瑪的肩膀,一起走到花園中的一個大理石建的圓形涼亭內。

? ? 「爸爸萬一死了的話,我們一家人怎麼辦?」

? ? 「放心有父親留下的遺產,你不用憂心三餐一宿的,何況還有我這個哥哥照

顧你。真有必要你和小伊都搬到我住的房子。」雙目哭得通紅的愛瑪,看得我真

的心如刀割。

? ? 「不只這樣……」愛瑪欲言又止垂下螓首。

? ? 「不管怎樣哥哥都會保護你的,不會再像那一次一樣。」

? ? 我不由得回憶起小時候我們會一起被綁架的事。當時綁匪要斬愛瑪的手指好

用來要脅父親,愛瑪拚命大哭向我求助,縱然我願意用自己的手指代替,綁匪卻

沒有接受。最後我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綁匪斬掉愛瑪的尾指,當時紅花飛濺的一

幕永遠烙印在我心裡。

? ?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再是無能為力的小孩,我決不會再讓人傷害愛瑪的。

? ? 「母親說祇靠我們孤兒寡婦,是無法守護幫會的。如果父親過世的話,她會

替我挑選一個丈夫作新幫主。哥哥我不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 ? 或許我的戀母情結真的非常嚴重。就算愛瑪是自願的我也不想把她交給別的

男人,更何況是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之下。

? ? 「有哥哥在誰也無法迫你的。」我豪爽地拍胸口保証,不管愛瑪的母親臭婊

子娜拉怎麼想都好,我也決不會答應。

? ? 在我的勸解和安慰為之下,愛瑪總算暫時放下擔心和憂傷的心情。

? ? 「我們去看爸爸吧!」牽起愛瑪柔若無骨的葇荑,大踏步往家中走去,一個

已經把我排擠出去的家。

? ? 和富麗堂皇的大宅比起來,我那身粗衣麻布,就顯得極為不配。

? ? 直入裝飾得滿是金光,充滿臭婊子低劣品味的睡房,我見到睡在龍床般大的

大床上,年滿五十的父親。

? ? 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嗎?我在內心自問卻不敢相信。

? ? 統率五千幫眾的父親,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殺氣,平常人連看他一眼也不敢。

? ? 現在躺在病床上,雙頰凹陷額上滿是皺紋,出氣多入氣小。唯一不變的,就

是一對充滿殺氣,叫人連氣都不敢吸大一口的兇邪之眼。

? ? 「來了嗎?艾利奧斯。」父親以充滿渴望和悔恨的眼神望著我。

? ? 「是的。」但我只有這麼一句冷淡的回答,破裂的父子關係不是輕易可以修

補的。

? ? 「到現在你還在恨我趕你們母子出家門嗎?」

? ? 「換你是我,可以忘記得了嗎?」我一聲冷笑。

? ? 「當時是我錯了!枉我英明一世也會被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欺騙。就算現在

想彌補,你還會願諒我嗎?」

? ? 猶豫再三後我鼓起勇氣的問:「我一直想問你,但始終說不出去。今天可能

是最後的機會了,母親她真的有……」

? ? 「她的肉體雖然有,但她的心從來沒有背叛我,是我冤枉了她。」父親的一

言一語都流露出無盡的悔恨。

? ? 這時候我並沒有真正理解父親的說話,只是感到有如墜落在失落的地獄中,

原來就連我賢慧的母親也會幹出背夫偷漢的事來。

? ? 「如今我的生命已經有如風中殘燭,我把幫會和遺產都交給你,你要照顧好

妹妹愛瑪,還有小姑伊蓮娜。我已經安排好了輔助你的人材,你願意接受嗎?」

? ? 見我沈默以對父親竭力地再問一遍:「你願意嗎?」

? ? 無論語氣和表情,父親都是認真的,他除了對黑道上的對手,無論是對手下

和家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一句答應的說話,把內心對父親報仇的慾望壓下,

寬恕並接受他的補償。父親手下的五千幫眾和萬貫家財就都是我的了。

? ? 但對父親多年的積怨和不滿,又豈是旦夕之間可以消失的。我如果答應了就

等於寬恕父親,讓他能安然地離開人世。假使我不答應的話,他將會抱憾而終,

我則會獲得複仇的成功感。

? ? 遺產和幫會對一個在人生中大多數的日子,都是穿不暖吃不飽,每天為三餐

煩憂的人,這個誘惑有多大吸引力呀!

? ? 可是!我遠不只是面子上放不下去,我才十九歲,有才能有青春,我相信自

己絕對能夠實現自己的野心。如果要說再有什麼,堅定著我的信心,就是對母親

的感情,她含辛茹苦地照顧我,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我萬不能背叛她。

? ? 「如果答應你會開心一點的話,那麼我就答應吧!」

? ? 我之所以會選擇答應,率直地說貪婪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因為母親偷漢的

事,我們三個人都受盡了折磨。既然可以選擇輕鬆一點的話,我情願放棄十幾年

來被父親苛待的怨憤。更何況唯有如此我才有能力保護愛瑪。

? ? 「我沒有盡到教養你的職責。」父親就像一個年老力衰的老人地感嘆,伸出

他昔日強健有力,如今瘦削如枯骨的手握起我的手。

? ? 「最後我只能告訴你混黑道的日子不是簡單的,帝都內有二大幫派,我的拉

夫朗幫和白鯨幫,中型的幫派就有七、八個,小型的更多不勝數。一個幫會能維

持上十年已經難得。至於那些能夠維持幾十年的,就算幫派還在,幫主的家族已

經換了好幾國。你是我的獨生子,我卻沒有好好地教養過你,怎樣才可以守護好

幫會,不會成為一個敗家子,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 ? 「如果你不想走黑道的路,我也可以把幫派交給其他人,只把財產留給你。

但是黑道就是黑道,你不想當別人還不承認呢!何況我能爬到這個地位,背後不

知欠下幾多血海深仇。那些人無法向我報仇就會找你。若果你真的決定這樣做,

就千萬要離開這個國家隱姓埋名做過普通人。」

? ? 「我不會逃避的爸爸!逃避是弱者的表現。弱者只能被強者支配,我也要像

你一樣在黑道中闖出一番事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算沒有父親我也已

經踏足在黑道之內,如今我更不會退縮。

? ? 「好!你有如此氣魄為父就不用再擔心了。接下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

能只有幾個小時或者更短,請你原諒我這父親再對不起你一次,僅餘的生命我想

和所愛的女人一起度過,我虧欠她很多很多。」

? ? 父親露出欣惠的笑容,示意要我退出房間之外。我傷感地放開十四年來才再

次握著的父親的手。

? ? 同時我心中感嘆不己!本來我可以住在這間大屋的,本來可以三餐溫飽,可

以不用看人的臉色討生活,可以有一個愉快的童年。如果不是母親偷漢的話一切

都不會這樣的,等我成為新幫主一定會把那個姦夫找出碎屍萬段。

? ? 再我要退出去之前,父親激烈地咳嗽起來,最後用手掩著嘴巴。我剛想前去

照顧她,一名全身黑衣連面孔也用黑紗遮蓋著的女子由屏風後走出來,父親持續

咳嗽了好一陣子之後,黑衣女子用床邊的毛巾悄悄地抹掉手掌中的血。

? ? 想不到父親除了母親、後母娜拉外,還另有別的情人。

? ? 「辛苦你了!」父親唏噓地說道,蒼白的臉上同時展現著一抹笑容。

? ? 「要在黑道混,你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好好地向柏保狄亞請教。你絕不能讓

敵人和同伴看到自己衰弱的樣子。給敵人看到他們會大膽無懼地發動攻擊,給同

伴看到會士氣大挫信心不振,甚至叛變倒戈。遺產的事我已安排了律師處理,你

出去吧!接下來我有她陪我就以了。」黑衣女子沒有說話,可是卻深情地握著父

親的手坐在床邊,迎接餘下來不多的時間。

? ? 退出房間後,我留宿在白屋。第二天晚上,父親就已經病逝,其間我們沒有

再見面。

? ? 柏保狄亞在交代父親的死訊後,就跟律師一起和我相討,接受遺產和繼承幫

主之位的事。一直到深夜,律師才告退我也疲憊不堪。對父親的死我沒流一滴眼

淚,傷感是有的但沒有了父子情的父子,還能要我怎麼樣。

? ? 「接下來要準備喪禮!等繼承後再舉行,免得其他幫派有機可乘。」

? ? 「今晚我們就別睡了!你到酒吧去取一瓶酒來,要最好的一瓶。」

? ? 坐在家中的大廳,鬆軟到把人掩沒進去的梳化上,真是說不出的舒爽。相比

之下自己住的爛屋,只有破舊的木傢具。

? ? 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間大屋己經屬於我。看著酒吧的方向,滿是名貴的

玻璃酒杯,閃閃生輝地反映著燈光,任何一隻也要不少錢。更別提被珍貴地被收

藏的佳釀。我知道酒也有很大學問有很多種類。可是我平常都只喝得起啤酒,除

了比賽獲勝時主辦者贈送的香檳,那裡喝過什麼上等酒。

? ? 一打開瓶蓋,酒香就撲鼻而來,充斥在房間之內。

? ? 「人生真是變幻無常!父親這麼簡單就死了,我原想要花十幾年的時間,才

能達到他今日的成就。但昨天我還是一個窮小子,今天已是幫派的首領。可是…

…人心果然是無法滿足的,我現在已經在想如何吞併別的幫派主掌帝都。」遙想

著未來爭霸帝都我胸中頓時豪氣上湧。

? ? 「我們拉夫朗幫將來必定會成就統一帝都黑道的大業的。」深有同感的柏保

狄亞給了我一杯,我們一人一杯。

? ? 「鏗!為新的幫主。」接下來柏保狄亞主動和我乾杯。

? ? 一入口甘美香甜,又隱隱有一種辣味,喝完之後味道還久久不散。十九年來

我才首次理解享受人生的感覺,由一個領域進入到另一個領域,一個只屬於上等

人和成功者的領域。

? ? 一整晚都沒有睡,滿眼血絲的柏保狄亞道:「少爺!我給你一個忠告,老爺

留下的財產是屬於你的。可是幫會並不是,老爺認可要給就能給的,你沒有實力

一定會有人挑戰你,一旦弄不好我們都會性命不保。幫會的世代交替,往往都要

見血收場。我跟隨了你父親多年,這忠告就當作是我對他的回報。我們再乾一杯!」

? ? 一飲而盡之後,我同時在內心警愓自己,不要太過得意忘形。

? ? 「莫師艾他們在午夜賽馬結束後怎樣了。」

? ? 「他們在慶祝之後已經各自回家。」

? ? 「一千個金幣……要是輸了的話,我應該是賣身都還不了這賭債的。但現在

對我來說一千個金幣算是什麼錢!」

? ? 「不過少爺似乎賭得太險了。」

? ? 我反駁說:「沒有冒險又豈有成功。」柏保狄亞低頭沈思不知作何所想。

? ? 驟然繼承了龐大的為遺產,我的確是有點過度陶醉了。當時我想也沒想到就

是這一千個金幣,後來會救了我一命。

? ? 「我有三件事想你替我辦的。」

? ? 「請幫主吩咐就是。」

? ? 「第一件事是安排我的五個手下進入幫會來,正值用人之際才能姑且不說,

會忠心於我的人可是要優先採用。其次關於父親的屍體,請你替我找人冷凍保存。

最後一件就是找出母親當年的奸夫,我定要剝了他的皮放在白屋的門前作地毯。」

? ? 想到那個讓我吃了多年苦的原兇,我一定要有仇報仇。

? ? 「前兩件事我立即去辦,最後一件的話老爺當年已經殺掉了那群奸夫。」

? ? 我驚訝得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說到:「你說是一群而不是一個。」

? ? 「是的。」

? ? 回想起腦海中關於母親回憶,她是那麼地溫婉慈祥。要說她為奸人所騙,被

玩弄了感情就算了。她絕不可能淫蕩得有一大群奸夫的,這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 ? 看著柏保狄亞必恭必敬地退出後,我放下了酒杯。

? ? 別的事我可以交給他去辦,但有一件一定要親自去做的。就是替父親驗屍,

雖然我相信以父親的精明沒有人能下毒害他,可是不親自檢查過不能排除沒有這

種可能。

? ? 之後父親的葬禮,和繼承幫主的事,讓我忙得頭昏眼花,就連心情也變得焦

燥暴戾。更甚者是幫內恐怕有官府的奸細,因為帝都的治安當局安彷似得知了父

親的死訊一般,特意加強了對我們幫會的調查,分明是給我施一個下馬威。

? ? 就在這個忙亂之際,有人來通報疾風女王要求見我這個新幫主。

? ? 「我不是下了命令,要保密父親的死訊嗎?怎麼好像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一樣。」

? ? 我大發雷霆之怒向柏保狄亞罵道。

? ? 柏保狄亞誠惶誠恐的道:「我一定會嚴加查問,找出是誰把消息洩漏出去的。」

? ? 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柏保狄亞是父親多年的老臣子,在他有病這段期間更

等如暫代了幫主一職,他縱有百般不是權衡輕重利害我也不應該如此對他。是酒

喝多了,還是近日睡眠不足的緣故,最近總是慾火難制脾氣暴躁,根本不像平常

的我。

? ? 我內心暗暗一寒,覺得當中定有什麼不妥,決定即日起戒酒之餘,還要好好

調理好身體。更大的問題倒不是健康,而是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有足夠聰明才智和

可信賴的人,一切都要我親力親為。

? ? 暫時拋開俗務煩惱,回想起疾風女皇的魅力。雖然我是很想把艾利亞拉到自

己的床上去,但目前還沒有這個閒情。教我想不到的是,現實裡竟然會有自動送

到口邊的天鵝肉。

? ? 我在父親生前的書房裡,獨自接見艾利亞。

? ? 推門而入的疾風女王沒有了往昔的明艷照人,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喪服,眉宇

之間更帶著幾分哀怨憔悴,叫人看了心痛。

? ? 「想不到你不止騎術精湛,消息還非常靈通,這麼快就登門來致哀。」

? ? 「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身穿喪服,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直包養我的情人剛剛去

世了。」愁眉不展的艾利亞,想必對那個人用情很深。

? ? 「我倒是很好奇我早已封鎖消息,為何你還知道我已接替了父親。」

? ? 愁眉深鎖的艾利亞道:「心思細密的人自然會知道,白屋這幾天可沒有再找

醫生來診症。」在這種小地方上出現問題,如果不是她提及我可不會注意到。

? ? 「那麼你特意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嗎?今時不同往日,我可以在金錢上略

作支援。」看她這個模樣叫人心中不忍。

? ? 艾利亞雖然身上穿的是樸素的黑色喪服裙,但是非常地貼身,反而更突顯出

她山巒起伏的優美曲線。我嘴上說的如此客氣,實質上心裡則在妄想,會不會艾

利亞是想改為請我包養她做情婦。

? ? 沈吟半響之後艾利亞道:「失禮了!這幾天如果我沒有酒這個人類最好的朋

友,簡直活不下去了。」艾利亞取出一個細小的金屬酒瓶,在我面前張開香軟的

檀口的灌了一口。

? ? 然後才振作起來道:「錢我並不缺少,但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 ? 「你只管說就是了,你不是說想做我的紅顏知己嗎?知己有難我豈能袖手旁

觀。」我藉機會由艾利亞的對面改坐到她的旁邊。

? ? 「我在找人幫忙,想要把在監獄裡的義父救出來。」

? ? 「這個好辦!在帝國內只要有錢,監獄裡的囚犯還不是來去自如嗎?等等他

該不會是什麼謀逆犯上的政治犯,那就不好處理了。」

? ? 艾利亞急忙分辯道:「不是!他是被人誣告謀殺的無辜者。問題出在囚禁他

的監獄,是出了名有進無出的無歸島監獄。」

? ? 接下來艾利亞跟我詳細解釋了無歸島監獄的情形,由於監獄長是大貴族的第

二代,所以並不見缺少金錢,而且監獄長個人對囚犯好像懷有異常的仇恨,不祇

隨意殺害囚犯,還罕有地打壓貪汙治下甚嚴。如果是贈送囚犯食物和衣服也就罷

了,想要收買獄卒把囚犯放出來根本沒有可能。

? ? 「這樣看來要把人救出來不容易。」

? ? 「這點我當然明白,否則也不會厚顏來此求助。但是現在我剛喪失愛人倍覺

孤獨,比往常更加渴望和親人團聚。」艾利亞搖了一搖酒瓶,玉臉因酒醉而泛起

紅暈。

? ? 「我不敢保証能否把人救出來,但是一定會盡力而為。問題是我雖然是一幫

之主,我不吃飯手下的人也要吃飯。正如俗語所說,朝廷不養餓兵。」

? ? 我現在是經營黑道不是慈善事業。錢方面我是不太在乎艾利亞能夠給我多少,

倒是希望她提議我金屋藏嬌,否則以身相許一晚也好。

? ? 如果這兩樣都不行,賣個人情給她或許也不錯。

? ? 做生意應該由熟悉的地方開始,我最熟悉的就是午夜賽馬。我打算建立正式

的馬場,公開經營賽馬的賭博事業。當然要保証獲利少不免要造馬,影響賽事的

結果。艾利亞應該可以在這方面幫忙我。

? ? 艾利亞略一沈思後道:「關於報酬方面,我要看你們準備做什麼工作救人再

說。但相信不會讓你和你的兄弟失望的。」

? ? 「那麼之後在聯絡你。但是聽我說一句,酒喝多了會傷身的。」我趁機握著

艾利亞拿著酒瓶的纖手,她的肌膚乳白膩滑婉如少女。

? ? 「多謝你的關心。大姐我雖然不成材,靠做別人的情婦過活。但是我是真心

的喜歡那個人的,偶爾借酒澆愁一下,也算是成為大人的好處。」

? ? 「今天我先告辭了,期待你的好消息。」艾利亞以告辭的名義,擺脫了我束

縛她的手。

? ? 把佳人送出門之後,我趕緊吩咐了手下調查她的來歷和身世。結果除了她是

孤身一人,住在帝都郊區的別墅外,竟然沒有查出其他任何的情報。她就像一個

沒有過去的人如此地神秘。

? ? 究竟艾利亞的情夫是什麼人?不只能夠供養她的生活,還可以神通廣大的抹

去她過去的一切歷史。

? ? 比起神秘不可猜測的疾風女皇,還有一件我更關心的事,就是如何處理娜拉

那臭婊子。我是想過找人把她殺了,然後分屍丟進海灣。不過她始終是愛瑪的母

親,我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但是最低限度,我也要把她羞辱一番,然後趕出這個

家。索性什麼也不讓她帶走,就這樣剝到一絲不掛趕出街上。

? ? 我向來不信報應之說,可是之前之後回想起來,在這一件事上我真的相信有

報應。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個主宰似的。

? ? 父親死後那個婊子第一次單獨要求和我見面已是幾天之後。我憎恨了十多年,

愛瑪的母親娜拉。柏蒂亞。

? ? 她已是三十歲的中年人,但臉上沒有一絲皺紋,靠出賣美色維生姿色怎樣也

有一點的。髮絲像愛瑪一樣烏黑柔亮,以帝都貴婦常見的款式紮成髮髻。黑色的

眼睛就像狐狸和豺狼一樣狡猾。

? ? 身上穿著一件窄身的黑色禮服,左肩是三角形的半透明黑紗,低到露出三分

一個乳球,長裙下擺的開叉一直去到大褪,露出妖豔雪白的肌膚,豐膩的胴體的

確還能勾引不少人。

? ? 手執黑色的摺扇,萬種風情地在輕搖,嘴角帶有狐媚的淺笑。

? ? 我甚至會懷疑這個存心勾引我的淫婦,究竟有沒有穿內褲的。一個賤人!不

過這肉體真的能令我下身有所反應,或許狠狠幹她一炮,才趕出去也不錯。

? ? 雖然說英雄本好色,但最近我在這方面的慾求非常地強烈。

? ? 「嘿!幾天不敢出來,我還以為你已經夾帶私逃。想不到你還夠膽來見我。

我父親屍骨未寒,你就穿成這個樣子,真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 ? 「這是我的家我又怎會離開呢!況且人生就是買賣!我出賣肉體,你父親願

意出錢買下大家心甘情願。當然他與前妻的一切恩怨是他的私事,不包括在我們

的交易中,你要恨我真是沒有道理。」唉聲嘆氣地抱怨的這個淫婦,不斷交叉雙

腿,彷彿別人看不到她的三角褲,就不會滿足似的。

? ? 「我母親雖然是父親趕出家門的。但多年來你對我這麼刻薄虐待無非是怕他

承認我這個兒子。枉費你用盡心機了十幾年,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

? ? 盡情地諷刺了這個女狐狸一句,我的內心大為暢快。尤其是枉費心機哪一句,

讓她故作自在的臉都為之變色。

? ? 「我就單刀直入的說!我想跟你做一單買賣。」

? ? 「買賣?就憑你人老珠黃,皮厚肉粗的下賤身體,我一個銅幣也不會花在你

身上。」看她氣得七孔生煙的樣子,我整個心都涼快起來。

? ? 「我真的毫無價值嗎?我知道你恨我,很多人願意花錢去操他憎恨的人。我

自信也保養得很好,至少還有三分姿色。」

? ? 這淫婦強忍怒氣笑吟吟地道,粉腿居然直往我的雙腿間探下去。

? ? 賤人!居然真的沒穿內褲。可是被她得知我竟然勃起了,真是叫人惱火中燒,

我撥開了她的腳,正要開口辱罵之際她卻才先發話。

? ? 「放心,賣的不是我而是愛瑪!是你最疼愛的妹妹。」

? ? 「你瘋了不成!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嗎?我可不是亂

倫的變態。」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女人瘋了。但是接下來……

? ? 「所謂的亂倫,要她和你是留著同一個父親的血才算。如果他是我在外面勾

引別的野男人生的,自然就沒有什麼亂倫的問題。」

? ? 用手中扇掩著下巴,只露出雙眼的母狐狸,以淫邪的視線看著我。

? ? 這剎那間終於把我近來備受壓抑,心中隱藏的慾火燃燒起來。

? ? 我是有戀妹情結但還算克制。可是沒有血緣關係這個事實,就像在火上加油

一樣。只要接受母狐狸的建議,愛瑪就永遠是我的了。一想到那個楚楚可憐的倩

影,我就像一個得到珍稀玩具的小孩。尤其是母狐狸一直想把她高價求售,看在

眼裡每當想到愛瑪落在別人懷抱中的情形,我就妒恨得全身發滾。





第四章淫母獻女

? ? 「我的要求也不多,但求我們母女可以繼續住在這,生活的質素不變,每個

月給我們零用錢就足夠了!」

? ? 「就只是這樣。」

? ? 「啊!忘了加一句,零用錢不設上限。」

? ? 「好一個賣女求榮的狠毒母親!」如果眼光可以燒死人,我現在已經把這個

臭婊子燒成炭了。

? ? 「你不答應也沒有所謂,反正買家不只你一個,愛瑪有點可憐就是了。萬一

找上一個喜歡性虐的老頭……」

? ? 「我就答應這單交易,馬上收起你的狐狸尾巴,滾出我的視線。」

? ? 悠然站起的母狐狸,不滿的咕嚕道:「平日假裝對愛瑪關懷備致,你還不是

和我同一類人,不過我貪求的金錢,你的則是美色……」被我凶狠地瞪了一眼之

後,她其後的罵語只敢在心中說。

? ? 不管母狐狸說什麼惡毒的閒言閒語。我在心裡清楚我不是單純的貪求愛瑪的

美色,而是因為強烈到非獨佔她不能滿足的愛意。

? ?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等待節日來臨的孩子一人,忍耐住狂喜的心情去努力

工作。逐一拜見幫中的頭目們,宣告接任的事實。對外則仍然隱瞞死訊,最讓人

煩惱的是首都的治安官瑪麗娜,進一步加大力度藉這個機會大肆打壓我們幫會。

? ? 正值用人之際,我拜託柏保狄亞把我原來的五個手下,安插到幫會內的事已

辦好了。因為不久將來,恐怕會有一場血腥的內戰。我總要有幾個忠心的人在身

邊。

? ? 父親的葬禮,只在家人和幾個長老的出席下,秘密地舉行。

? ? 既然父親已經下葬,我想我也應該拋開有限的傷感為未來打拚。不過首先今

日就去拆禮物。

? ? 我找到愛瑪時,她正在地下室中的靈堂之內,一個人孤獨地坐著,身上穿著

一件縫滿荷葉邊和蝴蝶結的可愛黑色喪服,眼帶淚光的她是那麼地嬌弱那麼地讓

人憐惜,恨不得抱在懷中疼愛。

? ? 多得母狐狸替女兒的裝扮,腰肢緊窄的長裙,特別強調了愛瑪玲瓏嬌小的雙

乳。頸上露出乳白嫩滑肌膚,白得那麼耀眼那麼醉人。

? ? 這個靈堂現在雖然佈置得樸素莊嚴,可是原本卻是父親的地下調教室,除了

用來款待客人外,也是拷問女俘虜的一個地方。旁邊的牆壁實質上是使用魔法做

成的單向玻璃,可以供人秘密地參觀的。而柏保狄亞則已按照我的吩咐,把母狐

狸捉到裡面。

? ? 我要她看著女兒被我強暴,然後再在愛瑪面前揭穿她賣女求榮一事。之後讓

她去更改愛瑪的出生文件,除去我父親的名字。我就可以正式在法律上把愛瑪娶

進來。至於母狐狸,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我就把她脫光趕出去。

? ? 「哥哥!爸爸已經走了,只留下我們一家三口。接下來怎麼辦?我能夠依靠

你嗎?」

? ? 臉上掛著淚珠,妹妹無助的哀求,我能夠拒絕嗎?

? ? 「放心我會替爸爸照顧你,直到出嫁為止。」我在心底修收了一下,出嫁給

我為止。

? ? 愛瑪走到我的面前低下頭飲泣。而我則輕按著她的肩膀,把玩著她的髮絲。

? ?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被綁架的事嗎?當時的那間房和這裡一樣黑漆漆的。」

? ? 「記得!那是個很可怕的回憶!還好有哥哥和在一起,我能夠像那時候一樣

依靠哥哥嗎?」愛瑪柔聲細語充滿信任的問我。

? ? 聽到妹妹的說話,我的內心卻在滴血。執起她的青蔥玉指來看,唯獨沒有了

一隻尾指。看著愛瑪的手指上的斷口,回憶起那一天她的慘叫、哭泣和顫抖的身

影,我整顆心都像碎裂了一樣呀!但今後將會不再一樣,愛瑪會只屬於我一個,

除了我沒有人能欺負她。

? ? 小男孩有一種習性,喜歡欺負他們喜歡的女孩子,以獲取對方的注意。以往

我以為自己也是這樣,尤其是在愛瑪身上看到她的賤人母親的樣子。可是當我找

到父親的地下調教室時我明白了,事實上我不是透過欺負去吸引愛瑪的主意,我

是一個喜歡性虐的虐待狂。

? ? 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 ? 在接受父親的遺產時,我最難以自製地亢奮的不是看到金錢、美酒。而是找

到地下室中各式各樣的淫具的時候。

? ? 「閉上眼睛!」

? ? 在愛瑪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以萬般深情說。

? ? 不明白我打算做什麼的愛瑪,卻乖巧地聽從我這哥哥的吩咐,依言閉上眼睛。

? ? 我取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以興奮到顫抖的手,把愛瑪的一對葇荑捆綁

起來。

? ?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愛瑪困惑卻不知害怕的道,就像一頭無知的小狗,

絲毫不懂得大禍臨頭。

? ? 她這個純真的模樣,分外激氣我的獸慾。

? ? 「為了加深我們的兄妹之情,我要和愛瑪合而為一。」我胸口中滿溢著靈欲

一致的感情。

? ? 我一把抓向她胸前嬌嫩柔軟的胸部,小雖小卻實在彈手。

? ? 「哥哥你在做什麼?這個地方不能亂碰的。」愛瑪驚呼起來,畏怯羞澀地向

後縮。

? ? 手上用力一撕,就直接把愛瑪的喪服連內衣一起撕破,露出下面晶瑩通透的

一對玉乳,嶺上雙梅是那麼的鮮嫩可愛。

? ? 受驚過度的愛瑪,尖叫著向後逃。

? ? 「不聽哥哥的說話,不是乖小孩呀!你為什麼不能領會身為兄長的愛意,要

好好地加以懲罰。」

? ? 我用繩子的另一端,結成一個圓環,像牛仔捉牛一樣,拋出去套著愛瑪拉倒。

? ? 跌倒在地上的愛瑪,嗚嗚大哭淒涼可憐叫人心痛。

? ? 人心肉做,我也是人。何況哭的是我珍視的妹妹,怎能不心痛!

? ? 不過心痛之餘,內心卻是興奮到要發狂。愛瑪太像他母親了,欺負她就像折

磨那賤人一樣令人激動愉快。更何況我已經決定要娶愛瑪做老婆,夫妻之間就不

應該有秘密。既然如此就算讓她辛苦一點,都要讓她理解虐待與被虐待之間的快

樂,因為我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我只能把她改造成喜歡性虐待的軀體。

? ? 「哥哥是愛瑪做錯了什麼嗎?我向您道歉,請你原諒我。」梨花帶雨的愛瑪,

一面掙扎一面哀求,就像落在陷阱中的小白兔。

? ? 「對!錯就錯在,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偏偏又生得那麼可愛,讓我喜歡到

無法自拔難以憎恨。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吸引我到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變態。」

? ? 把愛瑪拉到自己的腳邊,我一腳踏在她的小腹上,把她的喪服裙撕破。裸露

出她纖美修長苗條嫩滑的雙腿。試想當我進入愛瑪體內時,她會如何這雙潔白細

嫩的美腿夾緊我的腰肢呢?想到這裡我越發瘋狂起來。

? ? 「不要……」

? ? 好清脆悅耳的尖呼聲!就像仙女、就像天使、簡直就像一個女神。迷得我魂

不守舍。

? ? 我把愛瑪的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使她更加難以掙扎。這對纖美動人的雙腿,

還有待發育變得更加完美。可是目前已經白得欺霜賽雪可口動人。讓我無從自製

地,在上面舔吮啜吸。

? ? 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愛瑪渾身發抖。

? ? 望看地下室的牆壁,想像著臭婊子因為我的粗暴,而擔心女兒到變色的表情,

我內心裡樂透了。

? ? 我在愛瑪的身上各處捆上繩索,特別是在胸前,交叉成菱形的捆著雙乳,使

其更加突出豐滿。白裡透紅嬌小但彈力十足的乳房,被繩子緊緊地束縛著。

? ? 愛瑪臉上紅艷豔的,因為繩索的捆綁,使她血氣不暢,面色發紅呼吸急促,

就像性興奮的樣子。

? ? 「辛苦嗎?」

? ? 「唔!」眼帶淚光的花容月貌,拚命地點頭,滿頭烏絲披散在地上。

? ? 「再忍耐一會兒,你就會理解身為女人的快樂的了。」

? ? 就像一個偉大的鋼琴家,在表演他的驚世名曲一樣。我以十隻手指,在眼前

美妙纖瘦的妹妹身上演奏,使其發出愉悅的仙韻。

? ? 我把在青樓妓館馴服無數妓女,打敗數也數不清送上門的浪蕩艷婦身上,鍛

煉出來的愛撫技巧都用在愛瑪的身上。

? ? 十隻手指在她的藕臂、平坦的小腹、圓圓的屁股蛋、可口的美腿、清澀的淑

乳上,輕攏慢撚挑逗玩弄。時而急激、時而狂暴、時而溫柔。

? ? 把愛瑪撫摸得由捆綁地獄,昇華到悅樂快意的天堂中。

? ? 沈浸在愉悅中的愛瑪,漸漸體會到在體內銷魂蝕骨的電流,鼻子在發出無意

義的啍聲,忍耐住不盡失矜持狂放地叫出來。

? ? 驟然間我收緊繩索,勒緊愛瑪的全身,使她大聲呼痛出來。

? ? 愛瑪臉上流露出複雜迷惘的表情,在痛苦和快樂之間,她快要分不清兩者的

分別了。

? ? 性虐待最重要的,就是把痛楚變成悅樂。

? ? 我反覆地進行愛撫,挑逗起愛瑪的官能感覺,等到她面泛桃花眼神癡迷的時

候,我就無情地大力拉緊繩索,讓她哀呼悲嗚。

? ? 在我的折磨之下,愛瑪全身為她自己的汗水所浸濕,衣服緊貼在胴體之上,

顯得更加性感,特別是濕衣下的小屁股蛋。深陷進玉丘之中的繩索,已被愛液所

沾濕。

? ? 愛瑪面泛挑紅地喘息道:「哥哥……你今天好奇怪呀!好可怕,和平時完全

不同……又……」

? ? 平日自己無條件信任的哥哥,如今變成一個半瘋狂的性虐待狂,愛瑪內心一

定驚懼交加。

? ? 疼惜之餘,我一腳挑在繩索上,把她整個人半舉起,繩索陷入得更深,哀呼

更加高昂,並且帶著點點的快意。

? ? 「愛瑪!愛瑪!你為什麼留著那個賤人的血液?你看你是多麼下賤的人,明

明還是一個處女,下身濕成什麼樣子,你這麼喜歡被人捆綁嗎?你這麼喜歡被人

折磨嗎?愛瑪真是一個壞孩子!」我憐愛地在她臉蛋兒上撫弄,瑟縮顫抖的妹妹

讓我瘋狂地愛戀。

? ? 「你覺得喜悅吧!被身為哥哥的我淩辱虐待,體內居然會有那種喜悅的電流

快感的浪潮。你這個變態。」

? ? 我吐了一口口水,在愛瑪的花容月貌之上,一腳踩在她纖巧的乳房上用力擰。

? ? 被我說破了心事吧!愛瑪哇哇大哭起來,就像置身於熱禍上,膚色發紅地掙

扎。

? ? 「好過份!太過分了!哥哥你欺負人……人家……人家不是變態……嗚嗚…

…」那是發自肺腑的哭聲,讓人聞之心酸入耳淚湧。

? ? 我語氣變得溫柔的道:「你雖然是那個下賤女人的女兒,我卻無法自製地喜

歡你。被你迷得癡癡迷迷,連兄妹的身分也不在乎了。從今以後我會代爸爸保護

和熱愛你這個,被虐狂的小變態!」我捏著愛瑪汗水唾液交加,紅彤彤的臉蛋。

? ? 把愛瑪的身體反轉,就像一隻爬在地上的母狗一樣,然後我脫去全身的衣服

像一隻公狗一樣,化為一頭畜生,用堅挺的分身侵佔和征服愛瑪。

? ? 十四歲妹妹的那裡,無比的緊窄,可是卻熱情地濕濡著。

? ? 撕破愛瑪處女的象徵,進入到她的體內,我感受到無比的喜悅和心靈上的痛

苦。

? ? 妹妹被綁起來,在她不情願的狀況下把她強暴。身為一個哥哥,我怎能不心

痛。但除了哥哥的身分,我內心的感受更為複雜。事實上我內心裡,有另一個我

在憎恨著身為那賤人女兒的愛瑪。而且極為享受欺負侵犯她的樂趣。人生總是矛

盾的我也不例外,眼角閃著悔恨的淚光,下身卻亢奮的一柱擎天。

? ? 唉!男人總是一頭禽獸。不過也不要太怪罪自己,這都是上天弄人,男人若

沒有獸性,又如何傳宗接代。把最大的罪名推給上天,我繼續勤奮地操我的妹妹。

? ? 在二人的接合處,處女的鮮血混和著愛液,滴滴答答地灑落在地板上。天真

無邪的愛瑪,現在卻像一隻淫獸,在發出表面上痛苦,卻隱藏著逐漸上升的快意

的叫聲。

? ? 說到淫獸或許有點形容過當了,不過也沒有所謂。反正我是下了決心,在將

來把愛瑪變成淫獸的。

? ? 愛瑪的下身溫熱柔軟,在我的穿插搗弄之下,不斷滲出淫穢的愛液,並且收

縮起來,使我感受到無以形容的舒暢。

? ? 「哥哥……我們是兄妹來的……不能做這種背德的事……」愛瑪悲痛的叫道,

可是卻仍然囈語不斷。

? ? 我堅信愛瑪具有天使一樣的高貴靈魂,但是她的肉體卻留有那個淫婦的血統。

? ? 愛瑪從沒有看不起我這個貧賤的大哥,她總是願意幫忙我們母子的生活困難,

但她卻有一具遺傳自母親的淫賤肉體。不管她內心多善良,肉體上的原罪,卻是

怎樣也無法消除的。唯有我折磨她的肉體,我才能幫她贖罪。

? ? 「為什麼不可以!你雖然覺得痛,可是不也有喜歡的感覺嗎?這就是哥哥對

你的愛,好好地接受吧。」

? ? 我加速了下身抽插的速度,不止前方傳來醉人的快感,體內更升起消魂的官

能悅樂。

? ? 愛瑪一面在哭,一面在淫叫。就像一朵一握就會斷掉的玫瑰般嬌弱。

? ? 而我則無情地摧殘她,一直到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貫滿全身的,靈魂飄浮

在天堂般的快樂,使我為之呆然。

? ? 「不要……」

? ? 悲哭聲之中,愛瑪的花穴因應我陽精的入侵,而本能地作出收縮運動。

? ? 在徹底獲得滿充後,我就打算說出兩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事。之所以一開始不

說出來,就是想看一看愛瑪以為自己在亂倫時的悲痛表情。其次則是因為最近總

是無法壓抑,那股像焚身般叫人焦燥的淫欲妄念,使我不能忍耐。

? ? 我真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哥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 ? 之後還要揭穿,臭嫖子賣女求榮的事,進一步的傷害愛瑪。而在她最無助的

時候,還是只有我能夠出來安慰她。這樣一來無論身心愛瑪都會完全屬於我。

? ? 我的如意算盤,的確是這樣子打的。陷入絕望中的愛瑪,將會理解和接受我

的愛。今後我要做的事,就是展開身為哥哥對妹妹的愉快調教。

? ? 不過!該說是人生變幻無常,還是我的能力還太幼嫩呢!事情並不像我所想

像……

? ? 地下室的門驟然被打開,在這個隔音的房間內,傳來了外面嘈雜的吵鬧聲。

? ? 進來的除了柏保狄亞,還有那隻母狐狸,以及一群士兵。

? ? 一群士兵!

? ? 我為之大驚失色,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帶頭進內的,是首都的治安官瑪麗

娜。奧伯特。

? ? 她的名字是在帝都之內擲地有聲的人物,父親是一代英雄豪傑,母親是化身

成人類的雌性龍,在異族通婚之後,生出了她這個帶有龍族血統,美邈與智慧並

重,豔色驚四方的大美人。

? ? 高大健美的豐滿胴體,猶如天上的女神般完美均衡,有一頭波浪般的黃金秀

髮披散在肩膀上,她那對迷人的藍寶石般的眼睛則放射著箭矢般的銳利眼神,櫻

桃小嘴紅潤嬌嫩,配上頭上的一對龍角,威武嬌豔並重,簡直如同天上下凡而來

的女武神。

? ? 身上穿著雪一樣白的絲質披肩,同樣材質的窄身長裙。雖然被盔甲與衣服掩

蓋著她的光滑亮麗的肌膚,可是其身材之豐膩,前凸後翹的胸部與臀部,堪稱艷

壓群芳。

? ? 如果她只不過是一個美人,我最多花一些時間去欣賞她的美麗。可是在這個

罪惡橫行的帝都,她是任何犯罪份子都聞之色變的,能力更勝美貌的首都治安官。

? ? 每年被她逮捕和當場格殺窮凶極惡的犯人,多如恆河沙數。

? ? 事實上這幾天,她已經多次來白屋調查,名義上是調查父親死前的罪行,實

質上是來向我這個新幫主示威。

? ? 怎料今天好死不不死的,她竟然在我強姦愛瑪的時候闖入地下室。

? ? 「瑪麗娜治安官你一定要幫忙,這個禽獸居然在他父親死後,就強姦自己同

父異母的妹妹,欺負我們母女兩個弱女子,你一定要逮捕他以正國法。」

? ? 那個臭嫖子滿臉假哭的表情,拿著手帕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抹,分明是想

整死我,最好是給當場格殺掉。

? ? 我現在滿頭大汗,看著瑪麗娜滿臉厭惡的神色,像看一隻死狗一樣看著我,

她以如同行雲流水般俐落的動作,抽出身上的一支鋁金屬的棍子即將有所行動。

? ? 瑪麗娜柳眉一皺的嗔道:「艾利奧斯。拉夫朗我現在要以強姦罪名的嫌疑逮

捕你,速速穿起衣服收起那丟人的……」接下來她俏臉一下,不願說下去。

? ? 偏偏在這個時候,愛瑪因為大量陌生人的闖入,自己身體半裸且滿是汗水和

愛液,驚嚇得大哭起來。

? ? 此時此際我唯有兵行險著,就這樣裸體動武,行險一搏擄瑪麗娜來作人質帶

愛瑪殺出去。

? ? 「愛瑪穿好衣服我們一起逃。」我揮舞著拳頭正面強攻向以勇武馳名的治安

官。

? ? 臉上更形不悅的瑪麗娜飄然一閃,不退反進衝到我身旁,使棍如使劍輕盈俐

落地攻過來,棍招如電神妙無方地立時把我圈在棍勢之下。

? ? 如果我手中有武器,當然不會這樣狼狽。可是手無寸鐵的,又身在地下密室

之內,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我怎擋得著她長江大河般綿密的攻勢,不久就被她擒

下踩在地上。

? ? 鋁金屬的棍子抵在我小腹之上,而我仍然是一柱擎天的狀態。

? ? 「好一個下流無恥的畜生!」瑪麗娜瞪著我的淫根,聲色俱厲地摧動棍子上

的魔法,在貫通全身的高壓電之下,我痛得內臟像是搬了家,失去了知覺收場。

? ?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正被兩個士兵左右夾在中閒,瑪麗娜那個毒婦,

將我光屁股地遊街示眾,直接押去治安局的臨時監獄。

? ? 連一句解釋與安慰的說話,我都沒有機會對愛瑪說。

? ? 因為那兩個賤女人的關係,我失去了向妹妹表示愛意的機會。她現在一定在

心中恨死我這個大哥。

? ? 仰首上望藍天白雲陽光普照,四周盡是看熱鬧的人群,還有那些該死女人的

尖叫聲,好像沒見過男人的鳥似的。

? ? 男子漢大丈夫,我當然不會像一個小女人似地,因為沒有衣服就害羞尷尬。

? ? 可是我內心之中,卻填滿了悔恨與屈辱。我太小看娜拉。柏蒂亞這個臭嫖子,

以為她只會賣弄色相。想不到她竟然勾結治安官,設下這個陷阱引我上勾。

? ? 我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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